“是不是徒有虚名,你说得不算,天下人说得算。当初如果红玉国公主看上我,我会义无返顾地去红玉国做附马,然后做内应,彻底消息红玉国。我不会选择自杀。”
“将军真会为自己找借口,你的目的不就是娶城雪吗?所以觉得自己的哥哥死不足惜。”
元白拔出剑来,红着眼睛道:“尤澈,我与七哥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今天也不是来商讨这件事的,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如果你还有良心就把手中的东西交出来。”
“我交出来又能怎么样,你能让她长生不老,容颜不改吗?你给不了她!”
“我是给不了她,但我要她自己做选择,到底是长生不老重要,还是跟我在一起重要。我要亲口去问她。我只有听到她的回答我才甘心!”
“胁迫人是将军的强项,你们已经是对头了,也就没有必要在一起。”
元白悲凉地道:“失去她,犹如失去千军万马,令人迷茫,惆怅,其实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会不埋怨七哥,我也才理解七哥的那种苍凉,”
“你敢把解药给她吗?如果她知道有这解药的存在还依然选择长生不老,依然选择跟你在一起,我无话可说,同时我也就死心了。”
元白眼含泪花转身离去,尤澈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中。忽然跪了下去。两股清泉打湿衣襟。元白虽然比他只大几岁,但于他如师如父。一种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不知怎么看他如此伤心,自己竟如此难过。
可是从十八岁起燃烧起来的热情。已如那西天的火烧云,漫天蔽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真的不想舍弃,也不能舍弃。
所以他一直在山谷里静走,内心一直在争斗着。
大婚的黎明,初初站在城楼上望着宫外,宫内是灯光。宫外是蓝色的夜幕,东方的天空最先亮了。然后夜幕无声地退去,白天就这么来了,而他却没有来。
为什么?难道他不想娶她?还是他出了意外?初初的心情失落无比。此时的孤独也只有天知道而已。
新郎不在,这婚礼还怎么举办?她回去就去写取消婚礼的圣旨。但她刚提起笔来。小太监进来,送了一封信函,她轻轻打开,里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现在不能脱身,但勿要娶消婚礼,找人代替我,要让婚礼正常进行,晚上见。
落款人。尤澈。
看来他是真的事,只要能来就好。
那么也只有找个假新郎了,这个任务很光荣地落在了苏臣的身上。苏臣用易容术把自己扮成尤澈的样子。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如假包换。
苏臣笑道:“帮你们这么大的忙,你们打算如何重谢我啊?我要重谢!”
初初笑道:“重谢就是,给你一筐番茄好不好。”
“那个倒也不用了,我今天的免费演出就算是给陛下的贺礼吧,反正陛下也知道我穷。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
初初笑道:“好吧,我接受。”
皇上大婚那排场自不必说。初初顶着沉甸甸的凤冠,与苏臣在大礼堂里举行。高堂上坐着的是江父江母。江父和颜悦色,江母则冰冷如常,如果不是江父的百般疏通,她是不会来的。世上自有一些人,是你永远也无法亲近的。她们以无法亲近为能事。
城雨与柔加站在旁边,笑望着他们,太子爷和黄芮站在另一边也是微笑着看他们,就连太子爷也不知道,这个尤澈是假的。
初初一眼扫过去依然觉得他们很般配。不知道黄芮的酒楼开得怎么样,她一直没有来得及去看看。
行完大礼之后,即开宴席,宴席在宫里的长街举行,长街搭上了临时人喜棚,殿门口一直到宫门口,并排摆放四百桌儿,一共开了三次,也就是一千两百桌儿。
库房里的礼物堆积如山,因为各地的首脑官员都来了,所以才凑了这么多人,初初略陪一陪,便由礼官支配,她与苏臣回到寝宫。
寝宫也是一团喜气,初初摘掉沉重的凤冠,与苏臣道:“陪朕在这里饮一杯吧。朕心里不痛快。”
苏臣笑道:“他若不来,我就以假乱真了。”
“也行啊,不过日后别人一看怎么新郎换人了,那怎么解释呢?”
苏臣道:“易容,易容,还是易容。”
“你愿意每天过易容的日子?”
苏臣笑道:“与陛下成婚之后,新郎过起了隐居的日子,一般不见人的。”
“那朕岂不是要学姬覆雨要弄一个神秘寝宫,别人进不去的那种?”
“这宫中,我是呆不住的,一日不破案如隔三秋,我却受不了这份清福。”
初初道:“拿一盘水果来,两壶酒,让他们在外面闹去,朕不看他们,眼前清净。”
苏臣也是头一次接触她这种喝法儿,以水果当菜。不过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初初与苏臣喝得大醉,两人坐在地上,靠在床沿儿上,听着外面乐队的丝竹之声,初初靠在苏臣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陛下心中还有不痛快吗?”
初初和谐地笑道:“没有了。”
看着外面夜色渐渐降临,各种五颜六色的灯都已经亮起了,把寝宫内也照亮了。宫女进来点灯。
初初让她们出去,说道:“外面的灯已经够了。”
宫女柔声道:“陛下,可是喜烛是必须要点的啊。”
初初看着缠着金龙金凤的喜烛,凄然笑道:“点吧。点吧。就是白头偕老,永不分开的意思。”
那笛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