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柔加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然后手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
初初看到他这副样子,心又凉了半截,他这是什么表现?难道真的正如王娩所说,他心里真的喜欢王娩吗?
初初正要离开,听见外銮铃响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外面,车帘掀起,城雨由丫环扶着,从车上迈了下来。
初初和苏臣赶紧离开,这时柔加也看到了,急忙对镜理了理头发,抹了抹衣服,小跑着出来,跑到城雨跟前,急忙搭住她的手儿。
柔声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早不晚的。”
城雨笑道:“不早不晚不是正好的意思吗?”
初初和苏臣急忙跑过来行礼,城雨并不知道是他们,便笑道:“免了。”
但是她目光犀利地各处扫着,然后见书房的门开着,要进书房,书房里有王娩拿过来的衣服。
柔加赶忙把她领到正房,城雨疑惑地笑道:“你不是在那里呆着吗?怎么我来了就换地方,我也要看看你呆着的地方,”
柔加笑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收拾,又脏又乱的,我们安安静静地坐着说会话岂不很好。”
进了屋里,柔加轻轻地搂住她,但城雨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在他的衣袖上闻了闻,立即落下脸来,气道:“西院那丫头又来了?”
柔加一本正经地道:“没有。你问李婶儿和老刘他们去,是不是没有人来?”
城雨敏锐地道:“那你衣袖上的香味儿是怎么回事?”
他假装闻了闻:“什么香味儿,我没有闻到。可能是在哪沾的花香。”
“什么花是这种香,你告诉我,什么花儿是这种香?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让我去书房,是不是那个丫头藏在里面?”
“哪有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好吧,你去看。”
城雨气冲冲地走进书房,正在四处打量之时。却看到了坐在桌案上的衣服,她将衣服拿起来。放到鼻端,正是那香味儿。
她把衣服全部抖落在地,用脚使劲地踩了几脚,指着柔加哭道:“还说没有。你敢说这衣服是李婶洗的?李婶会你给薰香?这香味跟你衣袖上的香味儿是一样的,你怎么解释?”
柔加站在门口,叹息着,然后柔声道:“城雨,你既然不相信我,明天我们搬家好不好?就算我再喜欢这里的房子也不在这里住了。我们马上找房子,就找离你最近的房子,好不好?”
“不要岔开话头,你的衣服是不是她洗的?她凭什么给你洗衣服?”
“衣服真的不是她洗的。至于衣服上的香味,你要问李婶儿了,谁知道她洗的时候用了什么东西。”
“各种证据都在了。你还骗我。你以为我不敢问李婶儿吗?”
“李婶!”
苏臣做了个鬼脸儿,笑道:“叫李婶儿呢。还不快去。”
初初摸了摸脸上,弯着腰快步走了进去,哑声道:“郡主您叫我?”
城雨指着地上已经被她践踏得零乱不堪的衣服道:“李婶,你要跟我说实话,这衣服到底是不是你洗的?”
初初其实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要替柔加圆这个谎。柔加此时万分紧张地看着她。使劲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初初笑道:“是我洗的,”
城雨愤怒地道:“你在说谎!’
“我没说谎。郡主,我真的没说谎。”
‘那这衣服上的香味儿是哪儿来的?”
“那天洗衣服,不知水盆里掉了什么,连水都是香的,我偷懒儿,心想反正香味儿也不错就没有再换水。没想到衣服晾干了,香味儿还没有散,真是奇怪了。”
城雨犀利地道:”你会把衣服叠得那么整齐?而且也不是你平常的叠法儿,还有你为什么不把衣服送到上房里,为什么拿到这里来?”
“啊,因为公子在这里,我想让公子闻闻衣服的香味儿,如果他不喜欢我可以再把香味儿洗掉。”
城雨始终不信,切齿道:“说谎,你是他的人就跟着他一起说谎!那衣服的叠法你会吗?有本事你再给我叠一遍?”
王娩来送衣服的时候,因为叠得好看又整齐,初初特意看了几眼,大致知道她是怎么叠的。
‘奴婢会叠。”
她弯着腰从地上把衣服都捡起来,然后按着王娩的叠法都叠上了,叠得整整齐齐,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样帮着柔加气城雨,初初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可是她也不想让城雨知道那姑娘来过的事,一开始没说,后来又被她查出来,发现他在骗她,她会更生气。
初初哑道嗓子道:“郡主不要生气了,公子心中只有郡主一个人,何况你们快成亲了,还是和和气气地好。”
城雨因为委屈,哭成泪人儿,柔加过去轻轻地安抚她,初初退了出去。
只听柔加道:‘我明天就搬走好不好?我明天就搬走。”
“你最好明天就搬走,不然我非找人处理了她。”
初初听到此话毛骨悚然。城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柔加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剥了两粒荔枝,递给她,柔声道:“别生气了。生气会变老的。晚上想吃什么?我让李婶给你做。”
城雨便报出了一系列的菜名儿,柔加写了出来,交给初初。初初一看没有一个是自己会做的。
问苏臣,苏臣抱着肩膀摇头怪笑。道:“你想一个饿了,以吃番茄充饥的人能会做菜的吗?”
初初笑道:“柔加做得一手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