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娶朕?”
他笑道:“难道女皇陛下想嫁给别人吗?还是女皇陛下从来没想过嫁人?”
“我怎么会没想过嫁人?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你又不说娶我,难道要我自己说嫁给你吗?”
“那这个园子咱们留下了?”
“你喜欢的东西,别人能得到吗?”她秋水般的妙目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
他们又转了两个园子才回宫。回宫之后,两道圣旨一起下,一道是封江城雨的圣旨,一道是封端木子明的圣旨。
最近几年变革快,一直处在动乱之中,两年的姬覆雨女皇时代,两个多月的端木蕴藉时期,现在又是女皇治世,天下百姓不知道这新女皇能维持多久,特别是打元白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元白会胜的,没想到却被女皇收复了过来。
但收复元白之后,右相蕴藉出家,左相上官星辰反叛,就又出现了动乱。百姓的心就又悬了起来。
麻油铺江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接到圣旨,她们自然早就知道江城雪是女皇,可是江母非旦不高兴,而且很恼怒,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字都认不全,要说为人妇倒是个好主妇,当初嫁到王府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了,弄得被赶出王府,又进了大牢,好险没丧了命,但总算没有连累家里人,最后也算是解决了。
现在又当了女皇。她听过戏,知道戏里有一个傀儡皇帝,那她就一定是那个傀儡。所做的事全得听人家的,自己的事一样都做不得主儿。搞不好自己丧命不说,还得连累家人。前女皇是多么厉害的人物,最后不也落得惨死的下场儿,正所谓站得高摔得惨。她爬得那么高,到时掉下来就摔死了,有什么用?
现在她自己爬得那么高又拉城雨下水。我们宁愿过细水长流的穷日子,也不要过你那噼里啪啦一会儿放尽的富生活。
太监去宣圣旨。却遇到了这种状况,江城雨想接旨,但江母却抗拒不接,一家人因为接圣旨的事险些打起来。但最后是江母胜利。江母以死威胁不让江城雪接圣旨。
太监没办法,这是皇上的母亲,是皇太后,他又不能威吓,只得笑道:“禀皇太后,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王公大臣,据不接旨是死罪。当然您老人家是皇太后,皇上不能拿您怎么样。”
“你回去告诉她,我们不当这个郡主。要杀要剐随便她。”
“是。是,奴才告退。”
传旨的太监回来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和江母的那些话都告诉了初初,初初气得玉臂发颤。脸色雪白。她用手掌狠狠地击着桌子:“岂有此理!如此不识好歹。”
小太监道:“还请陛下息怒,锦秀郡主是愿意接旨的。皇太后可能一时转不过来,慢慢劝着也就好了。”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元白对那太监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许对外吐露一个字,如果我听到半点传言,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大太监战战兢兢地道:“是。是,打死奴才也不敢说出去啊。”
“还有跟你去的那些人。如果他们谁传了出去,也唯你是问。”
“是,是。奴才这就去警告他们!”
他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
元白见她嘴唇都气白了,柔声笑道:“他们可能还不太相信你真的是皇上,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利。”
“是啊,也许在她心目中,明天我就要被刺死宫中了,怕我连累了他们。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如此对待她的亲生女儿。”
元白柔声道:”她可能也没有想到她的亲生女儿这么厉害,能做皇帝!”
初初长叹了一声:“朕的脸都被她丢尽了!那些奴才们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朕了。”
“他们敢!现在我就召集他们治他们传旨不利之罪!”
初初拉住他的衣袖,柔声道:“元白,算了吧,错不在他们,无故治他们干什么?就象你说的,她可能是不太相信朕会有那么大的权利,那么朕让她相信就是了。明天你和太子爷带着两队御林军陪朕到麻油铺走一趟,朕想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元白笑道:“明天臣保准给陛下撑足面子,让皇太后看看咱们女皇的威风。”
初初柔声道:“朕只是伤心,朕之前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却还是不够,在她心目中对朕竟然绝情如此,行了,朕有些累了。今天你就让朕自己休息吧。”
元白柔声道:“好,臣看着陛下睡,等陛下睡着了,臣再走。”
初初缩在元白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退朝之后,初初把太子爷召到御书房来。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只有在太子爷面前不用掩饰她不是江城雪的事实,她终于可以大吐苦水,她在一直努力地做着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他们竟不接受?不知好歹的老太婆,如果不是看在江城雪的面子上,真想治她的抗旨不遵之罪!
太子爷笑道:“哪有杀自己母亲的?你呀,就宽容一些吧,既然城雨和其他人都还好,也算不错了。作为母亲可能比别人敏感些,她一定觉得你不太象以前那个江城雪,所以才不愿意接受你。以前的那个江城雪连当个王妃都如履薄冰怎么可能做女皇呢?所以她感情上不接受也应该是正常的。”
“她越是不接受,越代表她是深深地爱着以前的江城雪的,这也证明她是有很强的母性的。”
“你把别人的事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想就算我与江城雪性格有异,但我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