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之后转身便走。
端木元白又冷冷地道:“站住,说你没规矩就是没规矩。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初初回过头来锁眉看他:“还有什么事?”
“还缺一副碗筷。”
初初盯着他的那副碗筷,不解地道:“什么意思,你用两副碗筷吃饭吗?长了几张嘴?”
他拉着脸子道:“话是不是太多了,刚学的规矩一转眼就忘吗?只管做不要问。”
初初喘了一口粗气,等我取回地图姑奶奶才不伺候你!她耐着性子,又去拿了一副碗筷来。
这回记住了,没有走,等他的吩咐。
他冷冰冰地扫她一眼,道:“坐下,一起吃。”
初初一扭头,桀骜地道:“不想吃。”
他往她碗中夹了几个,然后又倒了点汤,道:“不想吃也得吃,我得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毒。还有那红米糕也是。”
初初忍气坐了下来,没好脸色地先喝了一口汤,然后又夹了一个馄饨和一块红米糕嚼了几嚼咽了下去。
她刚想放下筷子,他道:“都吃完,别糟蹋粮食。”
她白了他一眼,唏哩呼噜地吃完。吃完之后站了起来,道:“这回可以走了吧?”
“去吧,把这红米糕去热一热,给映桐端去。”
自己明明不吃还非让拿来,拿来之后还切成小块儿,害得她还得再热一遍,属于没事找事型的。
初初热完之后,给映桐端去,映桐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她打着哈欠道:“城雪姐姐这么早啊。”
“是啊,早就准备好了。”
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床,不说自己晚倒说别人早。这一对夫妻可够 能折腾人的。这个时候端木元白已经出去了。
映桐娇柔地道:“每天都犯困,睡多少都睡不醒,跟生病一样,自从有了他。元白怕打扰我,都不敢跟我在一起睡了。但他每天都哄我睡着才走的。”
“这红米糕现在每天吃着也有些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了。现在浑身没力气,不知道怎么办好,不敢跟元白说,他那么忙,怕他担心。”
“呆会儿你还去给我买两副补气养血的药吧,不然太虚弱怕影响到孩子。”
她命阿叶拿来十两银子,道:“买好一点的补药,我气色是不是很差啊?”
初初笑道:“还好吧。”
脸色白里透红盈润有光。还说自己气色差,也不怕补出鼻血来。
初初只接过五两银子,道:“昨天我弄丢了五两,很不好意思,今天补上吧。”
映桐瞟了一下她。笑道:“哎哟,你昨天那么半天不回来我都急死了,五两银子值什么?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让你补象什么话?”
初初笑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只买两副补药是吗?”
“你再替我买一匹青纱来吧,要上好的。这是银子。”
“做什么用的?”
“给元白做一件外衣,你没见他整天穿那几件衣服,也太寒酸了些,我早想给他买。他又不让我出去,你看着买,我想信你的眼光。”
“好吧。”
初初心道让我买得越多越好,她又递给她三十两银子,吩咐她要买好的。
“可是我出去阿吉不管吗?”
“你还不知道吗,阿吉的老婆生病了。回家伺候老婆 去了。”
这回更好了,初初眉飞色舞地出了将军府。必须先拿回图纸然后再买东西。她叫了一辆马车,往那天瀑布的地方而去。
此时已经小晌午,毒辣的太阳就已经开始释放威力。虽然 马车跑得飞快,但暑热仍令人流汗。那匹马就更加可怜,到了瀑布那里,已经象水洗的那样。
这次的马车夫比较年轻一些,初初下车后,他赶着马往回走,并不让它喝水。
初初从树林里穿过,知了鸟儿在林子里喧天地叫。初初直觉得脖颈间湿腻腻地。衣服也都贴到身上。当看到那轰轰的瀑布燥热之感消去一半。
她从山洞里拿了图纸,想往回走,但见那边河弯又有一处支流,水势缓慢,清澈见底,水面很宽,虽然不深但也不浅,这里僻静,地方又优美,不如先洗个澡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她只说是为了挑选 好料子耽误了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水弯正靠着山崖,山崖下面花花草草也着实漂亮,她躲在岩石后边解了衣带,脱了衣服迈入水中。河水在胸部以下,水温正合适。啊,真的好舒服啊,她在水里游了一圈儿,脚底下踩着各种颜色的鹅卵石,山崖下面也有许多大的鹅卵石。她可以枕在鹅卵石上睡觉。山崖的另一边是一片斑竹林。
林边上有一片野花,还有许多很大的彩色蝴蝶,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那么美的蝴蝶,她朝那些色彩斑斓的蝴蝶悄悄地游了过去,但还是够不着,然后她趟着水去抓蝴蝶,头一个被她惊飞了,她就慢慢地在一朵最大最美的花前等待着,等待有蝴蝶落过来。
一只蓝色花纹的蝴蝶落了过来,翅膀忽闪忽闪,待它双翅合起来的一刹那,初初快速地轻轻一捏,便把它抓到手了。太好了,这只蝴蝶太大了,张开双翅能把她的手完全覆盖住,象鸟翅一样,但绝对没有这么漂亮的鸟儿。
她一手托着蝴蝶一边往回游,可是正当她满心欢喜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影闪到岩石后面。
她的衣服就在那边呢,此时她是完全*的:“谁?”她不安地叫道。
那人不出来。但她看到了衣服的一角,她涨着胆子道:“到底是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