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观者的初初却不希望他这般痛苦:“你应该跟他们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我们不是真的。”
他疲惫地看着她。哑声道:“你又在想撤退吗?我们不是真的吗?将来我们是要在一起的,有什么好解释的?”
初初转动着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幽然道:“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可是被子明误会,却令我非常痛苦,元白,一想到将来要面对的那些人,那些张脸,我就没有勇气了。我甚至能想到那些人是怎么骂我的。”
元白忽然眼睛都红了,瞪着她受伤地道:“你从来都没爱过我是不是?。对我从来都是敷衍是不是?”
其实她想说,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遵姬覆雨的圣旨,她真的不会跟元白在一起,因为那既需要爱也需要很多勇气。可是难忘旧情的她。这两样都没有。
有许多姑娘会飞蛾扑火地扑向元白,但她只愿意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一切。
那也许就是她爱元白的方式,但现在她不能那么回答,她只能说,她爱他,她没有敷衍他。
“我的理想就是那样的爱,如果有一天证实我不能得到。或许我会放手。所以城雪,不必担心。那个时候,我也会发誓终身不娶。”
他坚定地望着前方。初初的心又软了,轻轻地拉起他的衣袖,与他十指相扣,柔声道:“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
他也一把将她兜在怀里,深深在吻着她的头发。
他们温存良久,元白又想到一事,道:“镇南大将军武思威回来了。说是伤病在身。很严重。”
“你怎么看?”
“他还没到京城,不过已经在半路上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知晓了。”
当晚,武思威果然坐着桥子回到京城,不骑马,不坐马车应该怕颠簸。
镇守前线的大将军伤病回朝,自然震惊朝野。元白在京城任教头一职不掌军权,是因为姬覆雨不相信他。但是武思威是姬覆雨最信任的人。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回来呢?
他回来的当天就向姬覆雨呈了很厚的奏章,姬覆雨一边看着奏章,嘴角在不安地抽动着。然后她撑着龙案站了起来。因为恼怒而显得声音颤抖:“这个老东西,这么不中用!朕到要看看他病到哪种地步,以至非要回来!”
紫嫣在旁边道:“陛下 要备轿吗?”
“备轿叫陈太医和杨太医!再备上些补药。”
“是。”
很快姬覆雨剩着龙驾带着太医院的两个顶级医官来到武府。
府门大开,众人跪迎圣驾,领头跪着的是武思瑜,旁边的是她的两个孩子。后面则是其他一干人众。
武思瑜一见到姬覆雨就哭了,姬覆雨皱眉道:“起来吧,你哭什么?带朕去见你哥哥吧?”
武思瑜点点儿,在前面领路。
姬覆雨也是第一次到武府中来,武府虽然很气派,但从外面看是逊于皇宫的,但当姬覆雨走到里面,感觉就不同了,里面和外面形成巨大的反差。
外面守规矩是做给别人看的,而里面的好坏才真正证明主人的实力。这里面简直不逊于皇宫!
姬覆雨心中甚是不悦,一个臣子的住所居然跟皇上相同,只能证明一个情况,那就是臣子是有野心的。
那些俏丽的丫环跪在两旁更是成行。武思瑜把姬覆雨引到一个巨大的卧室内。这卧室也可以堪比她的寝宫了。
挽着华丽的珠帘纱帐,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武思威的妻子一直跟在武思瑜的身后,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