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笑道:“反悔也没用,我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的。”
他们仍回织造处,元白安排了酒食,给她们接风洗尘。初初和黄芮洗完澡换了衣服,干干净净地坐在餐桌前。
姬覆雨赠的簪花虽然不算漂亮,但初初也示威似地插在了头上。并问元白好看与否。
元白知道她是为赐死一事耿耿于怀,便柔声道:”这就是皇宫,一不小心就掉进漩涡里,一不小心就没了命。这里没有温情,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你真 的确定要继续吗?”
初初笑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再着她们的道儿了。”
“可是这种事是防不慎防的。”
“我知道,我会加倍小心的。我想姬覆雨短期内不会再重用我了。织造处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宫女太监们的衣服,鞋袜之类。”
‘这次没有害死我,不知慧安公主会不会觉得不甘心? 不知道她又会用什么手段呢?’
“她那边你放心,我会去找她的,”虽然元白如此,但慧安公主未必会买他的帐。除非她得到他,不然她是不会甘心的。
其实织造处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她总不能再等下一个寿辰,报仇的事是刻不容缓的。她不想再等待机会,她要创造机会。
前一阵子,她早有耳闻,姬覆雨又新盖了一个御花园,御花园之本打算建一个塔,因为姬覆雨对塔开不满意,她想创造一个史无前例的塔,以证明她的伟大,她的存在,她的与众不同。
元白对建筑没什么研究也就没怎么在意,他也不知道初初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当然不会想到,她会设计一个塔。
但是看她那认真的样子。他知道她是在打着主意。
他奉劝道:“没有把握的事千万不能做,不能冒险,”
初初自信地笑道:“不是冒险,是挑战。”
元白已经知道她下一步的攻略了。便道:“那好,我回去会找一些资料,再找一些民间绘图。整理好给你拿过来。”
反应之快者如元白,应该是世间少有。
“只是能不能等我吃完这顿饭?”
初初看到他眼里明显的留恋之意。其实她又何尝不是?黄芮见他们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便端着两盘菜走了,故意高声道:“喂八哥儿去喽,懒得跟你们两个在一块儿。”
世间识时务者如黄芮。
元白柔情地道:“今天跟我回去吧?就今晚,好不好?”
‘你别误会,我只想跟你呆久一些。因为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能在一起。其实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
初初一直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愿意。”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吗?”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卑微又带着无奈,甚至又有一点恼恨。也许他在恼恨自己是如此爱她吧,他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因为爱,因为想念而变得卑微。
他不再等她的回答。而站了起来,快速地走了出去。
初初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靠 在他怀里,柔声道:“不要走,其实我也想你,我并不是铁石心肠。留下来陪我。”
她柔婉笑道:“我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
元白亦笑道:“是啊你是我的妻子,永远不在我身边的妻子。我想见一面都非常难的妻子。’
初初柔媚道:“你在怪我吗?”
“我没有。我记得我们的承诺。正如君令如山。是不能改变的。”
初初十分仰慕地看着他,此时她有一种感觉,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她呓语般地道:“元白,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小女人。我希望有一天躲在你怀里,被你保护,整日无忧无虑地快乐地生活。”
“真的吗?”
“真的。”
“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如果世上有忘情丹那种东西就好了。”
初初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道:“不用忘情丹,其实我心里已经完全是你了,你已经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
“是吗?我感觉很幸福,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但愿你不是哄我。但愿你不是骗我。”
初初柔声道:“我不想否定以前,因为那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否定现在,因为我们正在体验,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心之所感,你还不相信吗?”
“我相信。”
这一晚元白虽然呆到很晚,但终究没在这里过夜,他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初初收到太子爷的压惊之礼。并附有一封信,信上说他没有帮上忙,万分惭愧。并说以后会努力的。
初初读完信放在一边。但信封下面还有信封,而且很厚,初初心道怎么这么多的信?打开看时,里面竟是许多塔图,各种各样,大大小小,非常全面。
他怎么知道她要塔图?难道这织造处有他的人?黄芮看到塔图默默地走开了。
初初叫住了她:“你昨晚去了太子府?是你告诉他的?”
黄芮目视前方,目不斜视:“我没有。”
“没有吗?没有为什么不敢看我?”
黄芮回地头来,看她:“有什么不好吗?又不是什么坏事,你需要什么,他整夜不睡,四处替你搜集,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他恐怕问都不会问。”
“城雪姐姐,我知道你跟元白将军很好,可是他对你的一份痴情,你不要拒绝好吗?”
“他因为想救 你甚至去刺杀皇上,但是皇上住的寝宫太多太隐密了,他既无法进去也无法找到。并且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