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慧安公主熟识就好了。她记得以前她受伤的时候元白给她的愈痕膏就是跟一位公主要的,但她记不清她的名字了。
看来此事倒可以找元白砰砰运气,若是这位公主自然好了,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说不定元白能有其他的办法呢。
当即出宫去找元白,恰 好元白正在家中,见她来了非常意外。初初就说了自己的请求。
但看元白面无表情,初初的心凉了半截,难道不是这位慧安公主?
她怕元白为难,弱弱地道:“你不认识她也没关系,我可以跟想别的办法。”
元白长叹一声:“不是我不认识她,也不是跟她不熟,你以前的愈痕膏也确实是她送的。可是,”
初初头一次发现还有令元白愁烦的事情,看他那样难以启齿,一定是与男女之情有关。不然愈痕膏那么贵重的药怎么轻易得到呢?
只听元白道:“不知道七哥有没有跟你说过,在我曾祖父的时候还不姓端木,我们原本是姓康的,后来因为曾祖父立下大功,得到皇上的嘉奖赐姓端木,瑞在皇后要恢复我们的姓氏,老爷,太太,几位哥哥也同意了,特别是大哥诏书还没等下达他就改名康成了。”
‘慧安公主是已故贤淑皇后的女儿,她虽然不是姬覆雨所生,但在宫中的地位是其他公主不能比的,姬覆雨很给她面子,她姓端木,我姓康,我们不是一个姓。所以,”
初初已经猜到了:“所以她可以喜欢你,你也可以喜欢他。
元白苦笑道:“城雪,你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透。”
“在那次我跟她讨要愈痕膏的时候,她就向我表明了心迹,她比我年长六岁,现在至今未嫁,从那以后我总是躲着她,从不敢主动与她见面。”
他望着她,伤感地道:“你一定觉得我很懦弱吧。”
初初试着理解地道:“那个时候你还姓端木不姓康,皇族之中同姓不能同婚,所以你拒绝了她,她也知道没有结果,但现在你虽然被姓回康了,却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认为对不起她,误了她的青春,所以无颜见她是不是?”
元白深遂的星眸望着她一瞬不瞬,沧桑地道:“你解释错了。我的心早已心有所属了,只不过我不能说出来,不知道那个人知不知道。”
“我不想见她,是因为我怕麻烦也怕彼此尴尬。虽然这样,但我仍愿意一试,大不了再与她见一面,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心有所属的那个人,初初当然知道是谁,所以也没有必要再问。
元白望着镇定自若的初初,柔声道:“对于感情,我喜欢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不计代价不计结果,那才是真感情。别人都以为我是大将军,有的是铁石心肠,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的身体里住 着一个孩子,固执地喜欢,固执地执着。永远追求,一成不变。’
“我曾听人说人会有爱错人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错了人,还是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了错的人。但即使是错,我也做了,而且无怨无悔。”
“我不求天下所有人的理解,只有一个人就够了。”
“我是不是很孩子气?”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什么时候能再长长久久地呆在一起,哪怕说说话也好。只是我知道我们的分界点已经到了,我也警告自己不要多想。”
“我只是把我的感觉告诉你,你听了不要厌烦。你就当做没有听过。”
初初虽然一直不说话,但眼睛已经湿漉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