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又介绍愈痕膏的疗效:“此膏连继涂抹十天,什么样的伤疤都能去掉,跟原来的肌肤一样。这是我跟安宁公主要的。”
清平道:“不是只有皇后那里有吗?”
元白笑道:“此药虽然珍贵,但安宁公主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还能要不来吗?”清平道:“本来太太也没有把握要不要得来,九弟倒真有本事。”
元白淡然道:“那也没什么。我只求安宁公主便罢了。公主性情宽和仁厚,能帮忙的她绝不推辞。”
后来初初才知道,端木睿一家原姓康,因为打仗有功,皇上赐姓端木,所以不是皇室血亲。那么初初才想到,安宁公主是喜欢元白的。
元白坐了一会要走。其实初初深感疲累,但好不容易盼着元白打仗回来了,这次正好有机会求他办清平的事,此时不说,什么时候说?过两天他又走了。现在也了解元白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应该不会跟欧阳夫人一气。其中的某些隐忧,还要讨他的主意。
比如清平跟梅若烟的去处问题。初初知道,清平虽然想着梅若烟,但因为考虑到她的感受,他才不不主动去说。但初初不能这么糊涂下去了,何况这糊涂里隐藏着极大的危险。
初初让海棠等人关门出去。
元白道:“七嫂,有什么事吗?”
初初笑道:“以后私下里,不用叫我七嫂了。”
元白剑眉微蹙,望了一眼清平,清平仍是淡然如水,他又望着初初:“为什么?”初初笑向清平道:“清平,我跟元白说了,好不好?”
看不出清平的喜怒哀乐:“你说吧。”
初初把在寺院里和清平的计划原原本本地说给元白听。元白听了极为震惊。初初又把欧阳夫人宣布的假怀孕的事也讲了出来。元白听了直摇头:“母亲这些年是疯了。难道害的人还不够多么。”
“七嫂,我还是习惯称乎你七嫂,你说吧,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找个正当的理由,带你七哥去见梅若烟,然后再安排好他们以后生活的地方,最好能够逃脱太太的掌控。”
元白凝眸思索,道:“见梅若烟并不难,但是要逃过母亲的掌控却不容易,因为如果母亲编个理由,说找寻失踪的儿子,那么朝庭就会发动锦衣卫,在金鼎国普面撒网,那时就不好生存了。
“这么说七爷和梅若烟就没有可藏身之处了?”
元白道:“我也希望七哥能过太平的日子,所以我觉得上岛国倒是个好去处,咱们金鼎国刚和那里建立邦交,那里的辅政大臣跟我也算是朋友了,他们过去应该能得到良好的照顾。”
清平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就象说着跟他不相关的事,初初道:“七爷,你也表个态吧,你看元白这样打算,你觉得行吗?别一直都是我们两个在说,你不说话谁能替你作主呢?”
清平望着伤痕累累的江城雪:‘我同意,只要有我们的栖身之所,去哪里都可以。”
元白爽快地起身:“好,我马上去安排,先通知梅若烟做好准备,是不是得等七嫂的伤好一些再说?”
初初道:“我的伤有个七八天也就没事了,等我行动能够自如之后,我会自己离开,”
元白刚走到门口,初初又道:“九爷,你尽想着帮七爷他们,等日后你怎么跟太太说呢,太太会不会为难你呀。”
元白笑道:“你放心,太太不会把我怎么样,大不了骂我一顿。”
初初担心道:“不会象七爷那样被软禁起来吗?”
元白拍拍胸脯儿,笑道:“你看我象能被软禁的人吗?”
初初笑道:“也是。”他身手那么好,国家打仗又离不开他,他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处份。
一切即将圆满,初初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清平,你很快就能跟梅小姐见面了,终于可以了却你一生的心愿了。”
“是啊,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但是杀她的那个铁手人,和两个执剑人,她一定要找到,此仇不报岂不是太窝囊。元白为了防止再有人来行刺初初,在门外加了护卫。十几天后,初初身上的伤全好了,擦的愈痕胶也起了效果。没留一丝疤痕,跟没受伤前一样。
此时正逢白马寺庙会,由初初和清平出面跟欧阳夫人说,为保平安,想去庙里祈福。这个理由极为正当,初初九死一生地从鬼门外爬回来,虽说是有人暗杀,但求求佛祖总没有坏处,何况初初真若死了,她的计划也就泡汤了,因为短时间内没有那么现成的人顶替初初,娶到家里马上怀孕也令人疑心。
欧阳夫人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更何况还有元白跟随,她就更放心了。
七月十八日白马寺庙会。初初打点了行囊,里面自然装了许多金银细软,在王府泡这么些日子不是白泡的,装这么长时间的七少奶奶也不是白装的。这些东西,抵当了至少可以买下一家不错的饭馆。以后的日子,欧阳夫人肯定会捉拿她,那时,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避一避,等过了风头,她再出来,思谋个感兴趣儿的买卖,多赚些钱,再买个不错的房子,逍遥地过它一生。
什么情啊,爱的,就让它随风飘去吧,姑奶奶我不玩了。这么想着,就有一股豪爽之气,心里不再憋屈了。
不知那个传说中的梅若烟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倒是有兴趣儿瞧瞧,那会儿,她为了诈那个铁手人,也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说他是梅若烟派来的,过后她还觉得挺对不起梅若烟的,毕竟梅若烟也是个苦命的人,还是受害者,凭着自己的糊猜,对没见过面的梅若烟实在不公平,何况能让端木清平深爱着的女人也一定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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