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比较瘦弱灵巧,尖尖的下颏儿,弯弯的水眉,古灵精怪的眼睛,秀气的小鼻子,肉嘟嘟的小嘴儿,皮肤又白又嫩,象擦了粉一样。笑时露出雪白晶亮的贝齿。
“蕴藉哥哥,你回来了。想死我啦。”她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蕴藉向初初扬眉笑了一下,意思是看吧,她就是这样热情。
“我也想死你啦。最近练功有没有偷懒啊。”
“哼,跟我爹一样,见面就问这样,你怎么不问问别的。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吃什么了,喝什么了,玩什么了,瘦了没有。净问那些烦人的话题。”
“那好,你玩什么了?”
“我跟你说啊,我发现更好玩的东西了。”
“养孔雀了,是不是?”
“真烦人,被你看到我戴的羽毛了,你就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啊。”
“我还要问你呢,你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她的视线一直封锁在蕴藉身上,原来是想搜寻好东西。
端木蕴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九连环,笑道:“把这个解开算你本事。”
显然她对这个圈子不太满 意,嘟着嘴,无邪的目光开始转向旁边 的初初,锁着好看的眉毛,仔细地打量着她。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木剑木公子。你可以叫她木哥哥。”
他又跟初初介绍:“你也看到了,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我的小师妹黄芮。你可以叫她芮儿。”
初初冲她点头微笑:“芮儿妹妹好。来得仓促没准 备什么礼物,这里有一条手链送给你吧。”
初初暗中在袖子里把手链解下来,笑着递给她。
她呆呆地看着她,木然地接过手链,漆黑的圆眼睛一眨一眨的。
蕴藉提醒道:“芮儿,还不谢谢木哥哥。”
“谢谢木哥哥。”仍是呆呆的神情,机械地重复着。
“这丫头越来越傻了。”
蕴藉一搭初初的后背。道:“我们上去吧,不用理她,犯傻病了。”
谁知刚走两步却被她追了上来,不满道:‘蕴藉哥哥。干嘛说人家坏话啊,谁犯傻病了,我才不傻呢。”
“好好好,我犯傻病行了吧。”
她仍然在后面跟着,蕴藉回头笑道:“你确定要进去吗?不怕被挨骂了?”
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他们一块儿进了谷楼,出乎初初的意料之外,里面是用陶瓷和石片装饰的。墙上全是不规则陶瓷片和石片拼成的画儿,既新颖又美妙。既象孩子的涂鸭又象大师的作品。
几人刚站定,从里面走出一个面目严肃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之所以叫他老头儿,是因为他留着胡子,而且已经花白。
他背着手,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严肃的目光中又带着一丝慈爱。
端木蕴藉毕恭毕敬地过去行了礼。然后沉痛地道:‘师傅我回来了。’
黄易之温声道:“你辛苦了。这位是?”
蕴藉笑道:“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兄弟。她也加入咱们会中了,我带过来让您看看。”
黄易之犀利地打量着初初,初初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晚辈木剑拜见前辈。”
‘嗯,好,好。你姓木?很好听的姓。是端木的木吗?”
他怎么知道,这个木是取自端木的木?也许是个巧合?
初初笑道:“那样说。也可以。”
他呵呵笑道:“木公子好相貌,好久没见过象木公子 这么俊美的人了。”
“前辈见笑了。”
他又望着端木蕴藉道:“蕴藉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里边来说吧。”
“是。”
他一脸沉重,初初对他攥了一下拳头,他也回应地攥了一下,跟着黄易之进去了。
他们进去了,那个古灵精怪的黄芮就站在她旁边。害羞地看着她笑道:“那个,木大哥这里怪没意思的,我带你去那边好不好?”
“好啊。”
听她答应了,她高兴地跑到前面,笑道:“先去我的房间喝杯茶?然后我们再出去玩儿。”
初初还没进去就听见叮呤叮呤的声音。里面挂着许多帘子,有珍珠帘,水晶帘,贝壳和石头帘,有枣核帘儿,还有桃核帘。微风过处,众帘合鸣,是自然的音乐室。
而且这里有一股果香味,一张黄木小桌,两把椅子。
她新泡了 一杯茶,笑道:“木大哥,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这些都是你布置的?一定花了很多功夫吧?很漂亮,很别致。”
她高兴得脸蛋红扑扑地笑道:“我就知道木大哥懂我。不象蕴藉哥哥,他只会嘲笑我。他可讨厌了。”
初初笑道:“他是够 讨厌的,我也发现了。”
“对吧,对吧,你跟他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吧,我做这些帘子的时候,他不但不帮我,还整天嘲笑我,还在爹面前告我的状,说我不加紧练功。这些都是我练完功之后做的,他们也要管。”
她又神秘笑道:“木哥哥,我这里有一幅画像,是我跟他们要的。画像很美的,我都不敢让我爹知道,他们说那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是在见到你之后,我不那么想了。”
除了清平,谁还敢称京城第一美男,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当画徐徐展开,初初惊呆了,那真的是清平,她记起来那是以前寻找他时,贴在大街小巷的画像。
画像虽然粗糙但依然不失俊美。
“你怎么会有这幅画的?”
“他们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