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笑道:“也对,那就多谢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你们的酒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初初说了酒铺的名字和地址。与苏臣离开碧微馆。
在船 中,初初笑道:“这位木姑娘美不美?”
苏臣道:“她是畅春楼的头牌。”
“你认得她?那怎么装作不认识?”
“认识与否没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免单了不是吗?”
初初装道:“那有什么。结帐不是问题啊,我说的是实情他们的酒就是没有我们的酒好喝,而且价格昂贵。长期下去很溜走许多老客人的。”
苏臣狡黠地 笑道:“是吗,看来你真是一番好意。不但免单,连以后的也免了,而且还替酒铺卖了酒。真是一举三得。生意头脑非一般人可比。”
“你是在讽刺我吗?”
‘没有,我在赞美你。”
初初笑道:“没听出来。”
很快小船 划到彼岸,登岸之后,初初飞速地跨上枣红马,笑道:“那么明早我等你消息。”
“好,回雁楼,太阳未出之前。”
“辛苦你了,再会!”
初初骑马扬鞭而去。此时已经是深夜。大约是丑时,也就是夜里两点左右。初初骑马到府门前,踌躇着不知如何进去,这个时间是不容易解释的。
她想还是不要通过门房了,她将马拴了起来。翻花园而入。她最怕看到清平坐房间里枯等她的样子,和那审视的眼神,会让她觉得有犯罪感。
可是当她回房间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清平,清平不在,那他去哪里了?初初叫来海棠,听海棠 说他在书房里。不用问也知道了,他一定又在闭关画画。就象当初还那两万两债务时一样。他一定又在疯狂地逼自己。现在想 来她很害怕他那疯狂的样子。因为怕他崩溃。
但现在没有他那一双紧迫的眼睛盯着自己,还是难得的一份自在。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她实在是太困了。她已经告诉海棠 ,太阳未出之前叫她。
从江家麻油铺回来,清平就把自己关到书房里,没日没夜地构所要画的画。他当然知道。他的画作一多就不值钱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别无其他。
他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初初的行踪他当然不知道,他不知道也就预示着相安无事,不然又是一场批斗。无论天大的事。他也不允许她午夜回来。
但现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第二天凌晨,初初睡得正香,忽然被海棠叫醒,天色微明,太阳还没有出来。
初初从床上跳起来,换了身衣服,急匆匆地洗漱完毕,不走正门,仍从花园的高墙跳了出去,枣红马仍在那里。
跨上枣红马奔回雁楼而去。回雁楼是不打烊的茶馆,里面的点心非常好吃,各种名茶也应有尽有,许多文人在这里,品诗绘画,以棋会友,经常是彻 夜不休。
昨天的那个座位还空着,吸取昨天的经验,初初今日多带了银子出来,她刚坐下要了茶点。
一个瘦高的人影在眼前一闪,很快就到了她对面,他的形动如风,无声无息,令初初觉得似鬼如魅。
他两眼闪着精光,一点也不象彻夜不眠的样子。衣服上甚至带着清香,一如即往的飘逸。
“查到了吗?”初初一脸关切。
他扬着眉毛笑了一下。
初初急道:“那是什么意思?没有查到?”
他笑道:“此等小案不足挂齿,只在他们窗外站一会儿就一切明了了,没有技术性可言,”
“别技术不技术的了,快说,是谁?”
他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笑道:“当然是端木成,不然还能有谁?”
初初气道:“果然是他,他可真是狠毒啊,断了王府的收入难道他想把王府倾覆了不成?”
苏臣道:“有这种可能。但也可能是为了报复你。你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
初初笑道:“我一直在得罪他。”
“这不就得了,他是在报复你。”
“弄清楚了幕后主使,心里痛快多了,这次真要谢谢你,费用是多少?”
“什么费用?”
“当然是查案的费用,听说你们的收费是很高的呢。”
“嘿嘿,你请我吃三次早点就可以了,每天的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初初笑道:“那倒也不难。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帮忙什么?”
“帮我查三爷端木泰的所在,他一定知道端木成的秘密。”
“好,不过这次是收费 的。”
初初笑道:“只要你能查到,要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