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孟管家道:“带这么多人是来争祖产的么?听说你娶的是王妃的妹妹,那家资一定不少吧,这么点家业想必也入不了眼吧?”
汤明辉瞪着他冷冷道:“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站一边儿去,骗吃骗喝的小白脸更要站一边去。”
“你,你敢侮辱我?哼,走着瞅。夫人会让你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别以为人多势众就了不起。”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落第的秀才,胸中颇有些文墨。
初初命侍卫们守在门口,这时只听一个女声呼喝道:“还不让护院们把他们赶出去?让他们进来干什么!”
那孟管家一声呼喝,房前屋后忽然窜出十几个手执大棍的壮汉。个个横眉立目的凶狠相儿。
汤明辉就要拔剑与之相搏。被初初按住剑柄道:“咱们是来文商的,不是武斗。让你们夫人出来吧,我们有事情跟她商量。”
这些大汉是油盐不进的打手,只知道听主人的命令,主人方才让打,那么他们自然不能停下来,更不会听初初的话。
一群人抡起大棒便打过来,初初也拔出短剑,与他们斗在一起,门口的那些侍卫们听到里面打了起来,都冲进来,领头侍卫大喊道:“王妃在此,你们敢无礼!活着不耐烦了吗?”
“什么王妃李妃,我们只知道把你们赶出去!”
“大敢,你们想造 反吗?”
“你们那套说辞不管用,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还是省省吧。’孟管家尖声道。
怪不得人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虽然他们人多但他们功夫粗略,哪是元白精兵的对手,元白的精兵可以以一敌三,很快这群看似威武的护院便被治住。
站在一旁的孟管家马上傻了眼,逃也似地奔进屋里。只听屋里一个女声道:“你怕什么。阎王来了不成?”
男子颤声道:“跟阎王也差不多,咱们的人不顶用,就算再来这些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他们太厉害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
“没用的东西,一遇到事就这般慌张,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
声音一落,竹帘启处,一个颇妖娆的妇人走了出来,手里挽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初初认得这正是薛芷兰。
薛芷兰望着汤明辉和初初,尖声笑道:“又是你们?你们怎么又跑到一起来了?”
“明辉,我们已是好久没见了吧?新婚燕尔过得好不好?”
汤明辉白了她一眼。
她又对小男孩儿道:“明哲,你问问你哥哥干什么来了?”
初初不想听她的没完没了,道:“薛夫人我们屋里谈吧。我是代表我妹妹江城雨来的,”
薛芷兰笑道:“好啊,那么屋里请。”
到了专门会客的堂屋,堂屋里的摆设还跟以前一样,但桌椅都换成了 新的。是上等的红木,雕有精细的雕 花。
三人落坐,孟管家站在她身旁,小丫环倒了茶,薛芷兰笑道:“明辉特意过来有什么事?”
汤明辉居然不回答,而是望着初初。
初初有些上火,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名正言顺。怎么关键时候不说话了。
初初一不做二不休,大声道:“他来要回自己的东西。”
薛芷兰不可思议般地笑道:“东西?什么东西?明辉你有东西落在这里吗?如果真有东西落在这里,捎个信来,给你送过去就好了,何必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兴师动众的。”
汤明辉仍是不出声音。就象当时初初问他时一样。
汤明辉你在搞什么,你干什么来了?一瞬间薛芷兰得胜般悠然道:“你说啊,明辉到底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我好派人去取。”
她又转而对初初道:“这么点小事也劳烦王妃跟着走一趟可真是不值。来人啊,封二百两银子来,当做我给明辉孩子的礼物。最近太忙了总没时间过去看你们。一家人不来往反倒生疏了。”
汤明辉仍是一句不吭,仿佛此行只为了她那区区二百两银子。
“慢着,不必了,明辉不好意思那就由我来说吧。我们此行是为了明辉的那部分财产而来。”
“明辉是汤老爷的长子,家产应该有他一半,他现在也成家了,也有了孩子,也要养家糊口,所以你应该没有独霸的权利吧。”
“谁独霸?你是说我吗?呵呵,太可笑了吧。你让明辉说,为什么没有他的份儿?”
汤明辉就象被掐死一般,一句话不吭。初初纳闷他怎么如此没有气节,怎么一见了薛芷兰底气都没了?
“汤明辉,如果你一句话不说,也不为城雨和孩子想什么,那我也不奉陪了,我会遵循之后我说的,你自己衡量吧。”
“姐姐,”汤明辉痛苦万分,几乎急出泪来。
‘姐姐,别让城雨离开我,为了她和孩子,我死都愿意,但我最怕的是他们离开我,我会听姐姐的,但我也求您无论怎样都不要让城雨离开我好不好?”
初初皱眉:“你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
汤明辉仍然坚持道:“我求您答应我,无论怎样都不要让她离开我好不好,不然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好,我答应你,不会让城雨离开你,该说什么就跟你的小姨娘说吧。”
薛芷兰不善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汤明辉,带着威胁与挑衅的意味。
汤明辉终于鼓起勇气,破釜沉舟般地道:“我想要回属于我的那部分,但父亲不在了,哲儿还小,我只要回三分之一,祖宅仍归你们。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