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从餐厅出来,高翰还是忍不住不停地看向身边被自己牵着手走的小妻子。
刚才在餐厅里发生的那一幕太让他惊讶了,惊讶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担心不已。
一向开朗活泼的小妻子,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哭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的话绝对不会那样的。
宁芮夕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真的是太丢脸了,下意识地低着头,嘴唇抿着。听到男人问话还是头也不抬,只是眼睛闪烁着点点说不出的迷惑。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居然还哭起来了呢?
顺着被男人牵起的手偷偷抬头看男人,一如印象中坚毅的侧脸,此时却带着一抹以前所没有的柔和。
宁芮夕知道,这种柔和是因为自己。
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了?
这样想着,好像到没有这么难以接受了。
“老公,我没事了。我可能是因为想到你明天要走,所以……”
高翰听着,神情为之一松,爱怜地揉揉小妻子的头发,柔声道:“没事的,一有假我就会回来。你也可惜跟上次一样,去队里看我。”
“嗯。”
宁芮夕想想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至于之前所担心的自己把“宁芮夕”的一切占有的事情,也因为男人细声的安抚,而慢慢消失了。
“那我们现在去金饰店吧。”
高翰见小妻子的神情没之前那么紧绷了,试探着开口道。
他可记得,刚才好像就是因为自己说了这件事小妻子才突然情绪崩溃的。只是他想不出这个话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居然会让小妻子敏感到这种地步。
感觉到男人的担心,宁芮夕愣了下,接着轻轻点头,神情很放松:“嗯,好。”
她有些好奇,男人为他们准备的订婚戒指,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高翰这才放下心来,幽幽松了口气。
“那我们走吧,那边离这也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宁芮夕仰起头,朝男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看到她的笑,高翰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了些,目视着前方,坚毅如炬。
高翰选的金饰店是一家连锁店,等级自然是很不错的。当然,钱也不少,与此成正比的,就是服务态度。
一看到他们两个出线,柜台小姐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想看点什么?”
宁芮夕下意识地看了高翰一眼,随后开始把目光转向透明玻璃下的一件件饰品。饰品大概是女人天生的软肋,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件东西,却能吸引无数女人的心弦。
“取戒指。”
高翰的话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柜台小姐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旁边的小妻子身上,看着她四处看着,上前沉声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宁芮夕仰头看着他,跟着笑了:“嗯,好。”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看就是恩爱的眷侣。
柜台小姐有些害怕这位冷面先生,之前远远看着还好,现在近距离的,就能看出对方脸上那浅浅还没散去的伤疤。虽然他身上穿着都很得体,但身上就是有种掩饰不住的凶煞之气。这种气势,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传说中的黑社会。
又看看那边面容清秀的女孩,这样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感觉到柜台小姐停驻在自己身上欲言又止的目光,宁芮夕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柜台小姐猛地摇头,看着那位凶恶的黑社会先生又看了过来,赶紧低下头去:“没事没事。只是要核对一下信息。不知道是哪位订的戒指。”
事实上,这个问题明显是多余了。
戒指这种东西,虽然是女人带的多,却基本上都是由男人来买的。
在这样场合工作的她又岂会不知情,只是想找个借口不敢面对这位黑社会先生罢了。
高翰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柜台小姐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
宁芮夕却是顺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牵着高翰走过去:“是我老公订的。”
她知道自家男人长相凶恶,以前就很凶了,现在脸上多了伤疤之后显得更凶恶了。再加上刚才她哭过一场,男人的脸上还残留着当时的紧张,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个黑帮老大一样。只是没想到这个柜台小姐居然会怕到这种地步。
也许是这位柜台小姐看起来年纪很小而且眼神很清澈的关系,宁芮夕并未感觉到不悦。
她不能改变其他人对男人的看法,反正,只要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就行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柜台小姐下意识地说着。
宁芮夕愣了下,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很快反应过来:“没关系,我老公只是长得比较凶,但人很好。”
柜台小姐小心地看了一眼那个个子高大挺拔的男人,被那幽幽的眼神扫了一眼,浑身都开始发冷了。对于这位清秀的小姐说的什么人很好这件事,完全无法接受。
高翰不明所以,只是看着自家小妻子和这个陌生人在打什么暗语一样,有些恼怒。当看到小妻子笑盈盈地看向自己时,那种不悦又很快消失了:“怎么了?”
宁芮夕忍不住笑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