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然陈氏回来,他跟着陈氏站到了一队,没有再参与家里人,但是家里自从菲儿管家后,家里的吃食什么都好了很多,这些都没有瞒过他,所以说到这些,他是不会动容的,但是刚余氏和高花香说到他们家一下子能拿出一两多二两银子这事情才让夏金柱觉得不对,这样说起来,家里的钱确实真是一直瞒着他们的。
因为夏金柱按照夏富贵每天杀猪赚的钱来算,他们怎么都是不可能几天之内能赚回那么多银子的,而且四郎的事情还发生好几日了,也就是说自己不过出去大概不到二天时间,他们就拿了那么多钱出来。
就按照四婶说的,菲儿能挣钱,但是那二日连赶集的日子都没到,菲儿从哪里挣来的钱呢,那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钱肯定是一早就存下来了,而且他也想起爹说分家的时候,很爽快的说是答应给他们二两银子的事情,要是他们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当时怎么会那般轻易答应给他们那么多钱呢。
虽然现在说起来,这钱或许也是爹给他们分家留着的,最后也是给他的,但是一家子人这样瞒着他又是另外一种说法,尤其是夏金柱这次从丈母娘回来之后,他一直都觉得不管自己家里人再怎么不好,但都还是把他当一家人看的,原来也没有,原来一大家子也和丈母娘一样没把他当一家人看。
不过好在夏金柱虽然容易被人挑动,但却也有那么一点脑子。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余氏他们的话,想着去三叔那边看看自家送的什么礼也好,而且余氏刚说的话也为他过去找了个借口,要是等会爹怪责起他来了,他就说是奶逼他来的,想着他便朝余氏点头应到:“嗯,奶,那我们陪你过去一趟,不过先说好。我们只是过去看看,不会闹的啊”
接着他们去到那边的时候,余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闹了起来,根本就不由得夏金柱说话,而那个陈氏天生就是个喜欢吵架的人,她一看到有架吵。眼睛发光,加上对这次张婶子和夏顺贵家结亲,她心里本就有意见。
对张婶子这边还好些,毕竟是别人家的人她也管不了,她真正怪的人是夏顺贵两口子,她觉得既然当初张婶子不愿意认他们家的人。那么就跟他们家结下了仇怨,这夏顺贵就应该跟她一样对张麻子家里有仇怨。不应该结这个亲,所以余氏过去一闹,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跟着吵了起来,开始还是倒好,不过是几句质问,了不起声音大些,但到了后来便开始吵。到最后竟然开始说恶毒的话。
后来等夏菲儿他们来了,情况就更加不由控制了。脾气暴躁的夏富贵听着陈氏骂的那样出格,他忍不住了,但是陈氏毕竟是个儿媳妇,在这个时候,公公还是不能对儿媳妇动手的,陈氏不能打,夏富贵总要找个能打的人打,因此夏金柱变成了这个顶祸的人。
夏金柱完全没料到夏富贵会突然打他,他顿时就被打的蒙住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夏富贵,好半天才问出一句:“爹,你做啥呢,我又没想闹,我就是过来三叔家看看。”
“看啥呢,想看不早些过来。”夏富贵大声吼了起来:“我今早就跟你说过的,你要实在不爱来就算,但至少要管住你婆娘不能让她来这里撒泼,你管住了吗,竟然还跟着她一起来闹,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呢,啊?”
夏金柱刚看余氏和陈氏一过来就闹,正愁等会不知道该如何跟夏富贵交代,这听到夏富贵提到早上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低着头没出声,连开始在家里因为余氏他们说的那些话对夏富贵升起的怒气这会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夏富贵每回看着夏金柱这个没用的样子,就万分恼火,现在见夏金柱又这个死样子,夏富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又打算往夏金柱身上招呼,但是却是被余氏给喊住了:“富贵,你给我住手,这事情不关金柱的事情,是我逼着他来的,你想打人过来打我,刚闹也是我在这闹,你别和老二媳妇一样做那杀鸡给猴看的事情,我不是死人,我还看的明白的。”
夏富贵心里也是有这个心思的,他当然也知道今儿这一伙人上门来闹,余氏肯定是罪魁祸首,虽然夏富贵对余氏有意见,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没办法指责余氏,但他又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来老三家闹场,自然就找到夏金柱这只鸡来提醒余氏他们了。
夏富贵听到余氏的话,他抬起的手没再打下去,倒是冷冷的扫了余氏一眼,看着她:“原来娘也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做这种不明白的事情呢,老三两口子就是有天大的错误,他们总归是你的儿媳,四郎总归是你的孙子,为何这样好的一个日子,娘要闹这样,就算是多大的冤仇也不过如此,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啥呢?”
夏富贵的话一说完,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的夏顺贵突然站了出来,用一种近似祈求的语气看着余氏说:“是啊,娘,你今儿到底想干啥,你不如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一并说清楚,不管你提的事情如何不对,只要我两口子能做得到的,等这次的事情完了,我们二话不说就去做,但我求求你,你不要在这里闹了,好么?你不顾着我们是你的儿媳,但好歹要顾忌这么些亲戚,人家过来就是想热闹一阵,你别让人憋着一肚子气回去,好么?”
夏顺贵说的话中到底有多少的无奈,只要是在场的人都听的出,这让夏菲儿又想起了那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