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格投射到张扬的身上,多日以来笼罩在内心的阴霾突然散去。张扬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表面漂浮的茶叶。他相信今天将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天气。
邻座的一位客人似乎心情也不错,他向张扬微笑着,张扬的内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现在的他对周围的任何人都抱有怀疑态度。那名客人的目光并没有在张扬身上停留太久的时间。七点半的时候。他起身结帐离开。
张扬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神经有些过敏,这两天实在太紧张了,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他要好好放松一下。张扬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七点四十分,他忽然留意到那名客人走的时候,居然把一个黑色的旅行袋忘记了,他站起身。忽然隐约听到轻微的滴答声,似乎是秒表的声音,这声音分明来自那黑色的旅行袋。一种对危险本能的反应让张扬瞪圆了双目,他忽然纵身向窗外跳去,不等他的身体冲出窗外,黑色旅行袋火光一闪,随之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大地剧烈的疼李了一下。一旁马路上的树叶刷刷震落下来,停靠在马路边临时停车线上的汽车玻璃被纷纷震碎。报警器响个不停。
张扬虽然及时做出了反应,可是他的身体在剧烈的爆炸冲击波面前宛如一片随风飘拂的枯叶。在空中翻腾着飞了出去,呈抛物线一样重重落了下去,四仰八叉的砸在一辆日产尼桑轿车上,将车顶整个砸得塌陷下去。
茶楼生爆炸之后轰然到塌,一条巨大的炽热的烟尘翻腾着从爆炸中心升到高空像极了一条可怕的黑褐色巨龙,扭动着庞大而丑陋的身躯,在高空中不断扩展着摇曳着。
张扬周身的骨骼如同碎裂一般。爆炸的冲击波。和从高空中落地的撞击力让他痛不欲生,口唇中喷出鲜血,双目中布满血丝,他张大了嘴巴急剧喘息着,身体的疼痛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天空在他的眼前不断旋转。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看到一张模糊的面孔靠近自己,那人伸手去抓他身上的背包。张扬以顽强的意志积蓄着身体残存的力量,他流血的手掌猛然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臂。
对方吃了一惊,显然没有想到奄奄一息的张扬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他左手抽出军刀。一刀向张扬的胸口刺去。张扬,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果在平时他一定可以轻易折断对方的手臂,可现在他已经接近虚脱,全凭自身顽强的意志支撑下去口
军刀一点点挪向张扬的心口,锋利的刀尖距离他的心口只剩下两厘米不到的距离。张扬忽然爆出一声自内心的怒吼,他牵引对方握刀的手臂偏离出原来的方向。军刀刺入他的肩头。而张扬在剧痛的刺激中。恢复了些许的控制力。他猛然甩动头颅,用尽全身的力量撞击在对方的鼻梁上。
张扬的全力撞击,让对方的鼻梁骨碎裂,鲜血涌泉般流满了他的面孔,他仍然没有放弃对背包的争夺,居然放开了军刀去抢夺张扬的背包,张扬握住刀柄将深深刺入自己**的军刀拔了出来。大吼着向前挥去。一刀从对方的右眼中刺了进去,张扬看到对方捂着流血的眼睛倒了下去。可是他却听不到对方的叫声,眼前的景物在不断晃动。他在地上艰难的爬动着。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好像有人又靠近了他。张扬宛如野兽般挥舞着流血的拳头将对方打倒在地,又有人从身后抱住他。好多双手抓住了他,将他摁倒在地面上。张扬感到冰冷的手销把自己销住,他用尽全身力量大吼道:“我要见省委顾书记”。
张扬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顾佳彤坐在床边眼圈儿红红的看着他,他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装在背包里的东西,他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得到的证据假如就这么丢了,一切的努力就等于付诸东流。他想要说话,却现自己嗓子嘶哑的不出声音。
顾佳彤握住他的右手,含泪道:“你是不是想找那个背包?”
张扬的眼睛眨了眨。他的脖子很痛,根本无法做出点头的动作。
顾佳彤充满怜惜道:“你死死攥着那个背包,警察想帮你,被你打倒了好几个,你嘴里只是叫着要见我爸”。
张扬的目光充满了迫切之色。
,“爆炸生之后。我爸爸就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是他亲手把你的背包取下来的。顾佳彤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张扬又眨了眨眼睛,表情显得安祥了许多。
顾佳彤紧紧握着张扬的大手:“爸爸让我好好照顾你,他去了北京”。
东江公安局局长方德信正针对清晨生在省委门口的爆炸案召开紧急会议,虽然清晨茶楼的顾客不多,仍然造成了五人死亡七人重伤的惨剧,已经被平海公安厅列为要案,方德信此时的心情是极度复杂不安的。不过生了这种爆炸案,每个公安人员的心里都不好过。别人从他的脸上很难看出异样。他慷慨激昂道:“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