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养伤的目的不纯,但在秦落衣精心的照顾下,楚玉珩在第六日恢复了些体力,渐渐能下了床。而他的余毒,预计在半个月内能被完全清除。只是这虚弱的身子,最起码要静养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三个月里,要清心寡欲,要四大皆空,对于天天看着美味的秦落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楚玉珩来说,特别的艰难……
尤其是引蛊一周后的第一次沐浴!
秦落衣细心地为楚玉珩擦拭着背部,免不了有些肢体碰触。柔弱无骨的手掌磨蹭着他的肌肤,带着一种酥-麻的痒,让楚玉珩敏感的身体舒服地微微颤栗起来,而清雅的温香吹拂在他的耳畔,更是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尤其是当秦落衣的手指顺着脊梁骨滑下去时,那种如梦似幻的美妙感觉一瞬间就传遍了全身,让楚玉珩本是白皙的肌肤浮现出一种瑰丽的淡粉色。
温暖的浴室里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汽,楚玉珩舒舒服服地半靠在浴池边,半睁半开着迷离的水眸,满脑子做着乱七八糟的美梦,嘴角傻兮兮地咧着笑。
秦落衣并不知道楚玉珩的歪歪肠子,看着他胸口处已经结疤的伤口,她眼神一片轻柔,手下的动作更是轻柔。柔软的手指轻抚着伤口,半响,她倾□,对着楚玉珩胸口处的伤疤,轻轻落下一吻。
胸口处传来湿润的触感,做着美梦的楚玉珩猛地一机灵。看着秦落衣俯下-身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原本就心思不纯良的楚玉珩顿时觉得一阵燥热,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很想将秦落衣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可是,还未行动,自己因为气血逆流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秦落衣一抬头,瞧见楚玉珩满脸是血地晕在池旁,吓得唤来了秋荀子。结果乌龙地发现,楚玉珩原本中蛊时,身体偏寒,刚才一瞬间气血太旺,鼻血汹涌澎湃地流了出来。
至此,沐渣衣的任务交给了常青和兰清轮流执行。
男人粗糙的手掌怎么能和女子柔软的小手想比,更别提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沐浴擦身,那喜悦和激动之情根本无法比拟。
得知这一悲惨消息的楚玉珩,又华丽丽地气晕了过去。随后,他更是闷闷不乐了三日,被离昕和百里辰狠狠嘲笑了一段时间!
养伤的日子是楚玉珩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每日他都能享受到爱妻亲手所做的精致饭食。当秦落衣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楚玉珩总是在旁默默地欣赏着。炒菜煮饭明明是下人干的事,但秦落衣做时特别有魅力,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楚玉珩总觉得秦落衣手中的一盘盘佳肴都特别的美味,一叠叠糕点都极其的精致,明明胃口不大的自己,每次吃饭都能一扫而空。
而且当他装病弱时,还能享受到爱妻的亲手喂饭!如果忽略掉两个天天蹭饭的混蛋的话,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心了~
在楚玉珩优哉游哉养病的时候,离昕对外宣称安王病重。
慕容月已对母蛊下毒手,如果被她发现楚玉珩的身子渐渐转好,只会让她起疑。至于慕容月在安王府里的暗桩,早已被他们盯得一清二楚,而他们暗中的计划也在悄然进行中。
楚玉珩病重垂危,楚瑞帝得知这一消息,象征性地赠了一些补品。慕容月偷偷派人暗中监视,见到的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脸病怏怏的楚玉珩,而且日日夜夜地咳嗽着。
中秋佳节,这位痴傻安王更是在府中吐血晕厥,未能参加这场中秋之宴。而秦落衣以照顾安王为由,同样没有参加。
不久,京城里开始流传,安王重病垂危,即将撒手人寰。安王妃心善,决定陪痴傻安王走过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慕容兰的死令慕容家对秦云鹤恨之入骨,朝堂上,慕容极对秦云鹤一阵打压。一个高居大将军之位,一个被拜为丞相,两个国之栋梁,旗下学子无数,立即引起过多次冲突。
比起慕容极的咄咄相逼,秦云鹤较为隐忍。他知道此刻楚玉珩正在养病,不易周居劳顿。他不能因一时冲动,引起无妄之灾。待到这位安王康复后,再杀慕容极一个回马枪!
另一方面,楚瑞帝正在进行收复兵权的最后手段,封秦逸封为将军,支出慕容极手中的一大部分军队派去边关打战,将慕容极留在京城,声称给年轻人磨练的机会。
当年,白家被抄,大部分兵权被慕容极暗暗收为囊下,使得他握有南楚国四分之三的兵权。
在明知当年是慕容极污蔑白家,却因其握有兵权,功高震主,楚瑞帝恐其政变,又因楚玉珩中蛊之事,一直没有直接动他。但这些年来,他并非无所作为,他一点点慢慢动摇慕容极庞大的军队,毕竟其中四分之一曾是白家的军队。自己则在这十年打造了一支全新的军队。
慕容极疑心曹重,忽然收去他兵权,只会让他警惕和疑心,不如将兵权交给他的副将秦逸封。将慕容家的军队支去边关后,慕容极在京城只是个纸老虎。就算他手握重兵,短时间内,想要制住他极其容易。
擒贼先擒王,这就是楚瑞帝的目的。
只是,他们不知,慕容极和慕容月的计划比他们想象中更为狠辣,更为迅猛,将他们杀得措手不及。
在秦逸封被指派去边关的第三日,皇上身边的红人陈公公急急来到了安王府。
“离大夫,陛下重病,一直昏迷不醒,请您速速进宫一趟!”
离昕正和秦落衣正研究着毒药,一见陈公公来安王府找他,眉头紧紧地蹙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