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的配合让东宫九很满意,只是当她刚要抹药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刘海有些碍事儿。

想了想,东宫九将自己一方明黄色的手帕撕出一个宽约一公分的长条,然后手下利索地将迹部景吾的刘海绑了一个冲天炮。

茫然地抬手摸了摸翘起的头发,此时迹部景吾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啥造型,只以为东宫九是为了抹药方便才会给她将头发绑上去的。

难得看他一副懵懂的样子,东宫九转过头偷笑。

迹部景吾见东宫九的肩膀一耸一耸地,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伸手就要将头发上的绸缎给撸下来。

东宫九眼疾手快地将他的双手给扣了起来道:“你干什么?还要不要抹药了!”

沉默了一会儿,迹部景吾突然勾唇一笑,眼尾上扬瞄了东宫九那扣住自己手腕的手道:“怎么,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下了?你这女人虽然有点不太华丽,但是看在你为本大爷不惜用强的份上,本大爷就牺牲一点,让你占占便宜好了。”

迹部景吾此时的造型倒是不损他的美貌,还平添了一份萌劲儿,不过配上他那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以及那欠扁的语气,东宫九刚刚平息下来的笑意又有点绷不住了。

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竖起的发辫,东宫九颇为无奈地道:“好了,别闹,我先给你把药给抹了,你不会想要给忍足侑士他们看到你这长疤的模样吧。”

忍足侑士的嘴欠,作为朋友的迹部景吾又怎么会不知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忍足侑士看到他这副模样会是个什么表情,再想到部里其他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果断地摆出了身为一个病人应有的合作态度。

东宫九给他抹药的时候动作很轻柔,似乎怕稍稍一用力就将他给碰碎了一般。

迹部景吾只感觉伤口处被她一碰,很是酥麻,之前隐隐的火辣辣的痛感也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药见效了,还是别的什么。

东宫九抹药的动作在继续,那种酥麻感让迹部景吾的脸色有些涨红,手指微微地颤动,最后他抬起手想要抓一下,却被东宫九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来:“你的手没有经过消毒,现在药刚抹上去,不能碰。”

咽了口口水,迹部景吾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伤口、有点痒。”

“痒是正常的。”东宫九将那瓶凝肌露给塞上了塞子放在床头柜上道,“这瓶凝肌露就给你留在这儿,每天早晚洗完脸后抹一次,几天晚上估计就能结痂了。”

“这么快?”他这伤口虽然不重,但是也算不上轻,要结痂最少也要个几天吧。

“你以为我的凝肌露是那些随便的药能够比拟的吗?当初为了炼制这凝肌露,耗费了我多少珍贵的药材。”对于迹部景吾的不识货,东宫九颇为郁闷。

看到东宫九微微嘟起的小嘴,迹部景吾觉得可爱无比,她平时是个多自持的人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她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这一面,让他觉得很是欣喜,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呢。

“小九。”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迹部景吾忍不住开口唤道。

东宫九抬头看他,他一直都是叫自己东宫的,很少听他这么叫她,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罕见地不自在,脸色微微有些羞红。

迹部景吾想着,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他要不要再表白一次。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震醒了。

迹部景吾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吉田管家进了房间之后,就看到自家少爷那铁青的脸色,知道自己定是打搅了少爷的好事了,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办法。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最后迹部景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吉田管家脸色有些不大好地道:“少爷,老爷和夫人来了,此时要见老太爷呢,老太爷的身子刚好,我怕……”

吉田管家不说,迹部景吾也知道他后面的担心。

上次老爷子之所以会发病,完全是被他那对不着调的父母给气的,如今身体刚刚好转,他们就又过来了,这不是存心给老爷子添堵吗?

东宫九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假装在欣赏房间的装修,吉田管家和迹部景吾说的很明显是属于家丑的范围,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迹部景吾是个很骄傲的人,他有那么一对父母,她相信,他不愿任何人知道的。

迹部景吾的脸色很难看,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到老爷子的房间去看看。

东宫九自动自发地留在了房间内,给他们处理私事让出足够的空间。

迹部景吾望着东宫九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对吉田管家道:“走,本大爷倒是要看看他们准备干什么?!”

迹部慎吾的房间内,一个生病的老人靠坐在床上,一对中年夫妇坐在离床不远处的单人贵妃椅上,不时满脸担忧地望着床上的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孝顺孩子,在老人床前伺疾呢。

迹部景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走了过去道:“你们还过来干嘛?怎么,是嫌爷爷的病还不够重吗?”

迹部夫人猛然抬头,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跟父母说话呢?!”

而迹部爸爸却是看了迹部景吾一眼,便垂下了脑袋,其实他也很为难,夹在他们中间不知所措。

对于父亲的懦弱,迹部景吾的眼中除了不屑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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