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女子脸色苍白,全身是伤,她用力推着小燕子,惊恐万分:“我的画,我的扇子!”
小燕子顾不得说话,先解下了她身上的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副画,不幸中的万幸,那画没有任何问题。
蓝衣女子松了口气,悠悠要晕倒。又强撑着身子检查了折扇,发现依旧是好的。
此时的小燕子和金锁,已对着她身上的伤口大呼小叫起来。
那蓝衣女子此时却是冷静的可怕,她一把抓住小燕子:“小燕子,安静一点!你听我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再爬了,金锁也是,我们三个中,只有你能够翻过这个悬崖到达围场。接下来的事情对我非常重要。你要听好。”
小燕子仍在摇头:“不行,你的伤太重了,必须回去……”
“小燕子!”她不知从哪儿爆发了力气,竟死死按住了小燕子:“你听我讲,我的爹不是别人,正是这大清朝的皇帝!”
‘轰隆’
如同一声闷雷,小燕子被砸的有些恍惚:“紫薇,你说什么?”
这个蓝衣女子,哦,是紫薇,便道:“我的娘,叫夏雨荷……于是,我便带着金锁来找我爹。”
快速讲完了这段故事后,小燕子已经听得双手捧心:“好感人的故事!紫薇,你竟然是公主,怪不得那么善良,那么高贵!我竟然和公主拜了把子!”
她满口胡言乱语,激动不已。这头紫薇道:“所以,你带着信物,帮我去找我爹吧!”
小燕子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要我帮你当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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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同永璂已然各得了几只兔子。
他便笑道:“永璂,你准备用兔子皮来搪塞你十三弟?”
永璂脸色一僵,继而道:“皇阿玛是准备用兔子皮来讨好皇额娘?”
乾隆脸色一僵:“你真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永璂这些年胆子也大了些,便回了句:“彼此彼此!”
乾隆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咱们须猎些大的,否则岂不是让你皇额娘看轻了去?”
他言毕,忽又想到如今和雅娴之间的事,竟彻底没了笑意。
永璂终究还是心软,便道:“皇阿玛,儿子出来的时候十三弟和儿子说了,皇额娘似是心软了些儿。”
乾隆便惊喜地转头看他。
永璂继续道:“或许,已有转机了。”
乾隆抚掌而笑:“十三果然不错,真不枉朕一直看重他。”
于是乾隆一下子便得了失忆症和妄想症。不仅忘了自己曾腹诽过十三少年老成多少次,还觉得自己竟是称赞了十三无数次呢……
不过,这总体来说却是好事,他打猎的兴趣一下便高涨了:“十三说你皇额娘要给他做大氂,可有你的不曾?若没有,这次回去皇阿玛赏你一件。”
永璂便道:“哦,儿子和五妹妹都有了。”
乾隆心头的小泡泡瞬间破碎:“都有了?”
于是,其实,只有他一个被落下了……
永璂贴心地道:“皇阿玛比儿子们都高大,需要的皮子肯定不少,这次多猎些,皇阿玛可以交给皇额娘啊。”
‘叮咚’
乾隆心里头瞬间亮了一盏灯,他策马扬鞭:“永璂,你我父子来比比,谁猎的猎物多!”
永璂也笑着拱手:“遵……”
“好的,皇阿玛!我快要猎到鹿啦!”永璂一语未毕,便听到树林子后头突然跳出来个傻大个儿,正咧着一嘴白牙冲乾隆笑呢。
‘忍住,忍住’乾隆拼命告诉自己要‘忍’,虽然,他真的很想照着永琪的脸,狠狠地一挥鞭子……
永璂目瞪口呆看着乱入了的五阿哥风一般的出现,又风一般的离开……
“皇……皇阿玛?”他看向乾隆。
只见乾隆额上青筋暴起,却还在笑:“呵呵,哈哈哈,永璂啊,看你五哥,他跑的多欢实啊。”
永璂抽搐着嘴:“皇阿玛,您节哀……”
乾隆笑的更夸张了:“瞧瞧他多健康啊,在树林里头不断狂奔着……”
他看向远处:“朕……真的非常开心看到这一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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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乾隆这边,只说那在树林中青春奔腾的五阿哥一行。
那鹿终于被他们三个追的精疲力竭。
公子哥模样打扮的少年却突然一指前方树丛:“哈!竟然有熊!”
鼻孔硕大的青年忙四处张望:“熊?熊在哪里?”
五阿哥永琪趁机一扯弓箭:“哈,谢谢尔泰!今儿个‘鹿死谁手’就要见分晓了,承让承认!”
尔后‘咻’的一声,那箭便射了过去……却是,射偏了!
五阿哥的箭术,真真儿……好啊!
三人均是一愣,继而却听到箭落之处,有人惊呼:“啊!”
“这围场怎么会有女人?”鼻孔硕大的尔康忙问。
三人纵马冲了过去,见地上卧着一个女子,女子胸前正中一箭。
那女子,气若游丝地看着他们,只道:“我要见皇上!”
五阿哥便跳下马,一把抱住那女子,慌忙去寻乾隆……
乾隆和永璂正在围攻一只鹿呢。也算是永璂运气好,竟是只成年的鹿,那头上的鹿茸都已长成,算是上好的药材了。眼见的那鹿早已退无可退。他便侧身让了乾隆:“皇阿玛,这皮子可不能损伤的太过啊,儿子还等着今儿个晚上吃皇阿玛亲手射的鹿呢。”
乾隆哪里看不出儿子在给他面子,心头一感动,便道:“你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