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看向她,只见她眼中隐隐有些不甘和哀怨,而更多的却是期待。
他却无法满足她的期待,冷笑道:“那人无论曾经多美好,如今不过是个糟老……”
‘啪’
裕妃娘娘竟又抽了他一耳光。
弘昼却未捂脸,只笑道:“真不愧是小王的亲母,右脸也记得来一下,这出门了,左右两边不对称,可不好看。”
裕妃娘娘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良久方道:“母妃不怪你。你我母子毕竟也有多年情分,自然,母妃也有不对之处。只,母妃听说他的女儿爱慕于你……”
弘昼却突然起身下拜:“裕妃娘娘,本王担当不起。”
他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裕妃娘娘身体既然无碍,小王就此别过了……”
“弘昼,你可……”裕妃怕误了事儿,忙道。
弘昼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府上还有事儿,就此别过……裕妃娘娘,改日,不。本王无福做您的儿子。您还是忘了弘昼吧。”
他最恨的人,却偏偏是他这一生永远无法去恨的……
————
祈园。
话说这弘历莫名其妙的拂袖而去之后,雅娴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贤惠吗?
也不知高氏和魏氏私下里与弘历相处时是个什么状态,她连个学习借鉴的榜样都没有!
等了半天,没听到那好感度下降的提示。但雅娴心头却是紧了一紧:她现在的目标可是要刷足了98点好感度,而这好感度却是在96点死死不挪窝了。
看来,要加快学习高氏和魏氏的柔媚了。
她要求不高,能再升两点,到了98再不掉就好。
想到这里,她便道了困乏,让容嬷嬷他们都下去了。
等屋子里没人之后,雅娴才起了身,做到那铜镜旁,将练习过的表情一一演练了出来。末了,竟还学着那魏氏的声音,娇滴滴的来了句:“皇上,奴……臣妾头有些儿晕了~”
一句话说完,她自己倒先打了个颤。然后深深地唾弃自己不够专业:竟又没忍住,自称了臣妾。
‘也不知那弘历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偏喜欢女子自称‘奴婢’这种卑微之极的称谓。’雅娴皱了皱眉头,努力说服自己要克服。
然后,方才张了嘴,娇滴滴地来了句:“皇上,奴婢,头晕儿的不行了~”
————
且不提雅娴在屋子里怎么折腾自己,练什么‘柔媚’。只说这高庶福晋,如今却是皱了眉头,坐在那太师椅子上,看着下头跪着的小丫头:“你说,你是来投诚的?”
倩儿心头慌乱,脸上却努力显出些诚恳来:“奴婢,奴婢只是为了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高庶福晋笑道:“你如今是那哈达苏格格手下的大丫鬟,哈达苏格格又怀了孕。未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的,如今却说要给自己谋条生路。我却不懂了,你难道觉得在哈达苏格格身旁伺候……嗯?”
她话没说明,但聪明人却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倩儿慌忙磕了几个头:“庶福晋明鉴!奴婢虽是同哈达苏格格一起长大,伺候了许多年。若哈达苏格格能好,奴婢自然是想让她好的。只是哈达苏格格的性格实在单纯,且又听不进劝,又素喜折腾。奴婢怕哪一日哈达苏格格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要被砍头的便是奴婢。”
高庶福晋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道:“你又为何来找我?那拉家,不是还有个第一侧福晋么?”
倩儿忙澄清道:“奴婢却是怕到时候第一个饶不了奴婢的便是那位呢。”
“哦?”高庶福晋道,“这又是为何?”
倩儿此时早已顾不得了:“哈达苏格格自幼便爱欺负那位,那位性格,却不如庶福晋您这般温和。”
这话高庶福晋却是爱听的:“那位性子也不错的。”
倩儿见高庶福晋说了半日,竟还没有信赖她,一时忍不住,磕了个头:“这王府谁不知道,高庶福晋乃王爷心头挚爱,就连嫡福晋尚且要退一射之地。奴婢求高庶福晋护奴婢一次,奴婢愿上投名状!”
高庶福晋方笑了:“这却是严重了,不过,我向来是爱惜人才的。”
倩儿见她终于松口,忍不住又磕了个头。
“那位可是哈达苏格格的表妹呢,进府三年却还无出。”高庶福晋道,“听你的意思,竟两人从小便不和?”
倩儿答道:“的确如此。”
高庶福晋又笑道:“哈达苏格格肚子里那一胎若是个阿哥,不知乌拉那拉家还会不会继续支持那位呢。那位,八成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
倩儿此时终于明了高庶福晋的打算。她咬了咬牙,终于决定:“奴婢懂了!哈达苏格格过几日会邀那位去看花。之后,那位竟与哈达苏格格生了口角,一怒之下,竟将哈达苏格格推翻在地。以至于哈达苏格格早产……”
高庶福晋此时方真正有了笑模样:“而哈达苏格格身旁的大丫鬟倩儿,却因护主不力,被贬成了粗使丫头。几日后,折桂去洗衣服送我的衣物,见着倩儿,觉得其不俗,便将她带了回来。我一见便喜欢上了倩儿,于是给她改了个名。留在了身边。”
倩儿听罢,激动得不能自己,忙磕了头:“谢庶福晋!谢庶福晋!”
————
咸福宫。
“蠢货!”熹贵妃听了那哈达苏格格竟用了彩瓷时,不由得骂道,“那高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