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他拉了过去,贴近他的胸口,伸入到了他的心窝口。

那一刹那,指尖传来的火热,犹如熔岩喷发,世界末日的到来,那是他的怒气,龙颜盛怒,怒于她的没心没肺。

“圣上——”她的皓腕挣脱不得,只能手指尖被他拉着往他心口里更深的地方探去,这令她更为惊恐,只觉,是真正最可怕的事情马上就要降临到她头上,她的手指只能拼命缩着,一边朝他喊,“圣上,臣妾一心一意都为圣上做事,圣上为何还不满意?”

“朕原先也觉得奇怪,为何太子是朕所生养,为何与朕心灵总是隔了层畏惧。而你生养的花公子,更是把朕拒之于千里之外。原来,这都是由于你,由于你宫槿汐,本来就是畏惧朕,本来就是把朕当成陌生人,本来就是拒绝朕于千里之外。这样的枕边人,怎不让朕寒心。宫槿汐,你敢说朕是不是真心待你,而你却这样对朕?!”

伴随他这句怒吼,她的指尖,触到了一颗火热到像是团火球的魂魄。这是她的情魄,只是稍微碰触到她的指尖,立马变成了盛怒的火山喷发,要一口把她吞了。只是,若只是用一把火将她烧成灰烬烧到干干净净她倒也认了,这盛怒的火苗,却只是撩着她掌心,用充满绯色的情动,撩着她掌心最敏感的那条命脉,直通到她体内,便是心脏——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她张口猛然吐出一气,濒临命绝。

只见她身体在触到他情魄时,立马受不住软倒,他结实的手臂圈住她水蛇的腰,只觉手中这幅身躯是如此娇弱,宛如那不堪一击的花朵,岌岌可危。平日里她的坚强,她的钢铁般的意志,全成了虚无,她,终究只是个女子,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脆弱的女子。

倒在他臂望里的她,咬住了一口啐牙,无力地吐着云息:“圣上,圣上,饶了臣妾——”

她快不行了,这股撩着她掌心的火苗,连接着她的命脉,加上他指尖没有停止捻着她情魄,她这条命,真是要被他收去了。

冷冷的,冰寒如渊的笑声,背后代表那无尽的黑暗,飞出他的薄唇,罩住她的耳畔,一字字,都像那夺命的刀子割在她耳膜上:“朕都不死,你宫槿汐想装死,又是在朕面前表演金蝉脱壳的伎俩。朕被你骗过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砰,砰,砰。

心脏又剧烈地跳动,是快跳出了胸腔,把鲜红的脆弱完全暴漏在他的面前。

他俯身,又快又准捉住她那像桃子似致命的娇唇,两唇相碰,是火热与冰寒两重天。轻轻撬开她闭紧的牙关之后,一股磅礴的阳刚之气,渡进了她的口里,直通她八脉。她残存的一口气,一下子想死的可能性,又变成了乌有。

从垂死的悬崖边睁开杏眸,见着面前的他,素白不容亵渎的袍子,已是邪邪地敞开了大半截,露出那结实的麦色的肌肉,与优雅诱人的锁骨。潮汗,带着绯红,一样湿了素白的龙袍,使得他那绝尘的仙颜愈显妖艳。素来古井无波的墨眸,伴着那扬起的云眉顿时如染上绯色的柳眉,诱人地俯瞰着她,里头那一*荡漾的井水,竟是火热到宛如倒映了炙日。

他眼中这把火,是要把她吃了,吞了。

一道道战栗,遍及她全身每一处。

她那几乎没心没肺的禁欲的情魄,哪里知道,却是将这个号称无血的男子,撩动到了情动的深处。此刻他的情动,已是欲罢不能。他一定要吞吃了她,吞吃掉她的情魄。

如果情魄被他吞吃了的话,她睁圆了眼睛。

“圣上!”李顺德战战兢兢地,在离几百丈远的地方,对龙颜传话,“几位大臣,说是受到圣上密诏,在外头等了许久了。”

云眉瞬间飞上一抹极其不悦的乌云,眼看,他都快能吃了她的这个时候。

“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李顺德猛闭上眼,这哪止是触到了铁板,是要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真是巴不得割了自己舌头了。

“圣上,圣上若有公务,臣妾,臣妾可以——”她抓住时机,宛如抓住根救命草。

“朕没有公务,朕如今只有槿汐。朕说过,朕要的是槿汐,不是臣妾。”纳吐的温热,拂过她耳际,是最后一口忍耐,紧随,不需再忍,双手打横抱起她。

她柔软到如一滩春水的娇躯,无助地被他这样抱着,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拼劲最后一口气力咬着啐牙。

素白的袍子一瞬间,穿过那重重纱帐,显露在她杏眸里的,便是那如仙仙袅袅的九龙池。九龙池,又叫情念词。如今,她情魄被他抓在手心,若是浸泡在这池里与他发生肌肤之亲的话,可以想象到的后果让她整颗心都寒瑟了,只觉他庞大的身躯像是黑暗整个罩住了自己。

扑通。

不容她一丝挣扎,他抓着她,再次下了九龙池水。有了昨夜刚开始浸泡九龙池水的挑动,这次一入这情念池中,水与身体极快地融合。她周身便是被团团的欲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猛地掐入到她的情魄之中。

一声绝命的尖叫,飞出娇唇之后,荡漾在这飘飘欲仙的九龙池里,久久没见褪去。

午时。

黎季瑶坐在齐府里齐云烟的闺房里,只要想到去月室殿听见的那让人耳赤面臊的叫声,脸又不禁发起烫来。想来想去,真想不明白了,她皇兄是对皇嫂做出了什么,才导致皇嫂的叫声如此凄绝。

是,叫声虽引人遐思,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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