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苓叶得了指示,忙冲着后面跟着的几名婢女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哪个若是动作慢了,仔细你们的皮子。”

自己的主子还在近前呢,这老婆子居然还敢这般嚣张,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不过转过来一想,白玉?也能明白,这么个时候,苓叶老婆子再不显显威风,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最尊贵的主子就在身边给她撑腰,她自然是有恃无恐。

前世,搜屋子的时候,马梦竹似乎也说的是相同的话,那个时候,她只当是马梦竹表面说来的意思。可是如今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白玉?说什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马梦竹刚才那几句话,只是表面的意思。

看来,自己自受伤之后,与外界几乎是隔绝了,这样的境况对自己实在不怎么好。不管怎么样,连外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都不知道,还要怎么进行自己的复仇呢?

若是记得没错,前世从自己受伤回府,卫承宇便开始频频的来往于卫府与白府之间,而且那时候他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想将白府这个不受宠的小庶女取回去做卫三公子的正室夫人。

只是白鸿礼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不上卫承宇,所以一直拖着这件事,直到……想到这里,白玉?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管白鸿礼现在是个什么心思,可是他看人这一点却极准,那么,这一世,自己看来还是要格外小心。

白玉?屋里的东西本就不多,几个婢女婆子麻利的翻了两遍也没翻出个结果来,最后都是带着几分探询的看向了一直站在门口的马梦竹。

除了去宫里,或是去给薛静仪请安,不然,马梦竹去了谁的屋子都不肯就座。这是她特有的习惯,连白玉?都想不明白,不过就是坐一下子,又会怎么样?

不过记着她这个习惯也好,省的她在这上面做文章了,所以自她进门,白玉?未提一个坐字,既然她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好了。

而此时的马梦竹,正低着头,似乎是在欣赏自己新涂抹的丹蔻。似是感觉到众人的目光,片刻之后这才缓缓抬起头,带着几分浅笑的走到白玉?床边,低下头,看着白玉?手里捧着的人参,目光带着几分复杂,半晌之后,这才淡淡开口:“这株人参我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你哥哥拿了过来,如今一看,这皇后娘娘所赐之物,的确不凡。五妹妹可是介意让我再细细端摩一下?”

拐弯抹角的,不过就是留着这一招么,她白玉?在府里是个什么位置,马梦竹又是个什么位置,白玉?甚至敢肯定,自己今天若是敢说“不”必须会死的很难看。马梦竹的手段,想想前世的银杏,便可以知道。

“我正想说呢,?儿福气浅薄,哪里用的起这般金贵的东西,哥哥可是要折煞我了。嫂嫂如今想看,?儿自然是不介意。”此时的白玉?表情纯真的跟年少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还要纯净上几分。说完这句话,带着几分献宝似的将人参连参带盒的送到马梦竹面前。

马梦竹也不客气,想想也难为她了,向来高傲惯了,如今却是为了一个男人,小心算计着府里什么都不是的庶女。她心里就算是不堵的慌,也是有所介蒂的。

顺手接过盒子,似是手上一个未拿稳,人参连带着盒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盒子的夹层也因为这一下子,而摔开。

白玉?清楚的看到,马梦竹闪亮的眸底一瞬间暗了下来,只因为那空空的夹层里,没有她预想中的东西。

不过,马梦竹也算是个中高手,灰暗的眸底不过就是片刻功夫又一点点成功点亮,带着如之前一样浅浅的笑意,冲着白玉?淡淡开口:“五妹妹大伤未愈,是该好好进补一番,只是不晓的姑姑怎么样了,前几日据说她是晕倒在五妹妹这里,五妹妹可是晓的当时的情形?”

有没有点新花样了?白玉?在心底悄声的问了句,一个心肠恶毒的老太婆在她这里装晕这么一件破事,大家轮着来用,怎么都想着将这么个罪名安到她头上呢?莫不是她白玉?是土命?管你是牡丹还是杂草,都想在她头上插一把?想的是挺好,就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当时刚刚转醒没一会,本身就乏的厉害,之后头又沉沉的,就睡了过去。后来听绿兮提起才知道,原来姑姑居然在我这里晕倒了,?儿听说了,当真心疼。”

听了白玉?的话,马梦竹不着痕迹的重新打量了一遍白玉?,甚至眸底的灰暗一动不动的投映到她身上。可是白玉?就跟感知不到似的,依旧带着纯真的笑脸,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马梦竹。

“我倒是听郎中说,若是能用上好的人参天天滋补着,想来很快就能好。也不晓的,你哥哥送的那一支够不够用。”马梦竹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浅浅开口,眉眼间隐隐的映着几分阴郁。

“本来?儿福份浅薄,也享用不起这般金贵的东西,再者说了,姑姑为长,?儿本就应该孝敬姑姑的。”说到这里,白玉?有意顿了顿语气,甚至是重重的缓了口气,一直到马梦竹眸底的光又一次亮了起来,白玉?这才盈盈一笑,继续说道:“可是?儿从小就没见过这样好的东西,刚才绿兮拿进来的时候,?儿也很好奇这么好的人参是什么味道,就忍不住咬了一口。这咬了一口的东西,若是再拿给姑姑,怕是姑姑知道了会更生气的。”

白玉?说完,生怕马梦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努力弯了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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