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子书长离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白玉瑄抿着嘴唇,眉眼透着难掩的温柔继续说道:“娘亲总是说其实她从来没怨过什么,能守护着她想守护的人和物,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其实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像我娘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呢?可是大家都这样说,娘亲从来不去反驳,我也便当做是吧。出身高贵又怎么样呢?卑微又怎么样?若是自己不努力,再高贵的身份也有落魄的一天。”

“你说的对,我娘亲其实也经常这样对我说,虽然入了父皇的后、宫,其实跟困在宫里一辈子也没什么区别,可是我娘亲说这辈子最要感谢的一件事情,一个是当年的贵人,一个便是老天将我送到她身边。”像是呼应着白玉瑄一般,子书长离的声音清润中透着柔软,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

“虽然我娘身世成谜,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去打破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一定是有原因的。”说到这里,白玉瑄低低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是娘亲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却还是被有心之人透露了出去。世事无常也不过如此。”

“慢慢来,这幕后的黑手,总有一天会被揪出来的。瑄儿,有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放下凡尘所有的牵绊给自己一个崭新的生活?”这句话子书长离问的极为小声,若是不细听白玉瑄都没有听到,可是此时屋子里便只有两个人。而且几乎是子书长离开口,白玉瑄的耳朵便本能地去接收子书长离所说的话,此时自然是听到了。

犹豫了一瞬间,白玉瑄这才轻声应道:“想过的。可是光想有什么用,有的时候我们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

“是啊,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子书长离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之后,又轻声问了一句:“对于这次害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做?”

“马梦竹如此有恃无恐,不外乎就是因为她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若是她姐姐倒了,马家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者说马梦竹又算得了什么呢?”白玉瑄带着几分不屑地说道,叹了口气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可是她这个姐姐怕是很麻烦。”

“瑄儿仔细想一下,其实就不会觉得麻烦。其实后、宫跟后宅差不了太多。只要你仔细打算。总会想出适合的办法来,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呢。”子书长离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之后还低低地轻笑出声。

“嗯。我明白。”白玉瑄淡淡应了一声之后,这才带着几分好奇的岔开了话题:“你们于单后、宫的位份跟宁国的一样吗?”

知道白玉瑄不想让自己出手帮助她报仇,子书长离也不介意她就这样岔开了话题,反倒是平静地应道:“没有像宁国这样麻烦,于单的后、宫中宫是国后,然后东西两宫之主是大妃,其次是仅次于大妃的庶妃,再然后算得上位份的就是夫人,夫人之下都是小主,只分得受宠跟不受宠的。没有高低之分。”

“比宁国简单,不过想来争斗也是越加厉害的吧。”位份少,争抢的人又多,仔细一想就能知道那些女人爬得有多艰难,再一想想子书长离的娘亲,白玉瑄心底不由暗下去一块,似是带着几分恍惚地问道:“那你娘亲呢?有没有受苦?”

“她最初因为后、宫争斗险些成了牺牲品,好在那位贵人出言相救,后来被父皇宠幸,但是因为出身不高便一直是个夫人以下没什么位份的小主。直到后来怀了我,娘亲才被父皇晋升为夫人,再后来就是我被父皇看重,这才追封已经过世的娘亲为庶妃。只是人都不在了,再给这些虚假的荣耀又有什么用呢?”听了白玉瑄的话,子书长离连半点不悦的气息都没有,只是极为仔细地跟白玉瑄解释着,甚至眉眼里都透着淡淡的暖。

其实这么多年哪怕是在落松他们几个近卫面前,子书长离都很少去提及自己的娘亲,不是因为其它的,只是当年自己娘亲那一场离奇的死亡,多多少少还是在几个人心里留下了阴影。

虽然早就查出了当年的黑手是谁,可是却到如今还没办法动手,落松几个人不敢提,子书长离也不想轻易去提。

如今跟白玉瑄这么一说,没来由地心头微微的带着几分难得的释怀。原来有些东西,到底还是自己难为了自己,子书长离一直在劝白玉瑄放下,却没想到一直都不肯放下的却是自己!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自娘亲过世的这个事实中走出来,甚至有的时候还能依稀地看到娘亲在自己面前淡淡地笑,那种笑透着微微的满足,看得子书长离了除了恍惚,再无其它神情。

如今跟白玉瑄一说,子书长离只觉得没来由的轻松,想到这些,子书长离又是低低一笑,没再说话。

而白玉瑄本来还是清醒着的,可是听着子书长离的笑声,折腾了一天的她居然就在子书长那清清浅浅的笑声中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许久未有回应,子书长离秉住呼吸听了一会白玉瑄的动静,在听到她只是睡过去的时候,心这才放了下来,搂着薄薄的被子带着几分知足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玉瑄醒得很早,有些习惯哪怕是重生这么久了,她还是没办法去改掉,虽然说这带着几分自我提醒的暗示在里面,可是更多的时候还是因为习惯难改。

“醒这么早?天还早着怎么不多睡会?”白玉瑄起身的时候就看到精神还算是不错的子书长离早就换好了衣服就站在炕边上看着自己。

“你这是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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