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玉瑄避重就轻岔开了话题,子书长离唯有苦笑一下,却还是细心地回答道:“断崖这样高,你一个柔弱的女子摔了下来,多半是没什么机会活下来了。既然如此何不给自己重新定义一种身份,用一种不再屈居人下的身份,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
子书长离虽然说的简单,可是白玉瑄却都听明白,甚至脑子里还想了一下,若是自己不再是白玉瑄了,那么白府的那些女人怎么办?就这样放过她们吗?不太可能,还有卫承宇呢?没有亲自手刃了他,白玉瑄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甘心。
可是自己若是一直以一个庶女的身份来复仇的话,那么又要忍到何时才是个头呢?重新给自己换一个身份,用另一种方法为自己报仇!
可是再一想,自己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份还是什么都没有,莫不是要靠子书长离不成?仇是自己的,而且她暂时还没有依附男人的打算。所以若是换了一个新的身份,她也不会投靠子书长离的。
白玉瑄正犹豫着呢,落雪犹豫了半天走了过来,带着几分无奈地说了一句:“那位姑娘醒了,说什么也要见五小姐, 我没办法这才走了出来。”
非要见自己?白玉瑄不太明白,自己与那个姑娘肯定是不认识的,可是她为什么醒了就要见自己呢?白玉瑄微微蹙了下眉头,却听到旁边的子书长离柔声说了一句:“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玉瑄没回话,不过却是先落雪一步走在了前面。先一步回到了山洞里。而后面的子书长离自然是知道那个黑衣女子的身份的,生怕白玉瑄再被伤害到,急急地走在身后。
本来落雪还担心呢,自己坏了自家公子的好事。挨罚是铁定的了。可是此时面对自己的便只有子书长离一个匆忙的背影。落雪不由在心中暗暗问了一句:莫不是自家公子变了?
不过是一个念头,刚升起来又让落雪打了回去。怎么可能,自家公子是典型的秋后算账型,就算是现在不找自己麻烦,过后想起来了,自己这个罚肯定是跑不了的。
一想到这个,落雪便觉得天都要踏下来了,苦着一张脸慢慢的向山洞里面挪去。
当白玉瑄赶回山洞的时候,黑衣姑娘正端着身子跪在地上,银杏好像还在旁边跟她说着什么。可是黑衣姑娘就是一动不动地跪着。甚至连目光都直接放在洞口。
一直到白玉瑄走了进来。她的面色这才有了一丝变化。
白玉瑄不太明白这姑娘是在闹什么,只能快步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听到银杏的话:“姑娘。你就先起来吧,你身子还没好,这么跪着怎么行啊。我们家小姐就是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怎么回事?”走近了白玉瑄这才轻声问了一句,同时目光中带着探询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黑衣姑娘。
黑衣姑娘见白玉瑄回来了,便端直了身子冲着白玉瑄“咚咚”就是三个响头,惊得白玉瑄都微微变了变脸色。不过稳了稳心神之后还是轻声问了一句:“姑娘这是做什么?”
“谢过姑娘救命之恩,我现在唯有烂命一条可以回报姑娘了。”黑衣姑娘说的不卑不亢,甚至还带着几分寒霜。
这样的黑衣姑娘让白玉瑄微微敛了敛眸。这个黑衣女子一看就是江湖出身。江湖上的规矩她不懂,而且也不太明白江湖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所以此时黑衣女子这样说,她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真正救你的还是落雪姑娘,她医术好才救得你,我没做过什么。”
可是黑衣女子似是铁了心一般,也不管就是冲着白玉瑄跪着,弄得白玉瑄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应付深宅大院里的那些小女子,白玉瑄还算是在行,可是应付这些热血的江湖儿女,她还真有些吃力。
好在跟在她身后的子书长离看出了她的困境,倚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那日是你开口我才找的落雪救人,在她看来你就是救命恩人。”
“正是。”山洞本就不大,而且这会还静悄悄的,子书长离虽然是贴近了白玉瑄,可是声音还是让离得不算太远的黑衣女子听得清清楚楚,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黑衣女子明显很赞同的说了一句。
经子书长离这么一提醒,白玉瑄这才反应过来,再看看冷着一张脸的黑衣女子,白玉瑄只觉得煞气很重,不由蹙了下眉轻声说道:“那你先起来说吧,你身子还没好,总跪着哪行?”
听了白玉瑄的话,黑衣女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才恭敬地应道:“属下遵命,这就起来。”
黑衣女子的话险些让白玉瑄平地摔倒了,属下?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可能是考虑到白玉瑄的迷茫,黑衣女子在起来之后,这才像是解释似地说了一句:“姑娘是属下的救命恩人,以后属下就听命于姑娘。”
虽然白玉瑄也曾经听说过江湖儿女比较讲义气,也比较豪爽。可是面前的这位是怎么回事呢?白玉瑄心下思量了一会,这才淡淡问了一句:“那我总得先知道你的名字吧?”
“属下没有名字,属下从前是一名杀手,代号为一号。不过遭人陷害,遭同门追杀才落下断崖。昏迷的时候属下想过了,既然同门容不下我,那么我就用这条残命回报了姑娘的救命之恩吧,就是不知道姑娘介不介意?”黑衣女子有板有眼的回答着。
杀手?看这煞气极重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若说在这之前白玉瑄可能还会想着拒绝,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