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寻到吃的。”银杏虽然没有这种野外的生活经历,可是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了。想到这里,银杏带着几分决绝的就向山洞口那里走去。
可是她刚迈开两步,就听到子书长离带着几分淡漠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落松,你可以的。”
当被点到名字的时候,落松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了。只是他很想跪地求一下自家公子,可不可以不用这样信得过的话来安慰他饱受摧残的心灵呢?
想归想,最后落松连头都没敢回,苦着一张脸就走了出去,这么个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不少。想来外面的野兽应该也活动来了吧,其实就算是子书长离不说,落松也是会主动出来的。
这荒郊野外的,莫不是真让银杏这样一个小丫头出去找吃的?虽然落松也看出来了,银杏这个小丫头也是带着一点功夫底子,可是到底还是弱了些,至少与他们是比不了的。
见落松出了山洞,银杏一直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了。她心里不由暗暗猜疑,这长离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画师就算是再厉害,怎么可能身边守着这么厉害的高手呢?虽然说长离公子本身也是个高手,可是这样一深想,银杏不由觉得,子书长离这个画师的身份,想来是为了掩藏些什么吧?
可是到底掩藏了什么,银杏一时也猜不出来。再加上,现在子书长离还是她跟白玉瑄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有怀疑,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什么。
而落雪将药上好后,这才将一直在身上背着的小布包拿了下来,里面是几套比较破旧的粗布衣裳。而落雪在将衣服拿出来之后,也没加考虑。直接就将外面的衣裳脱了,再将粗布衣裳换到外面。头上发簪珠花也都麻利的拆了下来,放进了那个小布包中。
一切收拾好之后,落雪这才抬起头看了眼已经愣在那里的银杏,不由无奈一笑:“这里还有衣服,你给你家主子换上一件吧,这深山老林的,除了农户就是猎户了。不想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就老实的配合我们。”
说到这里,落雪带着几分无奈的指了指挂在旁边墙壁上的一面磨损的厉害的破旧弓箭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的人寻到这里,就说是我这个打猎的救了你们。你也别想太多,我们救你自然是真心的,可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是迫不得已。”
听了落雪的话,银杏这才带着几分僵硬的从小布包中取出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带着几分小心的帮着白玉瑄套上。至少不能就这么一直让她光着身子躺在这里吧。
因为心里想着事儿,银杏手上的动作也带着几分凌乱。看的旁边的落雪不住的偷笑:“你这是害怕呢还是害怕呢?”
落雪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说了那么一句,便上前帮着银杏将衣服帮白玉瑄穿好。
“你们家主子多大?这身材还算不错啊?啧啧……”落雪边帮着穿衣服,边带着几分欣赏的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一番,同时还带着几分调笑的轻声问了一句。
听到她这句话,饶是重生一回的银杏也是涨红了脸,将头压的低低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像落雪这样开放的姑娘,她还真没遇到过。银杏不由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莫不是她不是宁国人?
而一直在门口淡然而立的子书长离在听到落雪的话后,面上飘过一抹不太自然的绯色,瞬间之后又消失不见。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哽在喉间,子书长离努力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山洞里因为落雪调笑的话,一时间陷入到诡异的尴尬中。落雪也是在银杏低下头之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家公子还在门口守着呢。
想到这一点。落雪不由缩了缩脖子,带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暗道:我这是在夸你媳妇呢,你若是再罚我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可是落雪转念一想,她们家这位公子,什么时候讲过道德这个问题了?想到这里,落雪带着几分认命的偷偷瞥了子书长离的背影一眼,又转过头向银杏身边靠了靠,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家主子到底多大啊?”
银杏被她问的无处可躲。只能似蚊子般嘤咛了一句:“再过小半年就及笄了。”
银杏的声音不高,但是落雪离的近。再加上落雪也是个练家子,自然听的清楚。心下转了转之后,落雪这才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嗯,不错嘛,可以嫁人生娃了。”
一句话,又一次成功的爆红了银杏的脸,银杏实在有点想不明白,长离公子如此淡雅从容的一个人,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而背对着她们立在门口的子书长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一弯,唇角不自觉的扯了扯,带着一抹高深的浅笑,而落松就是在这么个时候走了进来。
看着自家公子那样愉悦的笑容,落松愣住了。这么多年,自家公子什么处境,落松自然是知道的,子书长离因为重担在身,鲜有笑的如此轻松明媚的时候。
落松一时看的呆住了,可是子书长离明显的会错了意,一想到白玉瑄在里面,衣服还不知道穿没穿好,而落松却是在这个时候看直了眼。子书长离刚才还明媚的眉眼,突然冷了下来,甚至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落松,你是在看风景吗?”
看到自家公子带着几分冰冷的眉眼,落松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忙急急地转过身去,心里还在暗暗地骂自己,不过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