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这一天,不但白府够热闹,就连锦城也是十足的热闹。

新华公主虽然是低调回来祭祖,可是白安雅不算是低调,不但不低调,还处置了个县令。锦城的百姓就算是再不关心世事的人,也从中探出来一丝不寻常的消息来。

所以,新华公主带着白安雅离开的这一天,不少百姓一早起来就在街上围着,只是为了看个热闹。

而让锦城热闹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安国公府的女眷随着新华公主的仪仗队同行,是为了去长生观给宁国与安国公府祈福。而同在锦城的卫国公府似乎也不甘落后一般,因为府上女眷不多,便遣了府上的三位嫡公子去与长生观距离算不得多远的华光寺,为国祈福。

而卫国公府出发的日期,也选在了六月二十六这一天。

新华公主的祭祖仪式结束以后,白玉瑄本来是想去寻了白安雅,问问看她脸色那么难看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是仪式结束以后,新华公主便带着白安雅回到了主院,没再出来过,白玉瑄心下考虑了许久,也没敢再多事。

直到二十六这一天出发的时候,白玉瑄本来以为,自己又不知道被安排到哪个马车上呢。毕竟府里与她交好的人不多,而白玉琬为了让大家相信两个人闹翻了,这会定然不会主动提及与自己同车而行之事。

一时间,白玉瑄也有点为难了,甚至她都做好了跟婢女同一辆马车的打算。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几天没跟白玉瑄说过话的白安雅,却是带着几分强硬的将白玉瑄与银杏一并拉到了她那辆豪华的马车上。

白玉瑄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府里女眷那毒辣的目光,源源不断的投映在她后背上。

不过白玉瑄也不算是矫情的人,白安雅如此安排,也算是解了她的尴尬,索性便没去拒绝。

至于其它的马车如何安排。白玉瑄也没心思去关注了。倒不是她觉得府里的这些女人会轻易放过她,不过与新华公主同行,这些人多少还是会收敛一些,所以白玉瑄难得放松了回自己,没去劳心费神的想其它的事情。

“你这几天怎么样啊?我都快累死了。”刚上了马车,白安雅便随意地倒在马车一边的被子上,带着几分疲倦的小声说道。

随着马车的晃动,白玉瑄知道她们已经启程了,而四下环视了一圈,这才发现白安雅的马车不但是外观豪华。里面的布置也算是高调的奢靡。

上好的锦被。精致的茶具。甚至在马车靠后的位置还有一小块暗门,想来里面还装着其它东西。白玉瑄也就是随便打量了一下,便听到白安雅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下疑惑了一瞬间。之后才缓缓的学着白安雅的模样,在另一边的锦被上端身坐好。

“怎么累成这样?”白玉瑄并不知道白安雅这几天为何会那样老实的待在主院里,若是银杏的消息没错,那么这几天白安雅可是没出过主院。这样顽劣的一个小姑娘,几天没出院子,倒是让白玉瑄觉得惊奇。

而听了白玉瑄的话后,白安雅带着几分无奈的努了努嘴道:“抄经书啊!”说到这里,白安雅突然又有了生气,带着几分不满的坐起来开始抱怨:“你是不知道。自从那天自你院子里回去之后,我抄了多少遍经书。”

“抄经书?”白玉瑄带着几分不解的反问了一句,虽然她知道祭祖的时候,是要梵烧手抄的经书的,可是在她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一般都是请了师傅回来代抄的,而像白安雅所说的这种,亲自去抄经书的,白玉瑄倒是很少听说。

“当然是抄经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好几天都没去找你?就连昨天回去以后我都还在抄经书呢。”说到这里,白安雅轻轻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我娘说爹爹过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想来他心里一定是会有遗憾的,所以娘亲让我抄了一百遍的心经,祭祖的时候梵烧了,结果我没抄够,祭祖的时候只烧了一部分,昨天晚上又抄了好久,才算完成,不过这剩下的打算拿去长生观烧掉。”

“一百遍?”听到白安雅的话,白玉瑄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虽然一百遍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特别是对于白安雅这样坐不住的人来说,一百遍怕是都快要了她的命了吧。

而白安雅在听到白玉瑄的话之后,又软软的倒回了锦被之上,带着几分无奈的小声说道:“就是一百遍,不然我会写这么久吗?我从小到大少写的字这一次算是都补齐了。可是偏偏要将这些经书烧给我爹爹,想不写都不行。”

看着这样的白安雅,白玉瑄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么多年,虽然说对于娘亲的死白玉瑄也是带着几分遗憾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诚心写过如此多的经书烧给玉明涵。如今听白安雅如此说,心下恍了恍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好女儿。

而白安雅见白玉瑄没再说话,而且面色也处不得多好看,心下一琢磨也能明白个几分,也跟着她一块沉默了下来。

长生观与锦城的距离其实并不算太远,可以说是出了锦城的成郊,长生观就算是近在眼前了。

新华公主不太放心常州的事情,所以心下打算着去长生观简单小住几日,便赶回常州。这样一想,去长生观的这一路速度也快了不少,甚至说是连中午的时候,整个队伍都没有特意停下来休息。

白府的女眷虽然心有抱怨,可是新华公主她们又得罪不起,便只能忍着在车上对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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