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时候,白玉瑄与银杏的步子都放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看着并不算多么美丽的夜色。******$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银杏心下暗暗思量着,白玉瑄如此模样,想来应该还是有话对自己说呢。想到这里,心下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有些话还是一次说清楚比较好,至少这样白玉瑄不会再对自己有疑心。
想到这里,银杏咬了下嘴唇之后,才小声说道:“奴婢知道小姐还在怀疑奴婢,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平心静气的留在你身边任你差遣。可是我留下来了,却也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虽然不是十足的相信,但是可不可以没有怀疑?”
开口的第一句,银杏还顾虑着主仆关系,可是说到后来,也算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索性也不再管其它,就像是与白玉瑄聊天一般,连主仆称呼都没有了。
看着这样的银杏,白玉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却又在一瞬间之后消失不见。
“你看的比我还要清楚,所以更应该明白我现在如此不相信身边的人,也是有着不得已的理由。要我相信你可以,总要时间来证明吧。”许久之后,白玉瑄才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玉瑄突然停了下来,顿住了脚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此时正看着她的银杏,之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仔细着点总是没错的。”
听白玉瑄如此说,银杏唇边扬起淡淡的苦笑。片刻之后才缓缓说:“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也知道你的底牌,可是我却没有说出来。并不是时候未到,而是我既然已经与你合作了,自然就不会轻易的背叛于你。”
说到这里,银杏也一脸严肃的看着白玉瑄,犹豫了一瞬间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你娘亲曾经救过我娘亲的命,所以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除非生死,不然我是不会出卖于你的,这一点请你放心。”
银杏的话在白玉瑄心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自己的娘亲救过银杏娘亲的命?这一点白玉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而且贺州苏家与锦城白家,距离这么远,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去啊?莫不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娘亲来到白府之前?
想到这一点,白玉瑄的心底突然活络开来,带着几分颤抖的轻声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白玉瑄的问话让银杏的神情本能的征了一瞬,之后才意识到也许对于自己娘亲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在玉明涵看来却只是小事一件吧。想到这里,银杏又是苦涩一笑,之后轻声说道:“我娘亲出身江湖。若不是与苏家有些交情,想来也不会嫁与苏家。可是我娘亲早年沉迷武功,伤了身子。刚入苏府的两年,连着怀过两个孩子都没保住。”
说到这里。银杏微微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本来娘亲以为她就是这样的命了,也没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一次随外公家里出行,来到锦城的时候因缘际会认识了你娘,两个人想来也是聊得来的,所以你娘给了我娘个方子,说是调理身子极好。我娘那个时候其实也有些绝望了。可到底还没死心,所以回贺州之后就试着服了半年。之后怀了我,我娘这才相信你娘送的方子的确管用。只是我娘早年未为苏家诞下子嗣,之后又随外公出行过不少时间,在苏府的地位可想而知。后进府的小妾都在暗暗努力,之后……”
说到最后,银杏带着几分沉重的抬起头看了看只有繁星的夜空,久久的未再说话。
而白玉瑄自银杏的些话里基本可以判断出来,这些应该是发生在自己娘亲入白府之后的事情了。只是还是没什么有意义的线索,看来想查当年的事情,怕是还难着呢。
“你也别太难过了,其实想想看,咱们俩也算是同命相怜了。只是你为嫡我为庶,其实身份上还是差了不少呢。”白玉瑄也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安慰银杏了,毕竟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她自己,只是提到嫡庶的时候,带着几分无奈的浅笑。
“嫡又如何?庶又如何?守不住不过就是个虚假的名号。夜深了,奴婢侍候小姐休息吧。”银杏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之后,这才扶着白玉瑄进了内室。
白玉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这样的银杏,却生生的开不了口,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与银杏一起进了内室。
将白玉瑄安顿好,银杏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那萧瑟的身影看的白玉瑄阵阵心酸。
也许银杏说的也对,嫡也好,庶也好,守不住就只是个虚假的名号。
银杏离开前熄了屋子里的灯,这会功夫外面没有月亮,屋子里也暗成一片,白玉瑄摸索了半天这才掏出发簪,将手指轻轻的放在上面,等着小玄筝出来。她心里可是还惦记着小玄筝种的那支人参呢,虽然它已经被淬了毒。
小玄筝出来的时候,吓了白玉瑄一跳,因为白玉瑄也没见过夜里的小玄筝到底长什么样子,此时一见,一身鲜红的毛发在夜里闪着微微的亮光。乍一看去,还带着几分诡异,好在白玉瑄承受力还算可以,生生忍住了。
“怎么样?”不知道是夜色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白玉瑄觉得小玄筝好像长大了一点,至少借着它身上的微微亮光,白玉瑄能看到她脸上的五官了。
所以在问了一句怎么样之后,白玉瑄几乎是本能的又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