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松明知道子书长离是什么样的人,可是碍于身份,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啊。所以便一直板着脸不说话。
这让白玉瑄的心中更多一抹同情之色,只当落松是画坊派来明着是保护子书长离的随从,暗地里怕是监视子书长离的探子吧。
想到这里,白玉瑄冷冷的瞥了落松一眼之后,这才转过身准备向悦阁走去。
而子书长离却是在她身后,轻轻道了一句:“多谢五小姐挂怀,那个人情,五小姐可是记在心上才好……”
一句话,让白玉瑄身形一僵,之前心中对于子书长离的同情与悲悯,一瞬间消失全无,甚至心里还恨恨的咬了咬牙,之后这才冷冷的说道:“我自然是记得的,若是得了机会定然会回谢长离公子的。”
说完这句话,白玉瑄加快了脚步向悦阁走去。亏她刚才还觉得子书长离可怜,听着最后那一句话,就是真可怜,白玉瑄也觉得都是他活该,自找的。都落魄成那样了,居然嘴巴还这么毒,看来还是苦日子过的不够。
白玉瑄心里恨恨的想着,不过却在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居然失态了。重生之后,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而如今居然对着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子失去了她本来该有的冷静与从容。
想到这里,白玉瑄眉眼暗了暗之后,这才冲着银杏小声说了一句:“我这会跟你说一下晚上咱们的计划,你仔细记着,万不可出了差错,我怕一会事情多,再没机会跟你,提前说了你心里也好有个谱。”
“奴婢听着了,小姐说就是。不过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银杏说完,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带着几分犹豫的看向了白玉瑄。
听银杏这样说,白玉瑄明白,若不是真有事情,银杏也不会如此。想到这里,白玉瑄轻轻应了一声:“嗯,你说就是,我听着呢。”
看白玉瑄这么痛快的应下了,银杏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这才小声说道:“奴婢觉得刚才这位长离公子怕是不简单,看他身形轻巧,而且面色极佳,想来也是习武之人。而他现在居然在一个画坊老实的作一个画师。虽然这个职业也不算少挣银钱,可是奴婢猜测着他是不是想隐藏着什么样的身份,或者说是想暗地里做些什么,然后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会如此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银杏淡淡的看了白玉瑄一眼,见她神色未变,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奴婢也就是多留了个心眼,怕万一有什么,别把小姐牵连在里面了。而且奴婢瞧着他身后的那个随从虽然板着脸不说话,但是在长离公子离开的时候,却是极为恭敬的跟在身后,这是一种习惯,亦或者说是一种本能,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注意到?奴婢私以为,那个随从应该是跟了他许多年的。”
听银杏这样一分析,白玉瑄心中才猛然惊醒,自己刚才不过悲悯了子书长离与自己差不多的身世与遭遇,才会失了心神,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如今却还要银杏如此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
想到这里,白玉瑄心下冷静了几分,慢慢的从头开始了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