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不过就是动了动唇角,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明明她的唇角还扬着笑意,可是说出口的话语却冰冷异常:“四姐说的是,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自然不可能与长姐相比。”
本来还高昂着头的白玉瑛,在听到白玉?的这句话后,银牙紧咬,双目喷火的瞪着白玉?。的确,她与白玉?都是不上了台面的庶女,本来她以为跟在白夫人身边久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会不一样,可是自己还是忘了,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这些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因为她讨好了谁而改变。
而本来是想等着看好戏的白玉瑾在听到白玉?的话后,也是眉眼微紧,心下带着几分恼怒,这个白玉?居然拿她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跟她比,当真以为她白玉瑾,这个安国公府的嫡小姐是好欺负的吗?
想到这里,白玉瑾盈盈一笑,如花似水,淡雅素然,开口的语气软绵中带着几分暗藏的凌厉:“如今见着五妹妹安好,我这心也算放了下来,前几日因为五妹妹的事,姑姑可是气的大病了一场呢。也不晓的妹妹身子何时利索,也好去探望一下姑姑,她老人家如今还病的厉害呢。”
白玉?带着几分高深的看了白玉瑾一眼,又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却是一阵冷笑,自己压不动人,就想拿别人来压我?
而且这话让白玉瑾说的,不管是几天前,还是现在,都是要将白鸿蕊被气晕倒这件事扣在自己的头上,白玉瑾当自己便只会在同意去与推辞之间选择吗?
“姑姑病了,其实?儿也挺揪心的,毕竟一把年纪了,还来回折腾也不容易,对了,那日在我这里姑姑不还是好好的,怎么不过几日功夫就生了一场大病?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前面的话,白玉?似是自言自语,可声音又拔高了几分,说到后面,白玉?甚至是带着几分淡然的看向了白玉瑾。
听到白玉?的话,白玉瑾眸底一紧,带着几分审视的上下又打量了一番白玉?,心中暗暗纠结着,莫不是面前这个人也是穿越而来,难道真正的白玉?已经在这次意外中没有了?
只是两个人穿越到同一时空,还穿越到同一个宅院里,老天爷是不是玩大了一点?想到这里,白玉瑾带着几分不明的笑了笑,面上平平和和,不见一丝恼怒:“我记得去年这么个时候,跟五妹妹一起去后院荷花池放了几条鲤鱼,也不晓的现在它们长的怎么样了?”白玉瑾说完甚至带着几分向往的向后院的方向望了望。
“长姐说笑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儿还在长生观戒斋,又怎么可能陪着长姐一起放鲤鱼呢。”虽然不明白白玉瑾为何会突然这样问了一句,但是白玉?却明白了一点,白玉瑾对自己有了怀疑戒备的心思,这样正好,她就是想让她们日思夜想,最好是噩梦缠身。
去年的事她记得?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白玉瑾心中快速的算计着,面上的淡雅之色始终未变半分,片刻之后,才软软开口:“许是记错了,娘亲今天早晨还跟我念叨着,说是昨夜为了给姑姑跟五妹妹祈福,又是念经到很晚才睡着。不为自己,为了娘亲,五妹妹也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儿命硬的很,劳不得夫人如此为我操心,夫人只管替姑姑祈福就好。?儿,承受不起。”这个白玉瑾当真狠毒,一个罪名安不到她头上,就换另一个,她很想知道,到底自己哪里威胁到她这个嫡女,才让她如此费尽心机的要对付自己?
白玉瑾的目标是入主中宫,而自己前世的目标不过就是想找个平常人家嫁了去,这也碍着她白玉瑾了?
白玉?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很多事如今回想起来,其中的曲折,也算能想明白。白玉瑾身为白府的嫡长女,自小就地位非凡,受尽宠爱。而自己却是因为母亲受宠,所以得父亲多年疼惜,而且自己的母亲又夺了薛静仪的宠,不管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母亲,白玉瑾针对她,也都是有根可寻。
只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明里暗里残害自己的理由,不用想也知道,现在锦城定然是传着坏她名声的流言,虽然没人跟她说起,可是前世的那些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自己现在病着出不去,人们只会坚信她被登徒子毁了名节,伤了身子,所以才躲在府里不敢出来。
等到她身子好了,可以出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流言早就成了定论,她想翻都翻不过来。重活一世,白玉?也没想过去阻止这场流言的发生,不为别的,就为她可以利用这一点,摆脱身边所有的感情纠缠,然后一门心思的开展她的复仇之路。
白玉瑾虽然料到白玉?定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如此直白的拒绝,还是让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自然,微微清了清嗓子,才缓缓的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娘亲的女儿,疼你也是本能。只是娘亲最近身子也不痛快,所以姐姐才多嘴说了一句。”
“?儿福薄,还担不起安国公府正室夫人女儿这样尊贵的身份,?儿的娘亲姓玉,是父亲的姨娘。”面对白玉瑾的步步紧逼,白玉?唇角扬起的讽刺也越加浓烈,想尽法子要给自己扣一个罪名吗?不好意思,这种来路不明的身份,她白玉?还不想要呢。
而白玉?的话就好比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白玉瑾脸上,隐隐的,白玉瑾都觉得自己的脸带着几分火辣辣的疼痛,可是白玉?又没有真打,这种亦梦亦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你还知道自己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