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一直到很晚才歇业,宴辰逸擦擦汗扭头看向坐在台阶上喝水的思博,笑道:“饿不饿?”
“饿啊,辰辰我也想吃烤鸡翅,你给我烤呗,要辣的。”思博挠了挠胳膊,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这么热的天吃辣的你不怕上火啊,你去厨房看看剩了多少串都拿过来,咱们烤了晚上加菜。”宴辰逸喜欢新鲜的东西,就算冷库里可以储存肉串但他总觉得隔夜了的就不新鲜了,别说吃了有没有事儿,万一客人吃拉肚子了那就说不清了,还不如当天穿串当天卖,晚上剩下的就给伙计烤着吃了,他们也忙了一天。
思博点点头擦擦汗起身往后院走,而曹沂,一直坐在桌前喝着清酒,见思博从他身边走过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这个气。
嘭的一声轻响,他把就被放到桌子上,然后脸色阴沉沉的对着广吼了一嗓子,“算账!”
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扒拉扒拉算盘珠子,拿了账单过来笑眯眯的说到:“这位爷,这是饭钱,这是住宿钱,您看是现在算了还是过后再算?”
曹沂瞄了眼单子,上面各项收费写的明确,倒是点了下头觉得很清楚一目了然,知道自己银子都花哪儿了。
“现在算。”摆摆手,身旁坐着的人赶紧掏钱带,拿了一锭银子交给广,还对广笑了笑。
“哟,爷,这可多了,小店找不开啊。”广掂量了一下重量,二十两呢。
“不用找了。”财大气粗的曹沂手一挥,算打赏了。
广挑了下眉,小声道:“爷,你这么浪费太后娘娘知道么。”
曹沂瞬间觉得牙疼,他那个母后是个崇尚节俭的,前几年打仗的时候带头在后宫搞什么缩减开销,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一顿饭给出去二十两银子……曹沂抖了下,撩着眼皮阴森森的看广,咬牙切齿道:“敢胡说撕了你的嘴!”
广才不怕他,直起腰将银子收了顺手拿过账单扭头往回走,还扔给曹沂一句,“这银子就压在账上了,等爷离开的时候咱们一起再算,多退少补。”
曹沂冷哼一声。
酒楼打烊,将大门关上,已经将各自分管范围都收拾妥当的伙计们去厨房帮着刘师傅端菜,每天晚上都有不少的吃食,别看他们每天工作量挺大但一个个着实壮了不少。
宴辰逸将烤好的串串端过来,广他们赶紧去把炉子熄灭,放在外面凉一凉等吃完饭再把炉子抬进来。
“这位爷还不去休息?时辰不早了。”宴辰逸见曹沂还坐在那里,桌上的食物已经基本都没了,就对小五子使了个眼色,小五子机灵,拿了盘子装了烤串端过去放下,什么也没说就回来了。
“你倒是会做生意。”曹沂看了眼盘子里的烤串,冷飕飕的来了句。
宴辰逸对他笑了笑,没回嘴。
思博扭头看向曹沂,然后声音很大的问了句,“辰辰,他是谁啊?看着好讨厌哦。”
曹沂气的牙痒痒,心说你个兔崽子才走了多久连亲哥都不认识了!
坐在一旁的四个侍卫暗自扶额,王爷真是能一句话就把皇上惹炸毛啊。
宴辰逸抬手拿过布巾帮思博擦了下脸上蹭的黑道道,努努嘴,“吃饭,不许乱说。”
思博笑眯眯的看他,凑过去扬起下巴,“挠挠,刚刚被虫子咬了好几个包,可痒痒了。”
宴辰逸就见他喉结往上一点的部位有个红红的包,也不敢伸手帮他挠,只能吹了吹然后扭头对刚坐下的宁说道:“把前阵子让你们泡的蝎子酒拿来。”
宁赶紧去柜台把小罐拿过来递给他,宴辰逸打开封口用布巾沾了些酒然后给思博擦了擦,又吹了吹,“别挠啊,明天去药材铺买些艾叶回来熏一熏蚊虫。”
思博撇撇嘴,伸手给他看自己胳膊上一片一片被蚊子咬到的地方,可怜巴巴的看他。
宴辰逸吓了一跳,凑过去看了看帮他抹了蝎子酒问道:“今天一天被咬的?前两天你身上也没有包啊,痒不痒?”
“痒啊,我都抓破了。”伸出另外一只手给他看,有一条条明显的抓痕已经往外渗血。
宴辰逸心里一惊,也顾不得身后射向自己的死亡视线了,拉着他就站起身往后院跑,对一桌子人说道:“你们先吃。”
思博被他着一路跑回屋,关上门宴辰逸就扒他衣服,“身上有没有?”
三两下把思博的衣服扒下来,就见男人背部也有几个红包,他皱了下眉将男人转过身看了看,前胸倒是没有。
“你吃什么了?这是过敏了吧?”抬手按了下他身后的红包,思博缩了缩身体,“痒痒。”
“我记得前阵子买了个消炎的药膏来着,等我找出来给你抹上看看。”走到一旁的小柜里拿出个小瓶子,到处里面的药膏给他抹上。
“唔,凉飕飕的。”思博眨眨眼伸手拿过瓶子闻了闻,“好呛。”
“止痒就行,等会穿上衣服出去吃饭,明天睡醒去找大夫给看看,别是被什么毒虫给咬了,别人都没事儿怎么就你被咬的这么厉害。”宴辰逸帮他身上的红包都抹了药,然后示意他把衣服穿起来。
思博撇嘴,他也不想被咬啊。
宴辰逸盘算着买些艾叶回来做个香包挂身上驱虫,见思博穿好衣服两人回了大堂吃饭。
曹沂这回不去看思博了,他擦擦手带着人回了后院的客房,只是斜眼看了看思博,冷哼一声就越过他。
思博瞄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四人,眼中没什么特别的神色,但四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