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幸与不幸代善殁

贾母的生辰过后,贾代善便随着皇帝出巡到围猎场狩猎,府里话事的爷们就剩下贾赦跟贾政。这日徐慧刚刚用过早膳,拿过绷子准备温习刺绣的技术,却听到贾母身边的赖嬷嬷来传话,说贾母有些事要请徐慧过去商量。

走到主院徐慧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又被人告状了。说来也好笑,每次贾母派人来传徐慧都是因为底下的人告状,容氏如今还关在东跨院里,眼下又来了几个。定睛一看还都是老熟人,就是徐慧吩咐李嬷嬷处理的那几个出头椽子。

徐慧微微一笑,道:“老太太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贾母之前就听过这几家人的告状,但心里却是不相信他们说的自己大儿媳妇因为嫉妒,所以把他们一家子都赶出去的“事实”。但是为了彰显自己公正严明,贾母还是传来了当事人,毕竟这几家人里有从前死去老太君的陪房。

“他们说你借故将他们赶出府,就是因为赦儿看中了她们的女儿想要纳为姨娘,而你不准,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徐慧留意到贾敏今天也跟在了贾母身边没有避忌,心中也知道贾敏是已经议亲给林家的人了,这些后宅之事她一定要好生学着,便恭敬地回道:“这几家人中,陈家、马家是从前老太君的陪房,顾家、钟家是咱们府的家生子,按理说如果他们好好办事的话,媳妇是不会赶他们出府的。可是自打我病愈之后就发现,东跨院每个月花费的银子数目跟账本上的都对不上号,仔细一查才发现是有人中饱私囊,所以媳妇才这样处置。”

贾母脸色一沉,看向几家人的眼光瞬间毒辣了起来。她的拐杖狠狠一跺地,道:“继续说。”

“陈家是管着采办的,马家是管着针线房的,顾家是管理东跨院公帐的,钟家的丫头则是管着老爷书房的。”徐慧一一回禀道,“许是他们觉得媳妇身在内宅不知道外边的情况,随便做了账就来回我。还好媳妇习惯跟府里的公帐对查,不然也查不出他们中饱私囊。听说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吃的喝的都是珍品。他们仗着是老太君陪房跟府里家生子的身份谋了不少钱财,所以媳妇才将他们一家都赶了出去,只是那些钱财只收了一大半,还有一些已经被花费了。媳妇是念着他们到底在府里鞠躬尽瘁了好几十年所以没有赶尽杀绝,没想到他们还敢来老太太面前告状。”

“岂有此理,你们是不把咱们这些主子放在眼里了吧!”贾敏首先出声,“这样的奴才大嫂压根就不该放过,窃取主人家的财物,扭送去官府治罪才好。”

贾母摸了摸贾敏的脑袋,看向底下跪着的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宽恕。她心里其实也在窃喜,从前老太君总拿着身份压制她想要掌控自己的赦儿,所以才会把陈家和马家拨给赦儿使唤,没想到却是他们监守自盗,老太君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了。她说道:“敏儿说得对,你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了,别想着他们是老太君留下来的人就饶过他们。赦儿可知道此事?”

“已经跟老爷说过了。”徐慧其实原本还担心贾赦会反对,但贾赦只是一挥手示意徐慧自己处理就是,所以她才这样大胆。

“既然这样,就按敏儿说的去办,将他们都送到官府里去。那些没追来的银钱你列个单子,从他们家抄回来的东西里补算。”贾母大手一挥直接处理掉。

徐慧只道自己学习了,奉承了贾母几句话后才回到东跨院里。

“嬷嬷也觉得我太心软了么?”看着李嬷嬷一脸赞同贾母的做法,徐慧问道。

“恕老奴直言,太太作为主母,就该像老太太那样杀伐决断。”李嬷嬷回道,“就像容姨娘,她这样不敬主母,放在别的家里只怕是要被发卖的,而太太只是禁足处理,要是容姨娘心生怨恨做出什么来,主母岂不是要吃亏了?”

徐慧毕竟是现代穿越来的,她骨子里“人人平等”的观念尚未完全消失,便叹了口气,道:“这回也许是我做错了,我得记着才是。”

“太太小时候就这样心慈,并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会很吃亏。”李嬷嬷让人送来热茶,“今天老爷派人来说,晚上到太太这儿用膳,太太看要准备什么?”

“不都是按往常就可以了么?”贾赦来她这里用晚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李嬷嬷见徐慧这样不开窍,觑了徐慧一眼,俯下身在徐慧耳边说了几句。

徐慧这才明白过来,耳根慢慢染上一层粉红。这是要跟贾赦同床共寝了吗?并不是说徐慧矫情,贾赦也确实是个美男子,但是跟一个只相处了几个月的男人滚床单,徐慧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想了想,咬咬牙就道:“晚上再烫一壶酒来吧。”

第二天一早徐慧醒过来的时候,贾赦还没起来。她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子,脸上红晕一直消散不去。都说“酒后乱性”,这话真心不假,昨晚不过多喝了两杯,她就晕乎乎地跟贾赦成其好事了,不过贾赦的技术也不是盖的,两人总算都能从中找到乐趣。

“醒了?”身后传来贾赦低沉的声音,大概是还带着点睡意,所以听起来格外有魅力。

徐慧微微一点头就要坐起来,却被贾赦拉下,只听他说:“我今日休沐……”嘴唇便又被封住。直到李嬷嬷来催促起床,两人才又洗了一遍澡,换上舒适的常服坐在桌前享用迟到的早膳。

徐慧在一边做着


状态提示:第四回--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