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没有,认真的思量好一会儿,张之清得出结论,这人身份太高,武功太好,脸皮太厚,往后要是对闺女不好,他骂一顿,这人肯定不疼不痒,要是想揍他,也很有困难。这么看来,还是很有瑕疵的不是?张之清气哼哼的想着。
可是,依着这位世子爷的脾气,怕是现下坐在这儿耐着性子同他好生商量都是托了烟儿的福,要是真能由着他说不行,这人便知难而退,哼哼!那才真是见鬼哩……
最后,张之清很不甘心的承认,这事儿确实由不得他喊停,于是,郁闷的抿了抿嘴唇,不由得抬眼认真的打量着这位燕亲王世子。
细细的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张之清嫌弃的撇了撇嘴,配他家烟儿,真是太老了有木有!
当然,在二十四孝女的老爹眼里,天底下就没能配得上自个儿闺女的男人,前世情人的男人,那绝对是最仇深的敌人,能看得顺眼才怪!
洛凌渊沉默不语,只静静的由得张之清打量,对张之清不加掩饰的嫌弃也视若无睹,他外公每每谈及他爹,也是这副德行,被抢了闺女的人,心情不好在所难免,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可以再宽容一些的。
心情缓缓沉淀下去,张之清端起茶杯将半杯凉茶灌下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忿忿的将头扭到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
“丑话说前头啊!得对我闺女好,不好必须和离呀!”
这话怎么说的,亲还没成呢,就惦记着和离的事儿了,他就这么叫人不信任?
洛凌渊立时黑了脸,就算清楚眼前这人是自己老丈人,他也控制不住的有点儿手痒了,有这么咒人的么?舍不得闺女也不能这么着啊!
“她在娘家怎么过,到了我家还怎么过,我必会予她一世荣宠。”
他性子冷硬,能说出这番话已是极致,意味着他对张烟着实看重。显然了解这一点的张之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然张之清不知道,
洛凌渊没说出口的是,他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宠着小姑娘,比起他们更好上十倍百倍千倍不止,放在心尖子的小人儿,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皱眉?而且,他一定会是这世上最疼小姑娘的男人,旁人——他决不允许,哪怕那人是小姑娘的亲爹?
他将小姑娘放在心底珍而重之,同样他也会要求小姑娘将他放在等同重要的地方,不,是最为重要的地方。性子冷戾霸道的洛凌渊像只冷傲的孤狼一般,正在为人不知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蚕食着张烟的所有,一直到张烟整个人都染上他的气味,再无其他,完全成为他的所有,才会罢休。
而一样的,他也会成为小姑娘的所有,如此这般,他们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不是吗?
不知道自己宝贝就要被某只恶狼叼走的张之清,则抿了口茶,继续毒舌的叨叨:
“得一直好才行,别没过多久就被野花给眯了眼,三心二意最是要不得。”
“不会。”洛凌渊毫不迟疑的应道。
张之清隐秘的撇了撇嘴,又道:
“我家闺女善妒,先教你知道,可别拿这个当借口说事儿了。”他才不舍得自己宝贝闺女同一干做妾的下贱秧子争抢,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蹦跶,何必委屈自个儿。
“不会。”洛凌渊依旧不动声色,眼中却是飞快划过一抹冷厉。他家老头子后院里那些个女人有多凶残,再没人比他清楚了。倘若不是他够胆大手黑,如今说不定就没他这号人了。
便是如他家王妃娘娘那般七窍玲珑心肝儿的人,若不是在被触了底线以后,扯下脸子同老头子狠狠闹上一场,下了狠手管教后宅,又哪里来的消停日子过得。
瞧着小姑娘那娇贵的小摸样儿,便知道她定然应付不来,虽有些小聪明,但面对杀人不见血的那些个女人,怕是不成的,他也舍不得咧。如此,又何必多生事端,不要不就成了。若是他的小姑娘因着旁的个女人吃了亏,最后心疼的还不得是他,他是傻了才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张之清一连问了好多句,这人都是简单的一句“不会”,就再没有下文了。于是,觉得被应付了的张三爷不满意了。
这女婿态度不够端正啊!回想一下自己当初娶媳妇时,对岳父大人伏低做小,外加谄媚讨好的可怜样儿,再眯缝着眼,抬头瞅瞅眼前准女婿一身笔挺的冷肃摸样儿,张三爷果断的小心眼儿发作,心里头小酸水儿咕嘟嘟直冒,不平衡了哟。
同样是女婿,凭毛他洛凌渊就当的跟个大爷似的,真真是,凭毛呀?
眼珠子转了几圈,心情郁卒的张三爷蓦的灵机一动,然后抚掌大笑。在洛凌渊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走到一旁转为客人准备的放有文房四宝的桌案旁,信笔游龙的刷刷写下一张纸,然后叫了洛凌渊过来,递给那人观看。同时,扬了扬下巴,得意道:
“看好了,就画押吧!”
洛凌渊接过一看,顿时脸上一抽,这准岳父竟是将刚才所问的言语,以及他的应答,悉数记在纸上。还要画押?他这老丈人……好吧,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闷不吭声的拿过毛笔,手腕微动,利落非常的写下自己名讳,随机潇洒的撂下笔。
世子大人磊落非常,他必会说到做到,是否凭证并不重要。
既是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