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氏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烟,凉凉的问了句:“谁说是女人来着?”
吓——一双凤眸瞬间瞪着溜圆,不是女人,那就是男人?呵呵!萧家够可以的。张烟看着柳氏波澜不惊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乡土了。
好吧——曾几何时,她也是腐女大军中的一枚,对男男什么的很有爱,可是,可是如果对象换上老爹,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嗯,张烟浑身一个激灵,太违和了。且不说破坏她家庭和睦的坏银必须得死一死,单老娘就得一把大刀杀过去,来个大义灭亲,斩断祸源……咦——那个血花飞溅的场面,想想都觉得要命哦!
柳氏看着闺女呆愣小模样儿,忍不住扑哧一笑,掐了一把水嫩的小脸蛋儿,戏谑道:“吓着了,不像这么胆小的人儿啊。”甩着鞭子狂追林柏的凶残样儿跑哪儿去了?
自己被鄙视了?张烟撅起小嘴儿,心中万分不甘愿,不忿的否认道:
“哪有?我只是好奇,爹爹哪里让他们有了错觉,以为是断袖,才来这么一出?”爹娘明明感情和睦,光是瞧她们兄妹三个就知道了。
“谁说是断袖?”柳氏好笑的点了点张烟的额头,给无知的闺女做科普,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嗤道:
“人家是思虑周全,因着不晓得知府大人的口味儿,索性备的齐全,左右喜欢哪种,都能满意罢了。”真是应了出身,谄媚之道学的齐活儿,也就萧家不讲究的,拿着龌龊当手段,当真贻笑大方。
眼眸一动,不经意瞅见女儿眼巴巴的好奇目光,柳氏嫣然一笑,大方解惑:
“是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长相倒是不错。”
说罢,转头对碧溪,笑着陶侃道:“叫了他们来,给你们小姐开开眼!”
“是!”碧溪笑着屈膝应是,自家夫人又要逗弄小姐了,她们这些人说不得也跟着看看热闹。
“娘——”
“呵呵——”
张烟郁闷的皱着小脸儿,这么堂而皇之的拿闺女开涮,不太好吧?长长的悲伤的叹了口气,张烟觉得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那头有个那她当猫逗的虎视眈眈,那边儿老娘落井下石,整天以看她变脸为乐。人们淳朴的天性蹦到哪儿去了?为毛大家伙儿的三观都不是很牢靠呢?
——这真是个教人烦恼的问题。
出身世族,这样的事儿压根儿就不算个事儿,早在知晓此事那一瞬,脑中就闪过无数种解决法子,恶心人么?谁又不会呢!她们一群小姐妹玩这个的时候,姓萧的还不知道在哪儿窝着?
心中暗暗把萧家那几人鄙薄一番,柳氏只当现成的素材给闺女寻点儿乐子,贵族之间的把戏,她从没打算瞒着女儿,毕竟烟儿总要长大的,有些事早点儿知道,也就能学着解决之道,潜移默化的教导,经年累月下来也能叫女儿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事到临头,慌乱无章。
可是,柳夫人,您闺女无害的小模样那是糊弄人玩的,心黑手狠才是掩藏在假象底下的□□裸的真相,您造吗?
显然忽视事实的柳氏,正兴趣盎然的揽着闺女一同观赏底下的美人,张烟纠结一下俩人趋向崩坏的人生观,又低头瞧了眼被娘俩儿踩在地上稀巴烂的操守,而后果断的热情洋溢的加入探讨的阵营中去。
没有营养的话题如下:
“真的一样哦!”张烟土鳖的咋呼声。
“嗯。要不怎么叫双胞胎。”柳氏淡定的声音。
“……男子好像比女的长得还精致?”张烟细细观察后的结论。
“嗯!尤物嘛。”柳氏懒洋洋的感叹。
刘嬷嬷还好,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会儿只一个劲儿的抿紧了嘴唇,起码桃子等人满是崇拜的眼神注视着嬷嬷。可是,谁能想到老嬷嬷使劲儿咬着腮帮子,好让嘴角不那么抖落呢?
至于墨竹仍是黑黑的一张小脸儿,木愣愣的,除了睫毛抖动的次数太过频繁。
而碧溪仍是一副温和笑意融融的模样,只是仔细看,那额角的青筋蹦跶的有点儿欢腾,还有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门外动静,生怕自己主子们不正经的模样给暴露到外头。
她家温婉大方和善慈爱的夫人和天真善良腼腆羞涩的小姐——真是夭寿哟,呜呜~~
这厢没心没肺的母女二人组很不女德的对话还在小声继续:
张烟:“……让他们一直呆在咱家?”不能够吧!
柳氏:“哼!想得美。谁弄来的丢给谁?”
张烟:“还给萧家,人家好容易送来的?”会罢休么?
柳氏:“不能这么憨直的,闺女。”柳氏语重心长的教导:“你要这么想,萧柔她爹不懂事,是她爹的上司管教不严。所以,咱家受的委屈,得找萧家老二两口子的顶头人讨说法,晓得吗?”当她不知道吗?萧老二家的都被人灰溜溜的赶出京都,还敢蹦跶的这么欢快,到了她家老头的地盘还不要命的作死,能给她们撑腰的除了倒霉催的扯上姻亲的武侯,还有谁?
人品不好碰上这般要命的亲戚,他不头疼谁头疼?该着的呢!
张烟咂咂小嘴儿,怯怯问道:“那个,武夫人会生气的吧。”不管哪个女人,对给自己男人送小情儿的事儿,都不能和颜悦色呀!
“呵呵,哪能呢?”柳氏拿着帕子掩着嘴角,笑的娇羞和善:“这可是她嫂子精挑细选的,想必很会合武夫人的胃口的。”
明知自家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