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毕竟领域不同,对癌细胞的研究魏紫只是曾经有过浅层的了解,即便做出了大量数据来佐证她的发现,依然还有很多深层次的问题亟待解决。这不仅需要无数次试验,还需要查阅大量相关文献,所以打了鸡血的魏紫一头扎进图书馆,开始了疯狂吸取知识之路。
白天实验室人多,她不好公器私用做自己的研究,所以等晚上实验室没人了她才过去。其实期末考期间,不少在实验室帮忙的本科生都跑过来刷夜,但他们大多蹭着研究生自习室和实验楼的休息室,不往里头来,于是魏紫的研究顺利地进行着,无人打扰。
她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进食,又过了一天才飘回万方安和,在彻底空下的房子里洗了澡换了衣裳,顿了顿脚步,重新赶回学校。
一连几天无眠无休下来,换成普通人绝对要崩溃,可她依然面色红润有光泽,偶尔做到实验有停滞的地方,她就开始打坐。
在这种状态下,她发现自己体内一直积淤着堵住经脉的元气渐渐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虽然每次打坐只能调开一丝游走全身,可修真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魏紫一点一滴修复自己那颗失去光泽的金丹,眨眼竟然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同实验室的本科生提醒她,她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有几门期末考试。不过期末考对她来说so easy,完全不需要准备,捏上两支笔和带上学生证,她踩着点上场,在众多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答完卷,早早离场,又重新钻入图书馆。
她这边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投身科学,可另一头,孟观那儿却是愁云惨淡,一派凄风苦雨。
刚新婚的徐应钦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法劝得他稍稍开颜。最后徐应钦怒了,拍桌子拍得“啪啪”响,吼他:“瞧你这要死不活的德性!天天抱着只猫哀哀凄凄!还是不是爷们儿!”
“不是。”孟观顽固不化,伤心欲绝:“她都不要我了,我还算什么爷们儿?”
徐应钦都要被他气死了!
“你振作点儿行不行!老子丢下刚结婚一个星期的媳妇儿过来陪你,你就拿这死人脸对我?你说她有了小白脸你就去查啊!查到了哥陪你捉奸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这是哪儿?!”徐应钦一跺脚,指地下,怒得像是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样,“四九城!要是在这儿叫你媳妇儿让人抢了,别说你,就是我——都再没脸出门见人!你一句话,哥给你去查,找到了人,看我揍不死那龟儿子!”
可哪怕他说得再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孟观依旧是挂着那张要死不活的丧气脸,怀里抱着汤圆,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
“不行的。”等徐应钦的话告一段落,他落寞地喃喃道:“那天我就是抢了个电话,她直接就变了脸。我知道她的性子,最护短,要是那人……被我们动了一个手指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给我好脸了。”
“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么地啊?”徐应钦急了,“她都给你戴上绿帽子了,你还这样!爷们儿气概都哪儿去了?!难道你还想委曲求全,过去跟人共侍一妻?你他妈在逗我?!”
孟观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她离开后,孟观一个人抱着汤圆坐了整夜。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他的意识也清醒了。
昨晚的失态是因为他喝了点酒,换做往常,别说风度使然,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大喊大叫抢手机的事儿,按他一贯的性格,只怕他直接跪下抱住魏紫大腿苦苦哀求的可能性还大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迟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