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
不管如何,容靖泽也是王爷,又是殷若飞实实在在的师叔,有着管教他的权利。不说妓院这个茬口,光是去赌馆这件事,就足以让容靖泽惩罚他了。
殷若飞听到还有罚,顿时不干了。他虽然背着容靖泽做了不许做的事,可是他也打探了消息啊!
这还是两人相处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要被打呢,以往犯了错,也不过罚他练功。
功是功,过是过。还是被容十按着打了十板子,他本不是小孩子,但是奈何肉皮子是最嫩的时候,本来是倔强地强忍着。可是这身上的疼,和心里的委屈,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容靖泽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他又不想对方学坏。这么大的孩子,很是容易走歪路,他现在又是顺风顺水的日子……
他教他那些东西,是为了让他什么都懂,却不是让他去赌馆玩乐,这一点必须让他明白,至于妓院……他活着的一天,他就别想去,就算是他死了……也甭想!
殷若飞本就委屈,看到容靖泽眼里那丝不忍,终于忍不住了,好像连着上辈子的委屈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容靖泽手脚一下就慌了,以往殷若飞也不是没被罚过,却从来没哭过,顶多是眼泪转两圈装装可怜。而此刻这种委屈,显然已经让他疼到心里去了。
将殷若飞扶起抱在怀里,仔细地哄着,容十摸摸鼻子,悄然地退下了。
殷若飞这一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上辈子被陷害,被欺辱,被拳打脚踢,那一个个无助的时候,都又回忆了起来。
容靖泽只觉得怀里的孩子哭的委屈至极不说,还微微地发抖,忍不住抱得更紧,“抱歉,是我太……”
最后不得已,还是容靖泽抱着哄了半天,又许了他不少东西,才算是好。
不过有了这一次,殷若飞听到赌馆和妓院,心里就不由得一哆嗦,倒是真不敢想了。
殷若飞哭了一场又闹了一次,被容靖泽早早打发去睡觉了。可是容靖泽自己却难以入睡了。
酒楼、赌坊、妓院……还有之前的尼姑庵,到底还有多少,是被掌控的地方?细思之下,心里越发不安。今生他的及早出手,是否已经改变了既定的规则,让对方也发展的更加迅速了?
第二天一早,殷若飞红着眼睛被宫九送去国子监读书,到了国子监才发现,西陵皓也眼圈红红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也挨揍了?”
两人说完,不由得啐了一口。
“西陵哥,我被你害苦了!”殷若飞哭丧着脸,他今天被送来国子监,容靖泽却没有来。可是外面好几个侍卫呢,他也跑不掉。
“我才被你害惨了。”西陵皓欲哭无泪,昨天回去,好说歹说,才蒙混了过去,谁知道到了晚上,泽王府侍卫,亲自过来传泽王的口谕,希望西陵道大人严加看管儿子,不要去赌馆。
这个口谕一下来,顿时让西陵道大人气歪了鼻子,这下连西陵寿老公爷也不拦着了,老夫妻转头就走
偷着去赌馆,外加撒谎欺骗父亲,最重要的是还得罪了泽王……西陵道大人怒不可遏,使出了家传绝学的鞭子,抽的西陵皓满院子跑,比殷若飞还要惨十倍。。
这套鞭法当年随着开国皇帝征战沙场,如今又用在了不肖子孙身上。
殷若飞和西陵皓两人全都屁股肿着,一对难兄难弟勉强坐下,都露出极度郁闷的表情。
他们两人在国子监学习,容靖泽布防监控,将殷若飞提到的赌馆妓院都查了一番,当然这种查是暗中的。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进宫求见皇上,将一些顾虑都说了出来。
“泽儿你是说……”
“皇兄,当年反王的尸体被烧焦,臣弟以为那应是个障眼之法。京中这两年的事情十分诡异,不可不防。”
之前容靖泽就说过林家兄弟的事,皇上看到那些证据,也认为这兄弟俩十分有问题,不过碍于容靖泽的不要打草惊蛇之说,还是将两人稳住,升官加爵。
这本是容靖泽计划的一部分,但是此时他已经不能忍了,他发现他的速度或许是太慢了,这样发展下去,根本不足以抵挡那场浩劫。
“反王!”皇上又惊又怒,如果当年那具烧焦的尸体是替身的话……他简直不敢想像了。“泽儿,你怎么看。”
“皇兄,臣弟有一计!”容靖泽在皇上耳边轻声说着,半晌后退下一步,“皇兄以为如何?”
“好是好,可是太过危险了,若是换做……”
“皇兄,换成旁的兄弟,皇兄是否能像信任臣弟一样信任他们。就算皇兄信任他们,他们是否就真的无异心?”容靖泽摇头。
“唉。”皇上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这天下间,他唯一信任的,就是他这个幼弟了。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任感,不是旁人能够取代的,就连他的儿子,他虽然也是疼爱,但是却也没有到达和幼弟之间的这种感情。
“此事,臣弟还要小明配合。”
“嗯,去吧去吧。”皇上挥挥手。容钟明是他的长子,也是太子,比容靖泽还大上几个月,不过两人关系倒是很好。
太子刚刚回到自己的东宫,就看到门口那棵树上系根细窄的红丝带,连忙屏退了四周。
“小皇叔?”太子关好门,轻轻地喊了一句。
“嗯,是我。”容靖泽从内室挑帘出来,“我找你有事。”
“皇叔坐。”太子虽然岁数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