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盛嘉言虽然硬件不错,可他一看起来就是那种脾气很好的人,根本镇不住场。”孙瑶想了想,顿时找着了救命稻草似的,声音都隐隐地激昂了起来,“要不这样,把寻寻的长腿叔叔借我一用?”
“你开玩笑吧?”任司徒手里的餐盘都险些被她这个提议给惊掉在地,她路过厨余车,将餐盘放下,这才加快步伐走出餐厅来到相对幽静的走廊。为了避免玩笑成真,任司徒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寻寻的长腿叔叔长相拿不出手,会给你跌份的,你别考虑了。”
“你就唬我吧,寻寻的ipad里有他照片。”
谎话刚说出口就被拆穿,任司徒郁闷的只想仰头叹气,“我跟他根本没你想的那么熟,你让我怎么开口跟他说这事?”
孙瑶沉默了片刻,不无惋惜的低喃道:“那算了。我想别的办法吧。”
电话就在双方的无奈中挂断了。
正巧莫一鸣吃完出来,见到任司徒站在走廊拿着手机似在走神,不由得高声一唤:“你怎么还在这儿?”
任司徒这才把手机收回兜里,追上莫一鸣的脚步,一道返回诊所所在楼层。可刚进电梯,任司徒手机又响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盛嘉言声线有些紧绷,直切主题道:“给我个别家心理诊所的电话,或者精神科医生的电话也行。”
“怎么了?”
“我接了个案子,当事人需要做详细的心理评估。”
“直接来我诊所就可以啦,哪还需要大费周章找别的医生?”
那端的盛嘉言显然根本就没考虑任司徒的这个建议,直接道:“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尽快把那些医生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就行了。”
“行,我把联系方式发给你。”
盛嘉言说了声“谢谢”这就要挂断电话,任司徒却阻止了他:“等等。”
“嗯?”
任司徒想到孙瑶那略显失落的声音,“你平安夜那晚有空么?”任司徒刚想说让他陪孙瑶出席个活动,蓦地意识莫一鸣也在电梯里,便自行把后半句话隐去了。
“……”
“……”
盛嘉言似乎被什么人催了,突然语气再度急切起来:“我这边有事先挂了,下了班我再打电话你,再说吧。”
紧接着盛嘉言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知道他那边突然忙起来、这边就得赶紧挂她电话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听着随后响起的忙音,任司徒还是不免稍稍失落了下。
盛嘉言倒是说到做到,傍晚下班时间,任司徒刚想起得打个电话过去把中午没说完的话说完,她手机就进了条微信。
微信是孙瑶发来的:“我今天正好有空,我去接寻寻,然后老地方见。”
而任司徒刚听完微信,盛嘉言的电话就来了。
和中午他语气中散发出的忙碌和紧迫相比,此刻电话那头的盛嘉言闲的一派轻松:“我平安夜有空,说吧,什么事?”
“孙瑶的年会缺个男伴,她一时半会找不着合适的人,你陪她去吧。”
电话那端静了三秒,紧接着,盛嘉言以一种让任司徒有些读不透的语气笑道:“我还以为是你要约我。”
“额……”
“我那晚本来有约的,以为你有事找我,我就给推了,”盛嘉言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又静了几秒,他才再度开口,这时已恢复了稀松平常的语气,“行吧,我陪她去。那你圣诞怎么过?”
“我?”盛嘉言最后补上的这个问题令任司徒没有时间去细究他之前怪怪的语气,转而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跟寻寻一起过。”
事情就这么定了,虽然……他的那句“我那晚本来有约的,以为你有事找我,我就给推了”挺让任司徒纠结的。
某丝贪念在任司徒脑中盘旋了不过几秒,就悄然淡去了,孙瑶口中的老地方便是她们经常带寻寻去的那家餐厅,任司徒到的时候,孙瑶和寻寻还不见人影,等任司徒点完了菜,姗姗来迟的这两位终于到了。
刚一落座,孙瑶就宣布了个好消息:“我找着男伴了!”
任司徒一愣,刚想问是谁,寻寻那边已然带着一脸的小自豪接腔道:“是我帮她约的长腿叔叔!”
任司徒忍不住又是一愣:“他答应了?”
孙瑶笑眯着眼点点头。
任司徒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寻寻则欢快地补充:“孙瑶阿姨可厉害了,只对他说了句……”孙瑶赶忙捂住寻寻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寻寻即使被捂住了嘴,还是坚持不懈地继续道:“只对他说了句‘你想追任司徒,当然得先讨好我们这些亲友团才行。’”
只可惜任司徒只听见寻寻在孙瑶掌下发出“嘤嘤呜呜”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讲了什么。
寻寻终于在孙瑶的眼神示意下明白了这话不能说,孙瑶这才放开寻寻,转而拿起菜单,转移话题道:“对了,你都点了些什么?”
任司徒哪还有心思管自己点了些什么菜,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孙瑶今天去接寻寻放学的真正目的,也是在这时候才猛然回想起,自己已经自作主张的替她约好了盛嘉言——
任司徒无奈地靠向椅背:“我要被你害死了……”
***
这到底算是阴错阳差,还是因祸得福?当任司徒坐在自家客厅,看着寻寻跟在盛嘉言屁股后头、在厨房那块忙进忙出时,任司徒不由得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由于孙瑶选择了更镇得住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