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四年,当nc组合彻底在宫内团聚,每个人,为着她爱我,他不爱我,她爱他这些春花雪月的“大事”烦恼,时喜时悲的时候,直隶、山东、河南、山西、江南等地蝗虫泛滥;山西50余州县、陕西、奉天、甘肃大旱。
乾隆为了旱灾的事用尽了所有办法,先是免了甘肃明年的额赋和往年所有积欠,后来又在四月以农田望雨,步行祈祷;然而旱灾依旧,乾隆无法,“诏诸臣修省,直言得失,素服至社稷坛祈雨,由景运门步行祭方泽。”直到六月,盛夏来临,旱灾越发严重,又“步行至圜丘行大雩礼。”
连续几月来忧思过重,即便回到翊坤宫,为了怀孕的江愉帆不同样担忧,乾隆都暗自掩饰,面上一派嬉笑轻松,那份烦恼和忧虑却也随着盛夏的来临越来越无法遮掩。如今,偶尔能轻松一点的,只有回疆那边,配有新式火器的军队不断传来的好消息。
乾隆半夜从养心殿回来,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江愉帆,心里微微松动,疲惫地躺在她身边,手摸上那已经不小的肚子。还好当初信了她书里所讲的东西,这几年让弘昼大力发展商业,如今,他的私库比国库还要充盈,这一次的赈灾,全是靠明面上的那些商家,不然,同样的钱,从京城送到灾区,又不知还剩下多少!
乾隆叹了口气,圣祖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不少阿哥能堪当大任,帮着圣祖办了不少实事,而到了他身上,永璋身子弱,永珹平庸,永瑢寄情书画,永璇半大不小,看似最能干的永琪,眼中最重要最无上的事情是他的爱情!
倒是永瑾,乾隆想到自己和江愉帆的儿子,眼里有了笑意,永瑾虽小,却在前两天听说无数百姓遭受旱灾、食不果腹后,开始认真地学习起如何求雨、救灾的事情,眼前出现养心殿里的情景,永瑾两眼懵懂却无比认真地听着大臣与皇帝的对奏,小小的眉毛拧得死紧,才四岁的孩子却一坐一下午,没有半点不耐。
这是唯一一个,听说了这场大灾害以后,主动要求学习的儿子。其他的,不是当做不知道(永琪),就是等着皇阿玛的吩咐。
乾隆摸着江愉帆的肚子,眼里有欣慰也有期待,希望,这一次能给瑾儿生下一个弟弟,如此,将来兄弟俩互相扶持,瑾儿也不会太累。
熟睡的江愉帆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人,翻了个身子,整个人缩进了乾隆的怀里。
黑暗中,乾隆咧了咧嘴,收收手臂,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不一会儿便深沉睡去。
灾害遍地,乾隆当然不会带着那群十八岁了还如同八岁一样的“儿子女儿”出去南巡,就连八月的万寿节,也被他彻底简化成了家宴,往年的群臣献寿送礼被他改为为灾区“捐款捐物”,不收绫罗绸缎、珍奇古玩,只收粮食和银子,谁送的,送多少,全都一一清楚登记。
不用说,这主意当然是江愉帆出的。乾隆最近累成这样,她怎么会不发现,虽然孕妇精力不好,常常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但是好几个月了,再迷糊,她也知情了。
江愉帆也捐了不少东西——她很有钱,当初嫁给渣渣,嫁妆是宫里准备的,娘家的嫁妆全给换成了银票,所以拥有两份无敌嫁妆的她估计是全天下私产最多的女人了。
皇后第一个捐款,而且数额巨大得让人咋舌,后宫女人不得不跟风。
但是江愉帆却一一退了回去,只有私下里对大宫女说的话无意间被猜不透皇后意思的妃子所知:“她们也都不容易,在这宫里总是要靠钱财傍身的。”事后,果然皇帝没有责怪她们“一毛不拔”,也没有特别奖励皇后。
唯一让江愉帆意外的,是娴妃。她这几年似乎心灰意冷了,那一次对江愉帆的谋害如同她最后一次拼搏一样,失败后,便沉寂下来,当真吃斋念佛。而这一次,好几年像隐形人一样的娴妃,竟然拿出了几乎所有的身家!
想起还珠里那个皇后,似乎娴妃这样的选择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她虽然有时候狠毒,但大多时候还是一个很直脾气的女人,有自己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失败后对别人摇尾乞怜,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丈夫!
捐粮食的事情效果不大——毕竟官员不可经商,会捐出大批粮食的官那才有问题!但是,这件事却带来了意外之喜!
“渣渣,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吃过土豆对不对?还有番薯!”江愉帆看着五花八门的食物捐赠,可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的的确确没有现代最常见的土豆番薯!
她不爱吃这两样东西,所以从来没关注过,可这东西却是真正的好东西啊!
“土豆?番薯?”乾隆皱眉,“番薯我倒是知道,大概十年前吧,好像有人提过,据说不毛之地也能产量可观,我觉得不可信,多半是那些官员为媚上而夸大其词,之后果然也没再怎么听说过!土豆也是一样的道理……这样粗糙的食物,宫里是不会有的。”
江愉帆一把拉住乾隆的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脸颊也因为激动而现出红晕:“错了!错了!土豆、玉米、番薯,这都是高产的作物啊!就是在山地也能茁长成长!而且土豆和番薯所含的淀粉量很高,完全可以替代大米水稻这些日常的粮食!这些年来,各地人口增长,人均土地越来越少,你不也说过,山东就算是丰年也会有人吃不饱饭!如果官府鼓励全国种植这些高产作物,那这个问题就解决大半了!”
乾隆虽然不明白个别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