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心里微微一颤。太子妃这什么意思？该不会觉得跟沈碧莹什么对太子不利举措？
“。不过臣妇与素来也没什么来往如今在寿王府上不得意找人诉诉苦罢了。”
“不得意？”太子妃笑了笑“可本宫听这些日子四弟对实不错不然怎么会带进宫呢？”
顾嫣然觉得太子妃一双眼睛在微微下陷眼眶里看起来凉凉好像冬天冰潭边上石子看不冷捡起来才觉冰凉。
“诉了什么苦？”太子妃笑吟吟地又问了一句。
顾嫣然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就君臣名份。
“回太子妃沈侧妃难得见臣妇要对臣妇只臣妇听实在奇怪。……”既然太子妃要听那就让知好了省得这样疑三疑四。
太子妃静静听完了手支下颌：“那么平南侯夫人要去听么？”
“这内宫臣妇奉召前来赴宴岂随意乱走理。”顾嫣然微微低头目光只看自己放在膝头双手“臣妇虽年轻也还知规矩。”
“可本宫倒很想知要什么呢。”太子妃眼睛闪光上下地打量顾嫣然。
“娘娘东宫之主在宫内走动自然无妨。”顾嫣然仍旧低头。太子妃愿意去尽管去但不会去。
太子妃没再。片刻之后吉时已到外头一片鼓乐之声景泰公主已经要起轿出宫了。德妃含眼泪送别了女儿转回来宣布宫宴开席。
这皇家大喜事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要一迭连声地恭喜德妃倒也热闹。酒过三巡歌舞坊舞姬鱼贯而入在殿中歌舞起来。
沈碧莹一直跟在周润身侧端茶倒水比周润侍女都要殷勤。周润侍女正伸出筷子替周润挟一粒珍珠荷叶丸子沈碧莹却端了一碗汤过来两人手肘一碰沈碧莹倒稳住了侍女筷子上丸子却掉了下去在周润膝头一弹落地。幸而这丸子外头裹糯米并什么汤水只在周润衣裳上染了一点豆粒大小油渍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周润恼怒地低头看了看转头怒视沈碧莹：“没生眼睛？”寿王一让沈碧莹跟入宫就恶心得不行。偏生沈碧莹摆出一副柔顺贤惠模样非要做那些端茶倒水活计跟在身边撵都撵不开简直像块狗皮膏药。若不过来碰了一下这丸子怎么会掉下来？如今周润身子不方便很不喜欢频繁地更换衣裳。殿里人多又不能高声喝斥沈碧莹越发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出不来。
“都妾错。”沈碧莹连忙要跪下来替擦拭“妾伺候王妃去更衣。”
“滚开！”周润咬牙根挤出两个字“离远点就谢天谢地了！”
沈碧莹一脸泫然欲泣往后退了几步看周润在两个侍女搀扶下离开唇角微微弯了一下低头也从侧门离开了大殿。太子妃一直在注意此时伸手拉住顾嫣然手：“平南侯夫人——”袖子轻轻一扫顾嫣然面前一杯残茶一下子翻倒泼湿了衣角“哎呀本宫失手了。平南侯夫人去本宫殿里换件衣裳。”
顾嫣然无奈地抬头看看太子妃：“。”
德妃注意到了太子妃与顾嫣然一同离席立刻询问地看向宫女待听太子妃打翻茶杯湿了平南侯夫人衣裳便嗤笑一声：“什么打翻茶杯不过不想在本宫这里久留罢了。便多坐一会儿也怕本宫弄些什么暗害似。”就太子妃那模样一看就一副短命相还用谁去害不成？
身边就茂乡侯夫人和陆二太太闻言茂乡侯夫人便笑：“太子妃倒仔细只太用心了难免劳神。”更死得快。
德妃听出意思笑了一笑叹：“今日景泰大喜只哥哥不能回来送出嫁。”
陆二太太因陆盈与李雁起亲事如今已经那么好心思去趋奉德妃了闻言也只随口附和一声。旁边昌平侯夫人却讨好地：“齐王殿下为国为民辛苦办差公而忘私呢。臣妇听历来这样大灾再不出流民。这次偏偏就可见齐王殿下能干。”
德妃虽然厌烦沈家这却到了心坎里。在心里始终觉得齐王比晋王不知能干多少闻言忍不住矜持地笑笑：“此次地动实在吓人陛下也日夜劳心。替陛下分忧这为人子应做禀一片忠孝之心做去究竟能做多少也只看天意了。”
殿中自然也齐王一派便人一递一声地应和起来。又人别用心地关切起太子妃身子。陈太夫人和不远处许夫人对看了一眼神色都几分晦暗毕竟地动之事被齐王做了太多章别不册太子大典一日不举行太子地位就仍旧不稳固。
众人正得热闹忽然从殿外奔进一个宫女跑得气喘吁吁脸色却惨白。德妃一眼看见顿时微微皱起眉头身边宫女连忙上去拦住低声斥：“怎么敢在殿内乱跑？”
那宫女却不管不顾地一拉住手喘气：“不不好了寿王妃动了胎气怕怕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