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拨自己指甲悠悠地：“这样贱人当初就为了富贵才进王府来如今许富贵还什么不成？若投奔了平南侯府却能给什么？”
“可——”侍女更些不安了“若当真将来到了妃位又这样功劳只怕不个安分……”
齐王妃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四妃？死了之后以妃位之礼下葬也算得了这位子。”
齐王妃这时候口中“丫头”正被石绿带人堵在了顾嫣然屋子里。
“牙白妹妹这做什么呢？”饶石绿素日沉稳此时也压抑不住怒气了两眼紧紧盯牙白怀里“身上放了什么好东西不妨拿出来让大家都开开眼？”
牙白脸一片煞白。方才在元哥儿窗户底下扔了一燃柴这会儿大伙不都急跑到那边去了么？以前就在顾嫣然身边伺候顾嫣然贴身衣物放在什么地方都知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能拿了东西跑到南园去。那边通往二房小门必定开逃过了那小门就成了！
“并并什么……”石绿怎么会过来？这会儿顾嫣然去了晋王府元哥儿不该们最宝贝么见那边走水不该忙去救怎么前后脚石绿就跟过来了？
石绿冷笑了一声将手一摆两个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牙白石绿一步上去伸手就从怀里扯出一条肚兜来打眼看了看就含笑：“哟这不夫人早就不穿了吗牙白妹妹拿做什么？”
这条肚兜上绣含笑花。自从因为那条帕子结了亲事之后顾嫣然就不再在手帕荷包这些容易丢掉小东西上用含笑花图样了就中衣肚兜这些也渐渐多用了别花样。这条水红色肚兜因顾嫣然自己绣最拿手也就含笑花所以才用了花样但自打生了元哥儿之后身材比之孕时变化了许多这条肚兜便也搁在放旧衣物箱子里再也不拿出来用了。
“见这肚兜落在地上想拿出去洗一洗……”牙白慌不择言地辩解。
“吗？”石绿两眼都要冒出火来“谁让进夫人屋子？”
牙白哑口无言。自打从二房回来顾嫣然就不再理睬只让住在下房里做些针线活。就连这正院都不能进来更不必屋子了。何况女主子们贴身衣物就洗涤也最信任大丫鬟管哪什么事儿。
“知逾越了……”急中生智牙白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哭起来“知从前做下了糊涂事对不起夫人。可当真悔过了只想回来好好伺候夫人。夫人心里还气不让近身也想替夫人做些活计好让夫人宽恕了——”
啪一声脆响牙白脸上已经挨了一耳光。石绿虽然不个力气大可这一下子含怒出手用上了浑身力气只打得牙白往旁边一栽顿时脸上就浮起通红掌印来。
“这条白眼狼！”石绿还不解气照脸上啐了一口“当人都不知这颗黑心不成？来做活计？分明来偷夫人贴身衣物！偷了出去想做什么？想送给谁去陷害夫人？偷东西也罢了竟然还敢往哥儿院里放火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牙白被打得耳朵都嗡嗡作响可石绿却听见了顿时浑身冰冷。敢情目夫人竟然已经知了只怕就等今日拿贼赃呢。
“——石绿姐姐饶了就一时糊涂……”被两个婆子扭牙白动弹不得只得拼命将头往下低想给石绿磕几个头“看在们一起这些年情分上……”
“呸！”石绿又啐了一口“绑了嘴堵起来拖到外头去打！这侯爷吩咐叫众人都看看这就背主下场！”经了谢宛娘事周鸿再不会对牙白这等人留一丝怜悯了今日就要杀鸡儆猴。
元哥儿院子里火已经救熄了。虽则众人都没想到牙白居然还敢放火行这调虎离山之计但石绿紧紧盯乳娘又个警惕才一闻到点烟火气就抱还在睡午觉元哥儿从屋里跑了出来随即几个丫鬟婆子拎了水将火浇熄元哥儿这会还睡得呼呼根本没醒呢。
一众下人除了这会儿在当值走不开都到了二门上看行刑。牙白被堵住嘴绑在长凳上行刑不小子而小厮两条竹板轮流打下去夹衣上很快渗出了血渍只听见一声声沉闷哼叫像濒死野兽一般。
石绿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牙白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眼见得再几板子就要断气心里又气恨又些可怜不愿再看扭头回了正院问小丫鬟：“南园那里去看过了？”
“看过了。”小丫鬟刚才只在二门上张了一眼就被吓得战战兢兢“南园门根本就开也没人守门。”
石绿摆手叫下去微微冷笑了一下。果然夫人猜对二房根本就没打算接应牙白逃出去们也知牙白回来得太生硬夫人该不会太信任所以索性拿当了踏脚石。如此一来夫人该更信任那位甄姨娘才了。
顾嫣然这会儿正在晋王府上跟孟瑾。
“听钊哥儿险些落水？可吓了？”顾嫣然一进屋就找钊哥儿见屋里稍稍放心。若钊哥儿真受了惊吓这会儿孟瑾必定不会让离身。
果然孟瑾笑了笑招呼顾嫣然坐下：“对外头这么其实乳娘抱丫鬟们给钊哥儿做布老虎不过外头套上了钊哥儿衣裳罢了。那小丫头半夜去锯桥栏早就被杜若带人绑起来了既知危险如何敢让钊哥儿过去？”
顾嫣然大松口气拍拍胸口：“虽知表姐必定不会中计听了这消息还骇一跳。如今怎么处置？怎么听怪内务府这桥修得不牢？”
孟瑾脸上笑容便淡了：“这太子妃意思。”
简单一句听得顾嫣然心里冰凉：“太子妃这——难那边就不处置？”
孟瑾冷冷一笑：“那小丫头招认了王娴身边大丫鬟琉璃指使还绣那里还琉璃给首饰金银人赃俱在哪容得太子妃不处置？如今琉璃绣等人已经处死那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