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审配郭图二人争执不下,颜良和文丑互相对视,拱手告辞,一起走了。
自袁绍病后,军中事务都被审配和郭图把持,沮授和田丰因为太过刚直,得罪审配和郭图的地方很多。因而越发被排斥,如今已经无法参与军政,俩人索性自娱自乐,在居所饮酒笑谈。
俩人正喝着呢,门帘儿一挑,颜良和文丑走了进来。见了沮授和田丰二人,颜良文丑拱手施礼。
沮授哈哈大笑,“二位将军,不在主公近前,到我等无用之人这里,有何贵干呐?”
颜良赶紧说道:“沮大人何出此言,如今主公病重,不能理事。审配郭图等人意图拥公子上位,却因人选之事起了争执。末将等皆是粗鲁莽夫,如此紧要关头,不知如何是好。久知二位足智多谋,故而特来求教”。
田丰仰天而叹,“唉!晚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之事,有死而已。二位不必多言,今朝之酒尚可饮,明日之头未必存!哈哈哈哈!喝酒!”
沮授大笑,“大丈夫处世,不识其主,死有何惜!?当死!当死也!哈哈哈哈!”
颜良文丑面面相觑,尽皆愕然。
袁绍此时已经昏迷不醒,汤水不进了。审配和郭图这里还在为立长还是立幼的事争执不休,袁谭和袁尚却先有动作了。
斥候得了消息,回来报告,袁谭袁尚已各自起兵,齐奔冀州而来。
高云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便召集众人商议。
贾诩笑道:“袁绍子嗣之争由来已久,长子袁谭虽是嫡出,然骄奢淫逸,缺失威信。而袁尚乃是袁绍后妻刘氏之子,袁绍偏爱刘氏,故亦有意立袁尚为嗣。此局之下,文武为之分立。逢纪、郭图等人拥戴公子谭;而审配、辛评等人则欲立公子尚。两派之间勾心斗角,互不两立。如今袁绍病笃,二子起兵名为拱卫冀州,实则争夺嗣位耳。
若主公起兵攻打冀州,袁绍二子势必联手,则于我军不利矣;但倘若主公按兵不动,袁绍二子必然相争。待他两败俱伤之时,主公挥军西指,一举可平袁氏矣!”
高云心里暗笑,“袁绍这俩儿子还真是操蛋的主儿啊,一共就还剩下三座城了,还争个屁啊,真有意思……”。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就笑了出来,“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文和说的是。那就这样,先按兵不动”。
高云这里按住兵马,隔岸观火,优哉游哉的。但袁绍这边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袁谭和袁尚两路兵马,几乎同时兵临冀州。但是因为不清楚城里的情况,所以谁都不敢进城。
袁谭领兵马屯扎在冀州城北、袁尚驻军在冀州城西。两军一开始还盯着虎威军,生怕虎威军打来。
但一连过了十几天,虎威军一点动静也没有。袁谭先沉不住气了,跟逢纪商量道:“昨日城中送来消息,父亲病情越发严重,只怕时日无多。若此时袁尚先进了城,必然迫使父亲立他嗣位。如此一来,于我甚为不利。我意抢先进城,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逢纪琢磨了琢磨,点头道:“公子此言不无道理,既然主公病笃,那么谁争得名分,谁便抢占了先机。到时候名正言顺,必然胜券在握”。
袁谭点点头,打定主意,即刻传令,拔营出寨,开赴冀州城。
而袁尚这里也一直盯着袁谭,听说袁谭起兵南进,知道准是要进冀州城,赶紧找辛评商量。
辛评劝袁尚道:“此时袁谭进城,恐怕主公病情已危,若袁谭进了冀州,恐怕主公迫于形势,会传位于他。既然袁谭有心争位,那公子与他之间,必然难免一战。此时袁谭急于进城,戒备松懈。公子若发兵突袭,必可大胜。如此一来,局势皆在掌控也!”
袁尚连连点头,“先生所言甚秒,我即刻发兵,截击袁谭!”
袁谭这里倒确实一心只想进城争名分,完全没想到袁尚敢动兵。大队人马距离冀州还有二十多里,袁尚兵马突然杀到。袁谭措手不及,大败亏输,兵退三十里,元气大伤。
逢纪劝袁谭道:“袁尚一时得势,未足为惧。如今公子退兵在此,袁尚必然急于进城。如此一来,他营寨必然空虚。公子可暗派兵马,突袭袁尚营寨,焚其粮草,断其粮道。纵然那袁尚争得名分,他兵马失养,也必将溃散。届时公子再发兵攻打,必可复夺冀州!”
袁谭大喜,称赞不已,即刻发兵,偷至袁尚营寨附近,一声呐喊,杀入寨内,四下放火杀人。
袁尚大败袁谭之后,果然不再防备袁谭。因为不明城中形势,所以带着大队兵马进城。正好被袁谭兵马趁虚而入,袭破营寨,焚其粮草。
袁尚听闻大怒,发兵攻打袁谭。袁尚的母亲刘氏在太原听了消息,也发兵马,与袁谭交战。袁谭这里也赶紧从蓟县调兵增援。
一时之间,冀州城外战火纷飞,两下兵马厮杀,混战不休。
高云在清河府呆着,一个多月按兵不动,就跟看戏似的看袁绍俩儿子厮杀。
看的多了,也不禁叹然,“袁绍也算是英雄一世,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主儿。但没想到他这俩儿子真是猪狗不如!实在是太蠢了,袁氏想不灭都难啊!”
郭嘉笑道:“子嗣纷争,自古就有。只是袁绍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病重,要不然或许还不至于这样”。
高云点点头,“嗯,眼下我看袁家俩儿子也打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替袁绍收场了?”
郭嘉看了看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