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听了贾诩的计策,领西凉大军二十万,出凉州往洛阳进发。中原大地顿时陷入一片紧张气氛,各路诸侯纷纷厉兵秣马,全神贯注的窥视着洛阳帝都的形式。
中秋时节,颍川一带正是金风微暖,天气宜人的时候。阳翟县城的大道上赫然出现了一群形容非常的骑士。为首一人二十几岁年纪,体态雄伟、面庞俊朗,峨冠博带,器宇轩昂,乍一看令人叹羡,仔细一看,正是虎威中郎将高云。左右跟随的是关、张、赵云,也都是商旅打扮。后面跟着的是曲良、高义等三百名“鬼攫营”高手,全都是黑衣黑靠,黑靴黑袍,透露出一种神秘的震慑力。
阳翟街头的百姓纷纷驻足,低声议论,却没人敢靠近,就连那些县衙当差的也只是远远的看,谁也不敢近前盘问。
高云带众人来到一处宅院门前,收住马蹄,细细打量着这座宅邸。这所宅院并不怎么宽大,修建却十分精致,石砌院墙,墙面经过仔细的打磨,几乎没有突兀之处;漆黑的院门,门上嵌着一对儿鎏金狮头吞云环;四角飞挑的门楼,前沿飞角处悬下两个十六面的灯笼,正面各写着一个隶书的“郭”字,不难推断,这是一户殷实的人家。
高云打量了一边,扭头问高旌道:“可是这家?”
高旌回道:“回主公,正是这家”。
高云点了点头,撩袍下马。身后众人也都赶紧下马,各自依马侍立。高云走到门前,手搭门环,“啪!啪!啪!”叩了三下。就听里面脚步声响,跟着院门打开,金桂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书童走出门外,见门外站着这么多人马,吃了一惊,声音有点儿发颤,问高云道:“尊驾何事?”
高云略一拱手,笑道:“敢问此间可是郭奉孝先生府邸?”
“正是,敢问足下尊讳,找我家先生何事?”
“哦,在下下邳太守高云,特来拜会奉孝先生,烦劳代为通报”。
书童猛的倒退一步,双眼圆睁,惊问道:“尊驾便是虎威将军高普方?”
“不才正是,烦劳代为通禀”。
“好、好,将军请少待”。书童连连点头,转身跑了进去。
工夫不大,那书童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向高云拱手说道:“我家先生请将军堂内叙话”。
高云冲童子一拱手,刚要说话,就听张飞在后面怒道:“甚人如此狂傲!我大哥来到,竟不出迎!”
高云猛回头,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张飞不敢再多说话,咕咕囔囔的退到一边去了。
高云回过头,对那书童笑道:“烦劳引路”。
“将军请随我来”,那书童转身带路,领着高云进到院内。
正值中秋时节,院子里金桂飘香,沁人心脾,高云都觉得有点儿心旷神怡了,心说:“没想到,原来郭嘉还这么高雅啊,早知道哥就给他带点儿什么来了”。
高云一边思索,一边跟着书童来到前厅。眼见厅上正坐着一人,年约二十出头,身型消瘦,皮肤白皙、面容清秀,一双星目清澈见底,目光深邃,炯炯有神;两道剑眉倒立,眉宇间透出阵阵英气。
连高云看了都觉得心中一禀,暗暗喝彩道:“好人物!”
这人见高云来到,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冲高云略施一礼,笑道:“不知虎威将军大驾亲临,郭嘉有失远迎,将军恕罪”。
高云也冲郭嘉拱了拱手,说道:“岂敢岂敢!昔日文王访子牙尚且四日方得一见,今高云初一来此便得先生垂见,诚足庆幸矣”。
郭嘉摇头笑道:“将军谬矣,姜子牙乃古之大贤,经天纬地之士。郭嘉乃一介书生,无用之人,天渊之别,焉能比之啊。将军莫要折煞在下,且请上坐”。
郭嘉说着,把高云让到客席坐下,书童奉上香茶,郭嘉又问道:“如今正值风云骤变之际,将军不在下邳坐镇,却到此荒僻之处,所为何事啊?”
高云拱手道:“正是因天下风云骤变,使高云深感智力不及,手足无措。久闻先生乃当世奇才,故而高云不远千里前来求计。望先生不弃,开云愚鲁而赐教”。
郭嘉摇了摇头,哂笑道:“将军名播天下,誉满四海,乃当世之英雄也。郭嘉一介腐儒,见识短浅,焉能有以教将军者乎?将军此来恐无益空回矣”。
高云看了看郭嘉,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对郭嘉说道:“下邳距此处千里之遥,其间欲取高云性命者比比皆是,而高云所以不避刀斧,跋山涉水来见先生者,盖心之至诚也!先生何视高云如无物?直不肯以一言教我耶?”
“这……”,郭嘉见高云这番话说的至诚至切,不禁心里一暖,跟着便转了口气,说道:“如将军不以郭嘉卑微,愿闻将军之略”。
高云当即冲郭嘉深施一礼,说道:“自桓帝以来,奸佞当道,国力衰微,朝廷失德日重,百姓受倒悬之苦,故有贼寇之灾、黄巾之乱。中原大地战祸连连,百业俱废,民不聊生。在下不忍见万民身坠涂炭之苦,欲伸大义而拯苍生,却苦无展翼之略,唯先生教之”。
郭嘉听了高云这番话,深情也显得有些凝重了,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与将军初次蒙面,将军便将大略告知,如此赤诚相待,郭嘉铭感五内。闻将军之略,郭嘉有片言奉告,请将军细听。
昔日周室暗弱,诸侯强盛,天下分崩,遂有五霸分鼎、七雄争衡,此皆史之鉴也。自桓帝以来,汉室日衰。黄巾一起,四方英雄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