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只听到身后几声惨叫,吓的连头也不敢回,带着那三十名心腹,只顾挥舞马鞭,拼命往北逃窜。
高云冷哼一声,把手在“雪麒麟”耳朵上一拍,“雪麒麟”突然前蹄抬起,一声长嘶,紧跟着突然一跃而出,犹如一道白光掠地,眨眼间冲入敌群。
“周断!”高云一声怒吼,一字斩军刀在四周荡起一道圆虹,鲜血如同喷泉一样溅向空中,几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管亥三十余名心腹,被高云这携怒一击斩了二十多。
“啊!!!!!”其余几个幸存的根本不知道高云是怎么冲到中间来的,眼前突然出现的恐怖景象把他们都吓傻了,一齐尖叫起来。那表情就好像(女支)女突然看到(女票)客死在自己身上似的。
“嗖!嗖!”几支利箭划破长空,尖叫声戛然而止,数名“鬼攫营”勇士抖了抖手中的弩,那几个剩余的贼将纷纷掉下马来。
管亥听见身后那些尖叫,吓得都快不敢睁眼了,一个劲儿的抽打着战马,马鞭都快让他抽断了。心里把什么天神地鬼、魔怪妖精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就求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高云突然喝令一声,“谁都别跟着我!”,催动“雪麒麟”追向管亥。
身后莎琳娜等人听高云不让跟着,赶紧都约住战马,看着高云一步步靠近管亥。
管亥的坐骑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战马,跟“雪麒麟”的速度根本没法相提并论,眨眼之间高云就到了管亥身后,瞅准管亥后背,抖手斩出一刀。
“额!”管亥一声痛叫,背后鲜血渗出,染透衣衫。
高云不想让管亥死这么便宜,所以这一刀并不深,只是划开了管亥的皮肉,并没有伤及内里。
管亥强忍痛疼,伏在马背上,继续奔逃。其实他潜意识里已经明白,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高云的手掌心的。这种绝望的逃窜,更像是死神降临的前奏。
“噗!”又是一刀划过,管亥的后背上又多出一道血痕。
高云冷冷的盯着前面的管亥,每追一步便斩出一刀,心里默念道:“大福子兄弟,你今年二十二岁,哥哥就让他还你二十二刀!”
高云就这样一刀一刀的斩着,一下一下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鲜血从管亥身体的各个部位渗出来,破碎的衣衫被染的鲜红。从前胸到后背、从双腿到手臂,各处二十一条伤口,皮肉都向外翻着,露出白惨惨的骨茬。管亥那凄厉的叫声一次次的传出,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喽啰、官军看到眼前这幅景象,一个个吓的手脚冰凉,大气也不敢出,眼前的恐怖远远超过了死亡。
管亥终于熬不住疼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登时昏死过去。高云这才让“鬼攫营”的战士靠近,把管亥绑了,拴在马鞍上,一路拖着,奔往郡衙。
来到郡衙门前,正见赵云策马而立,马前还绑着一人。高云仔细一看,正是渔阳太守朱尤。
赵云见高云来到,急忙下马,拱手贺道:“恭喜大哥!此番终于能为张福兄弟报仇雪恨矣!”
高云也随即下马,指了指朱尤,笑问道:“四弟如何捉得这厮?”
“呵呵,小弟领兵平定东城,恰巧碰见这厮,便顺手擒来,侯大哥发落!”
高云看了看朱尤,问他道:“汝知周笙否?”
朱尤一听这话,吓的“噗通!”就给高云跪下了,他哪能不知道被高云劈了的涿郡太守周笙啊,以为高云也要劈他呢,磕头跟捣蒜似的,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被那管亥贼子欺瞒,冲撞将军,绝非有意啊。将军大人大量,饶恕了小人吧!!”
“呵呵”,高云笑了笑,说道:“冤各有头,债各有主,高某也不喜欢滥杀无辜,不过你让本公如此耗费军力,总得给本公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吧?”
朱尤乍一听这话,当时没反应过来,稍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赶紧给高云磕头,回道:“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让将军劳师动众,皆小人之罪也!只要将军能饶小人一命,小人愿将所积家财并渔阳府库钱粮悉数奉上!只求将军大人大量,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饶了小人吧!”
“嗯!”高云点了点头,随手划断了绑着朱尤的绳子,定定的看着他,把朱尤看的手足无措。突然,高云一下把脸凑到朱尤面前,咂摸着嘴唇说道:“还不快去?等死吗?”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这就去办!”朱尤仿佛从阎罗殿里捡了一条命似的,爬起身来,也顾不得满身的泥土,一溜烟儿的跑了。
为了保命,朱尤这办事效率提高了好多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自己多年的积蓄,加上渔阳府库里的粮草辎重统统装在乘车,在“鬼攫营”勇士的看押下,回郡衙向高云汇报。
高云简单看了一下,大概有钱七八千万,粮二十万斛,其他军械、兵刃、器具也有一大批。心说:“又值了!”
掠夺是战争永恒不变的目的,这一点高云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杀朱尤,但既然打了渔阳,那就不能白打。
点收了战利品,放了朱尤。高云便命人把张福的棺木抬到郡衙门外,就地摆起灵案,供上张福的灵牌,为张福开坛设祭。
看着张福的灵枢,高云禁不住想起了当时张福加入“虎威军”的时候,张福的老母亲颤颤巍巍的把张福交给自己,还一再的叮嘱张福要好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