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秦止便和宁轻去了大学导师那边。
朵朵因为秦止昨晚没明说带不带她去,心里很不安,一早起来就很自觉地穿好漂亮衣服等着出门了,下午秦止宁轻出门前,两人还没开口,自己就跑过去拉着宁轻的手不肯放了。
秦止和宁轻自然不敢真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一路上小丫头显得异常兴奋,基本上只要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她都会异常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
宁轻对秦止口中的那位导师没什么记忆,只是从昨晚秦止的意思里,宁轻发现原来她和秦止还曾经是校友,而且还同是经济管理学院金融系的学生,只不过秦止大了她好几岁,她念大学时秦止早已经毕业。
宁轻总觉得那时的秦止应是作为系里的名人毕业出去的,昨晚她问秦止他以前大学时是不是特别优秀,秦止没说是或不是,但宁轻总觉得应该是的,她在公司网站对他的介绍里看到过他大学作为交换生去哈佛进修的介绍。
秦止要去拜访的导师住在大学城附近的教师小区里。
导师叫简临章,在那边住的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楼。今天是他的七十大寿,应是有不少学生自发过来看他,别墅门口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轿车。
宁轻原以为客人会不少,没想着一进门发现也不过七八个人左右,过来的都是简章的过去的得意门生。
简临章带了那么多届学生,也就秦止这一届最让他满意,在社会上混出名堂的就有七八人,包括秦止许昭,因此今天过来的也多半都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
屋里确实多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财经杂志和新闻上常露脸。相比起来,宁轻发现她这个挂着简章学生的人,大概是这堆人里混得最平庸的一个。
简临章以前最喜欢的学生便是秦止,这几年来秦止也不时回来看他,两人感情深厚,因此秦止刚挽着朵朵进屋,简临章便一眼认出人来,朗笑着上前招呼,手掌用力拍着秦止的肩膀,“哈哈”笑着:“什么时候回来了,竟一直没来看老师。”
秦止也笑了笑:“年初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忙,一转眼就到年底了,今天才抽着了空来看您。”
说着侧头伸手将朵朵从宁轻怀里抱了过来:“朵朵,向爷爷问好。”
朵朵刚在车上睡着了,下车时刚醒来,还睡眼惺忪的,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软软地叫了声:“爷爷好。”
宁轻也笑着道:“老师生日快乐!”
她刚出声简临章便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再看看朵朵,视线在大小两张脸上来回移动。刚进屋时宁轻抱着刚睡醒的朵朵,大半张脸被朵朵给挡住了,简临章也没注意看宁轻,如今看清了脸整个人都有些错愕,宁沁当年去世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宁沁大学算不得特别出类拔萃的学生,在年级上至少不是特别醒目那类,就是成绩比较出色但为人比较安静低调,很多老师对她的印象也仅限于知道那么个人但名字不太对的上号,后来对宁沁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宁沁和秦止在一起了,秦止常带着宁沁一块到他家来蹭饭才渐渐对这个学生有了印象。
当初听说她去世他还惋惜了阵,确实是个资质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学生,年纪轻轻就没了确实让人惋惜,他那时还挺担心秦止的状态,后来还专程给秦止打了电话,只是没联系上人,后来再联系上时,秦止已经绝口不提宁沁的事了。
如今现在看到已经去世多年的人突然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简临章整个人都没缓过神来,迟疑着道:“这是……宁沁?”
宁轻点点头,客气笑道:“老师好久不见。”
“哐啷……”的水果盘落地声很突兀地从客厅里响了起来,秦止和宁轻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意外地看到了许昭。
许昭正怔怔地看向这边,神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震惊,挽起了袖子的手上还沾着水,脚边凌乱地洒了一地的葡萄。
秦止脸色陡的冷淡了下来。
简临章不知道两人的恩怨,看许昭怔怔地看着这边,出声打圆场:“你也被吓到了是不是?老头子也被吓得不轻,当年不是说……”
简临章含蓄地没把话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事儿比较复杂,回头有时间我再和您说。”
秦止客气应道,话音刚落下,一道熟悉的女嗓已经从厨房门口响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尾音隐去,看着门口这边的一家三口。
宁轻也循声看向她,她认得她,前段时间一天偶遇了三次的漂亮女孩。
宁轻记得秦止照片背面上的名字好像是……简琳吧。
简临章简琳,都姓简,想来应该是父女了。
简临章看简琳走了出来,冲她道:“琳琳,过来帮许昭收拾一下地板。”
简琳回过神来:“好的。”
许昭也回过了神来,眼神复杂地朝两人看了眼,低头收拾满地的葡萄。
简临章笑呵呵地转向秦止和宁轻,招呼着两人入座。
来贺寿的多是秦止那一届的学生,除了宁轻,大家都认识。
都是多年没见的朋友,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聚在一起,也就不免一块叙旧。
宁轻不太插得进话题,况且在场的都是男士,她在一边坐着也尴尬,看女家属们都在厨房忙,也就干脆起身去厨房帮忙。
朵朵没人陪她玩,光听大人聊天她也听不懂,一直窝在秦止怀里也觉得没意思,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