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梅笑了,抱住他脖子,狠狠亲了一口:“相公真好,说实话,我脑筋动得不少呢,就是希望咱们军队能赢,也希望相公你可以得胜而归!”
“我自然知道。”余文殊回亲了她一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果然拿着图纸去工部,众人看到图纸都吓了一跳,完全没弄明白,倒是领头的听说了,过来看了一眼,兴奋的道:“这是谁画的?余大人您想出来的吗?”
余文殊笑道:“是内子画的,余某觉得可行,尤其是在船内放置火枪最为有用,齐大人,你看能否造出来?”
这领头的乃是工部郎中齐子云,闻言连连点头:“此船若造成,可攻可守,实乃一大助力,余大人不妨把图纸留下,我与其余人等商量一下。”
“劳烦齐大人了。”
“余大人客气,您与贵夫人一心为国,齐某只是做分内之事,得成的话,齐某一定禀明圣上。”齐子云拱一拱手。
余文殊便告辞走了。
过得几日,齐子云便有了消息,他们经过详细的研究,发现此船可以建造,只是要花费不少功夫,乃至财力,但上禀皇帝之后,皇帝十分支持,立刻命户部拨过去一大笔银子,且在朝堂当众嘉奖了余文殊以及江素梅一番,赐下二十匹锦缎,八件玉器,羡煞旁人。
江素梅以一女子之力立下功劳,在京中的知名度顿时提高了几分。
她自己自然更为高兴,毕竟是没有白忙一场,总算帮上了忙,只是,等这船造出来,不知道要多少天之后了,而余文殊不日就被任命为两浙巡抚,这意味着,他马上要离开京城。
这一次,他只能独身前往,主要任务还是整顿当地军政,与倭寇作斗争,殷氏担心的不得了,生怕他会遇到危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余拙安慰了她大半夜。
这就是官宦之家的难处了!
好处数之不尽,可常常只一个坏处,就能叫人难以承受,但该来的还是要来,殷氏仍然得把儿子送走。
“你好好保重!”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江素梅郑重道,“家里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父亲母亲我也会照顾好的,你只用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战场上。”
只有这样专心投入,才有可能赢得这场残酷的战争!
余文殊叹息一声,把她搂入怀里,他低下头,把脸贴在她的头上,闻着他极为熟悉的发香,等过了这一刻,兴许就要隔开几个月,乃至几年了。
他又岂会舍得?
只想再久一点的抱住她,哪怕这离别是注定的。
二人静静的拥抱着,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好一会儿,他才打开门出来。
余廷元立在门口,抬起头看着他:“爹爹,你要走了么?”
“是的,廷元。”他蹲下来,握住余廷元的肩膀,“廷元,你也不算小了,为父走了,你要好好照顾长辈,看护弟弟妹妹,不要让你娘亲操心,知道么?”
“嗯!”余廷元重重点了点头,眼睛瞬间红了,轻声问道,“那爹爹什么时候回家呢?”
“不会太久的,爹爹会尽量早些回来,廷元,爹爹会想你的。”他把余廷元往怀里抱了抱,又放开他。
余廷元终于忍不住哭了:“爹爹,爹爹,我不舍得你走。”
他已经知道什么是打仗,心中难免恐惧。
“廷元,别害怕,咱们男子汉,有些事就算知道危险也得去做,你长大了终会明白。但不管怎样,为父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可要把剑术练好了。”
“孩儿会的。”余廷元抽泣着拉住他袖子,“孩儿一定听娘亲的话,爹爹,您放心。”
余文殊喉咙也堵的厉害,只紧紧又抱了下余廷元。
一家子都到门口送他。
每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他们心中的愿望是一样的,那就是希望余文殊能顺利归来。
余文殊临别抱了下幼子yòu_nǚ,转头离开了。
在城外,他又与余老爷子告别,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