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吟霜不解:“嗯?羡慕我?不会吧!你也看到我之前过的有多凄惨了。若不是你提拔,我也不会有今日。”
严掌柜笑道:“羡慕你没了相公,就没了牵绊,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好的。更何况,你有今日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当初给你的可以说是个死店,半点没有钱挣的,可是你自己把她个盘活了,我也没想到你竟能做的这样好。”
容吟霜浅笑回应,突然想起赵倩的事,于是问道:
“对了,刚才我就想问,你与梅家二夫人是在买卖什么店铺?怎么,她要卖店铺吗?”
严掌柜想了想后才点头,说道:“是啊。她说她急着用钱,手里好几个店铺都在转手。”
“她急着用钱?那何不问他相公拿了周转?梅家的钱财如今都在她相公手中,要多少她会没有?”
容吟霜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梅家过了那么多年,她是清楚知道梅家这近百年来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如今她的相公梅远道死了,家产全都变成梅远贵的,而赵倩是他的结发妻子,也就是当家主母,不过是卖几间店铺的钱,难道梅远贵会拿不出来吗?
“我也是听说,好像是她娘家出了些事。她娘家舅舅不是当官的吗?最近不知为何被人参告了,此时正在接受调查,许是她娘家要钱周转疏通吧。”
容吟霜大惊:“被调查?赵倩的舅舅是刑部尚书,这样高的官也会被参合吗?”
严掌柜笑了笑,说道:“官自然是越大就越容易被参合了,她舅舅不知是不是错判哪位权贵,被人告发,再加上许是他从前做官确实不太干净,这才遭了难吧。”
“……”
接下里就是说的一些容吟霜听不太懂的官场上的事情,容吟霜又只坐了一会儿,就提出告辞了。
走出内堂的时候,严掌柜还要店掌柜把容吟霜付的定钱换给她,被容吟霜果断推辞了,严掌柜也只这些只是小钱,便就没有硬是勉强。
容易双走出成衣铺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脑中正思索着赵倩卖铺子的事情,总觉得这回的事有点蹊跷。
赵倩的舅舅怎会被人无端诬告,他做刑部尚书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可是怎会这一回就叫人抓了错漏呢?难道是得罪了什么权贵?
带着一头雾水,容吟霜转入了燕子胡同,准备抄近路回茶楼,可刚走没两步,就见一户别院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头鱼贯而出好几个开路仆婢,容吟霜赶忙闪到一边,怕阻拦了人家的去路。
果然过了没多会儿,就见一对伉俪自窄门内走出,女方艳美绝伦,男方……怎么会是他?
只见梅远贵亲密的扶着那位女子走出来,女子低垂着头,脸上尽是娇羞之色,梅远贵也是极近亲昵之态,两人双手交握,难舍难分。
一辆马车从后门出来,梅远贵像是要走,与那女子话别之后,就走下了石阶,刚要上车,突然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容吟霜,眼中闪过惊喜,脚步想要凑过去,却又不觉身后女子的注目,愣是没敢,对容吟霜恭谦的行了一礼,说道:
“多日不见,大嫂安好?”
“……”
这,这……
突然从一个手段狠辣的人渣转变成这种温文有礼的画风,实在让容吟霜接受不了,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燕子胡同。
梅远贵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动。
先前那女子也从石阶上走下,来到梅远贵身旁,问道:
“远贵,她是谁啊?”
梅远贵温文尔雅的说道:“是我大嫂,之前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位。”
女子蹙眉:“她就是你大嫂,那个不守妇道,丈夫刚死就企图勾引二叔的淫、妇?”
梅远贵听了女子对容吟霜的评价,非但没有分辨,反而做出一副家门不幸的样子,让那女子又心生怜惜,亲自送他上了马车,看着他离开,这才肯回去。
进门之时,又转头看了一眼容吟霜离开的方向,然后才冷哼一声,掀着袍角跨入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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