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怀瑾顿时很开心,连忙点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姑娘只管放心,等到你们全家搬入瞻远院,家父和我,定会尽力安排好一切的!”
李小婵点点头,又笑着谢过了姚士卿和姚怀瑾。
二人又说了两句闲话,这才辞别,各自回家去了。
李小婵一到家,文娴就立刻追问她和姚怀瑾聊得怎么样。李小婵无心应付文娴,便敷衍了几句,就自己去灶房找吃的去了,任凭文娴再怎么追问,她也只管“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事,一个劲儿地催做饭。
文娴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悻悻地住了口,做饭去了。
李小婵的耳根子,这才得了清净。
文娴和李小婵母女俩这边说不到一块儿去,那厢,姚士卿和姚怀瑾父子却是相谈甚欢。
“如此看来,那个李小龙,倒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听完姚怀瑾述说李家村发生的“受贿风波”,姚士卿笑着赞道。
“那可不是。”姚怀瑾也笑了,说:“先前李姑娘向我推举他的时候,我还只当是李姑娘的私心所在,顾念着李家老两口对她的照拂之情,着实担心了一回。没想到,她的眼光倒是不错的,算得上是知人善任了。”
姚士卿也满意地点点头,说:“李家村出了一个李小婵,那是他们的造化!”
姚怀瑾想想和李小婵结识的过往经由,也赞同地点点头。
要不是李小婵在何氏一案和王大富一案上沉着冷静,帮了姚士卿的忙,又怎么会有李名远的荣任李家村农监一事?要不是李小婵提出杂交育种,并且实地考察各个村子的庄稼情况,又怎么会有李名远升职西川府农监的事?要不是李小婵举贤不避亲,推举李小龙,李家村又怎么获得秋收秋种的胜利,姚士卿又怎么能够得到一员干将。
论起其中因由来,李小婵对于李家村来说,确实是功不可没。
只可惜,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女子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的先例,所以李小婵的一切聪慧能干,都归功到了李名远和李小龙的身上。
姚怀瑾想到此处,不禁唏嘘。
姚士卿却是没有这么多感慨,反正只要能利国利民,干出政绩来,把荣誉归功于谁,他都无所谓。
“对了爹,我总觉得,李家村的这件事,看似和王有财无关,但总是蹊跷。”说起正事,姚怀瑾不禁正色起来,问:“爹,您看看,是不是要彻查一下这件事?”
“哼,当然要彻查!”姚士卿当即也没了好脸色,一脸厉色道:“这些人,眼见着王大富倒下了,还是贼心不死,妄图在死水里翻出波澜来!要是不狠狠地惩治他们一番,只怕他们还以为整个西川府都是他们的天下呢!”
发泄了一通怒气,姚士卿转头问侍立一旁的廖云清道:“云清,我让你查的事你可都查清楚了?”
廖云清笑道:“一切都如大人所料。”
姚士卿点点头,又问:“那可都安排妥当了?”
廖云清又是一笑,说:“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姚士卿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是一副只等着收网大丰收的惬意。
姚怀瑾被姚士卿和廖云清之间打哑谜似的对话给弄糊涂了,但是这些事既然姚士卿没有告诉他,那他也不想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