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老哥还会骗你不成”方浩伟扯着嘴皮子说道。
让他没想到,赵思欣想了想,还非常认真的点了下头“老哥说的倒也是这么回事,那成,我回去思考思考”
……
事情远远没有就此结束,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有人来家里转转,庄上的有,外庄的亲戚也有,甚至不是亲戚的,也以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旁系亲戚的名义过来走走的,妹妹看到家里停的车,看到装饰的在他们眼中已经是豪宅的房子,都会发出一阵阵的啧啧赞叹之声。
固然,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真心来看看老爷子,串串门的,可还有一部分,心里怎么想的,那就真不好说了。
又过了一天,到二月七号这一天,距离年关还有十天时间,而中间这几天里,方浩伟愣是哪里都没有去了,甚至近在咫尺的几个伙伴们,都没有去找,每天都在家里应付着各类形形神都觉得非常疲惫了。
父亲也显得非常恼火,不过他引而不发,每天接待客人时依然是笑眯眯的,一直到今天,故意把开门时间拖延到了八点以后,这个点在乡下来说那就算是晚的了,可爷爷也没说什么。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老人家脸上也有了一丝疲态,至于最初回家来的激动,说真的,淡了。
老方家发财了,开上好车,盖上豪宅了,这事儿不胫而走,不论是亲戚朋友也好,还是所谓的远方亲友也罢,其中就有那么一小撮是怀着别有的目的来看望他的,这让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就比如牛屯乡上来的那个人,说是什么他表妹家的什么什么的外甥,方金福捉摸了很长时间,愣是没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可既然人家打着他表妹的旗号来了,总不成不招待不是,再者说也是真的花心思破费了一番过来的,礼品虽说算不上多么高档,可花销也是不菲。
一直到眼看着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送客茶也端上来,这时候乡下的人们都知道的事情,该走人了,可他好,晃晃悠悠的,接着酒劲才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原来是来借钱来着,数目还不算小,张口就百十万,还说什么,你们能买得起那豪车,应该也不差这两个钱,我手里有个厂子,正好需要这笔钱盘活一下。
方浩伟当时就问他,既然有厂子有项目,那你怎么不去申请贷款,他二哥的倒好,愣是整出来一句‘贷款不是还得还利息吗?算起来我还是你大姑nainai的外甥,咱这关系,硬着了,对不对……这钱’
“没有,我们院里那车还是贷款买的哪”方浩伟直接一口下了决断。
剪不断,理还乱啊!
尽管对方浩伟的做饭有些不认同,爷爷甚至还有点儿小埋怨,可不管怎么说,自从直言拒绝了这位所谓的旁系亲友之后,剩下的打着类似名头来借钱的人少了,而剩下的也都是真正来看望老人的,或是父亲以前的一些朋友、把兄弟之类的,过来热闹热闹的,真心的祝贺能有今天的成就。
父亲坦然一笑,爷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直到二月七号这一天,家里又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并不是自家的什么亲戚,相反,都是一伙老熟人,村里的几位干部,有村委书记赵良栋,村长赵良军,还有村委的会计高长兴,刚进门的时候,赵良栋和赵良军就是一块儿并排着进来的,他们之间五分大小,顶多了赵良栋是哥哥,赵良军是他亲弟弟,就这么个差别。
说起来赵良军这个村长还是赵良栋力排众议,硬是按在了弟弟身上的,海陵庄的村委本就是一家之言,这个即便是出去了三庄五村,也都是非常有名的。
他们进门时,爷爷正好从门口出来,看到他们时,爷爷依然很高兴“赵书记来了啊,益志,赵书记过来了,快招呼一下”
“赵书记?”另一间屋里还没出来的方浩伟听到后,心生迷惑,他又来干什么。
貌似自家和这位书记家并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能够说叨上来的渊源啊!莫非……
不怪方浩伟的思想又想到了偏门上,实在是他们家和这位赵书记还有点儿小纠纷来着。
话说那还是方浩伟上初三那会儿,那时候,赵良栋就是庄上的村委书记了,庄上但凡是有什么事情,那都是要他过目了才行的。
当时有一段时间正赶上庄上重新划地,而方浩伟家在庄南边有一块地那是庄里出了名的好,种什么收获的都特别多,对于这件事情,很多人都不解,可这块地本身也有个缺陷,是三角形的,正好在一个角落上,全不像其他的地,都是一溜长条通南北的,好种,干活也省力气。
就因为这,很多人才不甘心舍弃了这块肥沃的土地,然后什么chun种秋收就开始了,可等到地里种上了种子之后又出问题了,其因为他们家临近的一块地的主人仗着和书记的关系,非得要把自家的地挪宽一点,而那一点儿,正好是紧挨着一长条的,种起来也不算麻烦。
可是方浩伟的父母亲都不干了,如果真把那一块划到了他的名下,那自家的地就少了很大一部分,吃穿用度都是靠种地来获取的乡下人,这土地可以说就是命根子啊!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源于此的,方益志怎么可能答应了他。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两家开始了相互扯皮,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村委书记赵良栋出面,以把中间那一点争执地皮对半划分的办法,最终方浩伟家还是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