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世子也不差。鲁王与蜀王交好,为减蜀王势力,一招栽赃嫁祸,让鲁王背上通敌卖国的骂名,到死只怕他也想不到是被你所害。齐王世子颇得皇帝看重,你只需一包药,就能让他于上元宫宴戏嫔妃,弄得他丢了爵位被贬庶人。嘉勇伯亲近蜀王,你只需要奉上一些珠宝,就能让堂堂郑贵妃为你所用,几句枕边风,让嘉勇伯失宠……与豫王世子的本事比,云罗的这点小本事着实不足言道。”
慕容祯仰天大笑起来,声音爽朗,笑得肆意,笑得狂妄。
云罗一脸不屑。他拿住她的短,同样的她也知道他背里所做的事。
慕容祯道:“你说,慕容祎知不知道你的事?”
她慧黠反问:“那你说,皇上知不知道你的事?”
慕容祯大笑。
云罗敛额,蓦地转身,“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这可不公平,你猜得到我的目的,我却猜不出你的用意。”他扬了扬头,这种感觉很不好,因为猜不到,他总觉得自己某日被这女子算计了去也不一定。
“你拿着我的短,还怕我算计你?”她一语道破。
慕容祯抿唇一笑,嘴角含着一抹浅淡的自信,却是笑而不语,“你自认多输三局,我这便放那两丫头出来。要么,我们继续下棋,你什么时候赢了,我什么时候放人。我是主人,规矩由我定。你输一局,在我身边呆十日,无论男装、女装皆可。我输一局,为你做一件事,但这事是我自愿为你做。”
云罗笑了一声,“我要你帮我?”
“一个月前,你和慕容祎并肩走过洛阳街头,要不是本世子下令封锁了消息。就你现在会惹来大麻烦,你欠了本世子一个人情。”
早前,她怀疑是李万财暗里做的,亦曾想过许是慕容祎做的。现在才知道,京城那边没有听到关于她和慕容祎的闲言碎语,而那边的消息竟是“慕容祎与云五公子乃是知己之交“,是有人封锁了于她不利的传言。
是他,竟然是慕容祯在背后动了手脚,或者说是他在保护着她。
云罗瞧着棋盘,她的棋艺不算差,可与慕容祯相比,似乎要想赢他得花些功夫了,她咬了咬唇。要留在他身边相伴三十日,她怎么觉得以下棋论输赢,她肯定是输的那个。“这个比试法子不对!我得换一种!”
“此局,你若胜了,我便答应换一种。你若输了。就得由赢家说话。”
可瞧这模样,她是输定了!
她太轻敌了,以为自己是夏候庶的学生,便一定能赢他,怎么早前没人说过慕容祯棋艺超凡,只怕在慕容祎之上。
反正要陪在他身边十日,就算不下了。也得是十日了,对奕开始,反悔无效,而且任赌服输。
云罗咬唇,做出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你放了小蝶和杏子!”
慕容祯想要确认她的决定,道:“同意付出陪在我身边三十日代价?你且放心。本世子虽然fēng_liú,却不算下流,你将受到等同谋士一样的优待。”
还不下流,用那种下三滥的法子逼她承认自己是云五、云罗,还说得他跟正人君子一样。她要不认,他就要摸“鸡\鸡”,他若不下流,这世上就没下流之人。
“你要敢乱来,我就让你变太监。”
他勾唇一笑,不以为然道:“我已经说过了,你的身材太普通,在我们府里,乐舞坊的艺伎个个都比你诱人。”
慕容祯提高嗓门,对站在花厅外的夏候逸道:“把袁小蝶、梁杏子请至偏厅,着人安排客房,从即日起,云公子是豫王府的贵客。”
二人继续下棋,还没走两子,便听梁杏子喊了声“公子”,飞快地奔进了偏厅,二女一见云罗的女装打扮,先是一阵怔忡。
梁杏子、袁小蝶衣衫整齐,并无不妥之处。
云罗顿时跳了起来,高声道:“慕容祯,你骗我?”
“骗?”他一脸无辜状,“我什么时候说过,地牢里受刑的人是她们,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们王府的客人……”
他是没说过这样的话,是她误会,袁小蝶和梁杏子被带到了曙堂的地牢里受刑,可她明明听到了鞭笞声,女人的痛苦惊呼声。
袁小蝶抱拳道:“公子,地牢受刑的是潜入豫郡的女细作。”
梁杏子道:“我们刚喝了几口茶就昏过去了,夏候侍卫喷了凉茶水,我们才醒来,立马就来见公子。”
“慕容祯,你……你太可恶了!居然算计我!让我以为被上刑受打的是她们俩……你……”她抓起杯子,佯装可喝茶,却猛地飞扑了过去,动作之快,令慕容祯防不胜防,只淋得他满头、满脸都是茶叶和茶水,仿佛顿时泪流满面。
慕容祯不怒反笑,直笑得大叫:“你输了一局,再用三局换她们平安,你这一扑茶的代价是三个月,哈哈……加起来是四个月零十天。”
袁小蝶愕然,看着一个笑得畅快,一个花容失色,又羞又怒,形成了鲜明的比对。
梁杏子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番纠葛,终于问:“公子,什么四个月零十天。”
“恶魔!小人!处心积虑的设局,就为引我上当。”
小邓子在偏厅外禀道:“世子,云公子的客房已备好了,是住曙堂西厢房还是住绿萝苑。”
袁小蝶与梁杏子的脸色俱变,“绿萝苑”这不是京城绿萝别苑么?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容祯用往脸上摸了两把,一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