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萦下意识地有些瑟缩,心里却迷迷糊糊地想着:还好自己多穿了一件打底的里衣,不然,岂不是要被简纾给看光了?
其实,她现在的境况也比被“看光”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那件礼服是露肩的裹胸式,她便只穿了一件又低又小的里衣,只是刚好将尴尬的位置遮住,大半的前胸都露在外面。可简纾却还未停下来,又将礼服再往下拉,拉至腰下,大腿……最后,全部脱了下来,褪过乐萦修长纤细的腿,落至地板上。
简纾停了动作,久久未动。
乐萦微微抬眸,却发觉简纾的目光似乎正落在她身体的某处。她心中一凛,便下意识地伸手去遮挡。然而她的手还未到,简纾却突然转身走开了。
其实,乐萦现在的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
简纾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
如果换成是另一个人,乐萦即便现在浑身绵软,也要拼死挣扎一下,抵挡一下。
可偏偏做这件事的人是简纾。
乐萦竟然因此一下子就失去了反抗之力,任由简纾的一切动作。她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下意识说的直觉似乎在告诉她,是简纾的话……什么都可以。
但就在刚才,简纾的目光让她清醒了半刻。
简纾在看什么?
自己穿的是……乐萦的手已经摸至贴身的小裤,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阵,好像是一件浅樱色的小裤,而那件小裤最大的设计亮点是——
前片是整块的半透蕾丝,只绣了几朵粉色的樱花。
几乎……
遮挡不住什么。
乐萦面颊发烫,伸手遮住那令她尴尬的樱花,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态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再乱动。
而简纾却已经走了回来。
“……等换好衣服,我们从偏门走。”
乐萦注意到,简纾手中正抱着一套衣服。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简纾之前问她还能不能动,是看她是否能自己换衣服。的确,她身上这件礼服足够好看,却也足够麻烦和拖累人,如果让她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再穿这么一条又长又累赘的礼服,估计走不出两步,她就得一头栽倒。
对于乐萦的羞赧和尴尬,简纾似乎视而不见。她面色如常地继续俯下/身来,替乐萦重新穿上衣服——
是一件衬衣和一条牛仔裤。
“……我刚好有一套衣服在这。”简纾又低声对她说,“你将就着穿一下。”
乐萦感觉到简纾的手指划过她的胳膊、脖颈,甚至微微触碰到了她的前胸,腰间……竟让她心里有些□□。衬衣倒还算容易,要穿上裤子却太麻烦了。简纾的手不可避免地紧贴着她的大腿,令她不由自主地有些战栗,而身上的燥热却愈来愈烈,她的额上、背心都浮起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乱了。
而简纾已经在给她重新套上鞋子。
脚上被简纾的手触碰到的地方变得十分敏感,又麻又痒。
等简纾将鞋子扣好了,再来扶她的时候,乐萦一下就倒入了简纾的怀中。她觉得,她正被简纾的味道环绕住了。她身上的衣服,她抱着的人,都散发着诱人又致命的气味。
“简……纾……”
连乐萦自己都能感觉到,她开口的气息很热,身体很烫。
简纾一定也察觉到了。
因为简纾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她并未将乐萦推开,而是仍用她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对乐萦说:“那杯酒里大概下了什么药,等下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
“嗯?”
大概是真的下了药……
但是,她根本就不用去什么医院。
乐萦现在的确有些神思混乱,但她的身体的反应却明明白白,她喜欢像现在这样,她只想抱着简纾,她很渴望……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