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瞧着纪安如此,也不说什么,他感到头疼,纪安固执起来真是十条牛都拉不回了。说他笨吧,崔玄觉得这话有点昧良心,可要说他机灵吧,他都要喊着,你娘居心叵测,可他还是傻傻的听不出。
崔玄一气闷,立马给纪安加了好多功课,打着复习功课,备考六艺的借口,纪安就过上了悬梁刺股的日子。瞧着怎么也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目,纪安深感自己都脑子不够用。
大比在即,京城之中,来至天下各地的学子们随处可见。纪安看书看的实在是要吐了,好说歹说,死磨硬拉,终于从崔玄那儿要了半天假,让他陪着美其名曰探探其他参赛者的底,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崔玄也知道纪安这段时间很用功,抽出半天时间,就和他去了自己开的酒楼。现在那些来京的学子们大部分都是住客栈,去酒楼会友。崔玄和纪安去的时候,酒楼不管是雅间还是大堂都是人满满的。瞧着穿着儒生服的学子们朝气蓬勃,纪安都觉得自己感染了他们的热血。
崔玄带着纪安上楼上的雅座,有多少客人,他这个幕后老板总是有位置坐的,而且是最好的位置。纪安却不大乐意去楼上,他难得放风,自然想跟着热闹走。
崔玄也瞧出来了,虽然他喜静,可想着陪着纪安来的,自然以纪安的意愿为主。于是,带着纪安坐到大堂角落,用盆景隔出,他们能见得着外面的人,旁人却看不清楚他们。
坐下之后,纪安点了好些个他爱吃的,也帮崔玄点了不少喜爱的菜。在等菜的时候,纪安细细的观察着大堂里的学子们。发现,这些学子们年纪都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一个个都是儒服方巾的书生打扮。
纪安好奇了,瞧着进来就没怎么说话的崔玄问道:“师兄,这些学子年纪看着都不大?且你看,他们虽然穿着儒服,可都好像开屏的孔雀似得。”最后一句话是靠着崔玄耳边说的。
崔玄只觉的耳朵痒痒的,瞧着纪安疑惑的表情,好笑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六艺大比参赛者不得超过二十五岁。一般来参加六艺大比的,一大部分都是未成亲的。京城之中,官宦最多,千金闺秀,想要凤冠霞帔,除了嫁入豪门,就是找个学子,以后才能做个掌印夫人。这些学子们,自然是要展示展示自己的才学的。”
纪安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瞧着大堂之中,争论之声不绝于耳,心中好笑。少年情怀总是诗,年少慕艾,这也是人之常情。
崔玄看着纪安看得津津有味,也瞧了两眼。眉头皱了皱,对着纪安说道:“我倒忘了,今日二皇子出宫,怕是会来这儿走一趟,博个礼贤下士的名头。我们还是去雅间吧。”
纪安一听二皇子要来,赶紧撒腿往雅间跑,崔玄在后扫了一眼,又好气又好笑。见过没心没肺的,但没这个这么没心没肺的。
两人去的雅间是酒楼位置最好的,开了窗,能瞧见外面街上的景象。
纪安无聊,站在窗边望着街上人来人往,无意间就瞧见了纪晨。而纪晨旁边站着一个少年,因为远,也瞧不清面容,可那周身的气派和周围分散着的护卫,无意不表示此人身份贵重。
能让纪晨一个侯府世子鞍前马后的,除了现在储君大热门二皇子秦明盛就没旁人了。果然,崔玄看着纪安看的入迷,也顺着看了过去。对着纪安说道:“那是二皇子,没想到来的还挺快。”
:“那是你弟弟吧,阿安,和你有五分像。就是气质冷了些,不大爱搭理人。”崔玄似无意的说道。
纪安撇撇嘴,心里有些不高兴,纪晨和他相貌是相似,听纪老太太说,当年抱养他们在身边一块养时,要不是衣裳不同,一时间还真认不出来来。不过,纪老太太很自豪的说,他小时候爱笑,所以,纪老太太一眼就能认出他。
现在郑氏是他的大仇人,这个仇人之子,纪安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于是,纪安说道:“我们是一个爹,自然有几分相似的。”
崔玄玩笑道:“那你们小时候可有认错的时候,毕竟,你虽然是哥哥,可也就比他大上两天,要是放一块,也能跟双胞胎似得吧。”
纪安答道:“我祖母说,小时候我们长得确实很像,都像我那死去的爷爷。不过,也没有认错的时候,纪晨一出生,我爹迫于祖母的命令,没等郑氏看上一眼就把孩子抱到祖母那儿。就在祖母那儿待了五天,等郑氏能下地了,就亲自去了宫里,请了教养嬷嬷,把纪晨要了回去。至此,除了过年过节,郑氏把纪晨都藏得严实。旁人近不得身,等纪晨六岁又进了宫,我们还真没被比过相貌,更别说把人认错了。”
崔玄心里一动,问道:“在你祖母那儿,你们是住的一间屋子?这么说,那么若是郑氏没把纪晨要回去,你们还能培养一下兄弟感情。”
纪晨嗤笑道:“你这样说倒是有些道理,我和他都是早产儿,听说郑氏要回他后,瞧着他像猫儿一样,吵着闹着要为自己孩儿讨公道。说是祖母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忽视了纪晨。可她也不想想,我那时候也是看着要断气的样。一出生就皱巴巴的,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我母亲早产伤了身子,她又躺在床上,府里大事小事都是祖母拿主意,哪还有时间去照看我啊,都是我们身边的奶嬷嬷们陪着的。再说,祖母虽然养着纪晨,可郑氏也派了不少的丫头,嬷嬷。就是我和纪晨一道吃奶的时候,屋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