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被说得有些头昏脑胀，就在这时，她听见赵凰凌的声音：“宁儿，醒醒。”
慢慢张开眼，子曰蹭了蹭他的胸膛，道：“我们就在这里好吗？”只要他们带着不动，应该不会有人找过来才对。
赵凰凌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知道这件事很突然，怪我之前疏忽了，但是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等到天亮了，就更加躲不过他们。”
客栈这一批很显然是白天遇上的那些土匪，在客栈的时候他直接弄死了几个，以这些人的报复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而这一片，显然是他们的地盘，在暗卫没有回来之前，他们绝对不能在待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子曰当然明白赵凰凌的心思，可她更加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可她也不想就这么失去了。想到一一提醒的那句话，子曰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揪着赵凰凌双臂的衣裳，子曰抬头问：“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赵凰凌明显一愣，道：“什么？”
“如果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并且确定是儿子，但我生产时难产，只能保一个，你会保谁？不要敷衍，不要撒谎。”
子曰感觉到赵凰凌身子一僵，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待着她的回答，心中更是忐忑。这个问题，自从柳良人那件事后，她一直想问，可碍于身份，她一直不敢开口，或许也怕得到赵凰凌糊弄的答案吧。
只是这一个多月的单独相处，他们之间的氛围，让她觉得或许现在问这个问题是可以的，而且现在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赵凰凌不知道子曰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目光触及到子曰那双盈盈泛着水光的眸子时，他迟疑了会，原本想打趣的话咽了下去，缓缓而郑重道：“不要想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天，朕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
一瞬间，子曰眼里透露出失落，赵凰凌见状，立即捧着子曰的脸，鼻对鼻，口对口，低声道：“如果真的只能选择其一，我要你。”
霎时，子曰瞪大双眼，主动吻上了赵凰凌的唇，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她不会质疑赵凰凌的话，因为作为皇帝，赵凰凌不会说谎，而她刚才在他的眼中也看到了认真。
不得不说，这个答案让她开心、激动，至少在赵凰凌眼中，她的分量比皇嗣重要。不管赵凰凌有没有爱上她，这个答案也算是让她心满意足了。
回想他们相处时的场景，以及一直以来被他特殊的对待，或许在赵凰凌心里，她的分量早就要比她想的重要吧。
赵凰凌觉得子曰有些古怪，他没有多问，而是道：“孩子没了，只要你在，可以再有，如果他没有选择我们做父母，证明我们没有缘分，你是最重要的。”敲了敲子曰的额头，他笑的肃然道：“以后不要问这种怪问题，知道吗？”
其实这个问题也让赵凰凌心中一紧，若是换做以前，按照子曰的身份，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儿子。可是现在的子曰，他不仅迟疑了，当看到她失落的目光时，竟然有一丝害怕与心痛。不想看到子曰那种负面的表情，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堵在心口的话，而子曰回报的动作也让他陡然欣喜。
子曰用力点点头，眼眶微微湿润：“恩，这个问题知道答案，我以后肯定不会再问了。”
赵凰凌原本是笑着，却突然目中的光色一沉，在子曰耳边低低说道：“我听到有动静，咱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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