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真可怜,娶媳妇就是照顾他的,哪知道反过来了,是他照顾媳妇。每天忙着地里的活已经够累了,还要给媳妇洗衣服做饭,家里家外一起抓,实在够累的。”姚红想起翠花嫂子的抱怨,“花婶说过青翡嫂子几次,可青翡嫂子依然顾我,柱子哥还为了她与花婶吵了一架,气得花婶放话再也不管他们了。”
“花婶说的是气话,柱子哥毕竟是她侄子,她怎么可能不管。不过青翡嫂子确实过分了,她既然已经嫁给了柱子哥就应该好好与柱子哥过日子,成天什么事情也不干地伤春悲秋能吃饱饭吗?柱子哥都不嫌弃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了,她凭什么嫌弃柱子哥?”姚黄对柱子老婆的印象很差。潘金莲嫁给武大郎虽有不甘,但也老老实实地与武大郎过了一段日子。这青翡还不如潘金莲。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却不履行自己的任务,她要闹哪般?也就是柱子心地好人忠厚,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把她肚子里面的孽种打掉了,打得她老老实实地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也许她还想着被金大户接回去。”姚红猜测。
“异想天开。”姚黄不屑地道,“金夫人既然敢将她嫁出来,就不怕金大户知道;金大户能允许她夫人的行为也就是从来没有将青翡当成多重要,更不要提把她接回去。只怕金大户现在已经忘了她了。”
“哎,希望青翡嫂子能够尽快想开,柱子哥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丈夫。他们两个真心过日子的话,一定能够幸福的。”姚红带着祝福的叹息道。
“大姐,操心太多会未老先衰的。”姚黄落下最后一针,收线,将手中的绣品递到姚红面前,“姐姐,你看我绣得怎么样?”
白色的锦缎上用黑色和褐色的线绣着零星的树干树枝,锦缎中间绣着一叶偏舟,舟上坐着一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渔翁。整个绣品的画面非常简单,但就这简单的一舟一人几枝树干,却透露出深远的意境,正如锦缎一端绣着的小诗所表达的一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寒江独钓,峻洁清冷、兀傲不群。
“很不错。”姚红赞扬道,“这是用做屏风的吗?”
“是啊。我想做一组四季交替的屏风。”姚黄道,“做好了卖给淳于大哥,他拿回去送给他父亲做生辰礼物。”
“怎么还要收淳于大哥的钱?淳于大哥要的话,直接送给他就是了。”姚红责备道。
姚黄道,“淳于大哥说送给父亲的礼物是他的心意,不能不给钱,要不就成了我送他父亲的礼物了。再说我也没要他多少钱,最多收了成本费和一分劳务费。”
“还劳务费呢!”姚红戳了戳妹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财迷呢?”
姚黄微眯了眼睛,呵呵轻笑。
这时,姚青跑了进来,“二姐,我们要去河里面药鱼,你去不去?”
“不许去!”没等姚黄答话,姚红先叫了起来,她对于妹妹曾经差点儿溺水的事情心有余悸。
“大姐,你就让我去吧。我练了功夫,不会再溺水了……”